天命九跟在她身後,那女人邊走邊打量她,她不是感覺不出來,只是感到奇怪而已。
就多看了幾眼跟在她身後的刑一昂,心想這家夥不會是跟這女人有仇吧?
要不然,這女人怎麽心裡什麽也沒有想法,卻一直仇視的目光看著自己。
直到拿著鑰匙來到刑一昂的櫃子前,女人忽然轉身,並沒有交給天命九鑰匙,而是又打量了她幾眼,語氣有些不好問:“你是刑一昂什麽人?”
天命九沒有說話,妖冶的眸子看著她,神情淡淡。
女人看天命九不說話,瞥了瞥嘴,有些沒好氣道:“小昂那家夥,都多少天不來我這裡來了?十天前莫名其妙把一個東西塞給我,讓我保存好,什麽話也沒說就走了,到現在也沒出現。現在倒好,是為了躲我不想見我,所以找你來拿東西嗎?”
天命九從她說話的語氣中感受到了醋的味兒,微微蹙眉。
便聽到旁邊的刑一昂一臉難過的神情說:“她叫趙芳然,是我的女人,我愛她,即便她是二婚,我也喜歡她,愛她,雖然我們倆相差十八歲!但是我們已經在一起了,我還發誓要娶她,本來打算回到警局後就跟父母說一下情況,然後娶她為妻,沒想到我……”
刑一昂說著,神情更難過了,鬼臉底下來。
哦!
原來是這樣,這也難怪了。
難怪剛才她提起刑一昂,這女人會這麽大反應,而且對自己態度也瞬間就變了。
感情是把自己當做假想情敵了!
“你是小昂什麽人?你跟小昂是什麽關系?”那女人見天命九一直也不說話,神情好似在思想什麽,又是沒好氣的問。
“生前素未謀面的人。”天命九認真道。
她這個人呢,從小沒說過一次謊話,除非她不願意說隱瞞,還有今天她破例冒充她人,說了多年以來沒說過的謊話,心裡總是難受的緊。
雖說是為了抓拿凶手歸案,才迫不得已說謊,可這股勁兒非但沒小,心裡還一直別扭著。
所以,當眼前女人開始問她的時候,她本是不想說的,不過現在想來,也沒什麽可隱瞞的,便直截了當說了。
“什麽……什麽意思?”女人一時沒聽明白,滿臉都是疑惑的盯著眼前女子,什麽叫生前素未謀面的人?
天命九微眯妖冶的眸,看著她,神情淡淡抿嘴。
這神情就好似再說,你應該懂,也應該明白。
女人一下子回過味兒來,臉色忽變,雙手一把抓住天命九的一條胳膊,著急慌著她胳膊,聲音有些顫抖:“小昂怎麽了,昂子怎麽了?他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出事了?人在哪裡?”
“他已經死了,你也別再難過了,人死不能複生,明天就是他追悼會,我可以告訴你地址,你也可以去送他最後一程。”天命九並沒有因為她著急,使勁搖晃自己胳膊而煩惱,倒是有些安撫她情緒。
女人一聽,不可思議的看著天命九,臉色蒼白,咣當一聲脊背使勁兒靠在出軌上,更是四肢癱軟,一下子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