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不會被家族人遺棄，也不會出現在這裡遇到月如霜，更不會跟月如霜生死鬥。

不跟月如霜生死鬥，她也不會再次遇到她！

都是因為她，沒有她出現，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無邊恨意，讓白清清臉變得猙獰可怕，眸子猩紅一片。

“師妹，我永遠會守護你，即便是死，我也會追隨你！”白鄭強不願看她現在這樣，說著撇過頭。

因為他舍不得，就算剛才內心有一瞬間的恨，但是現在卻也恨不起來了。

更多的是難以遮掩的傷痛，被傷的體無完膚，心也是千瘡百孔。

這是他愛了百年的女孩兒，怎麽可能說不喜歡就不喜歡，說不愛就不愛?說恨就很?

就算她利用自己又如何?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愛著。

看著別人欺辱她、辱罵她，他心既氣憤又心疼，恨不得把羞辱她的人全殺了，然後好好抱著她，安慰她。

那樣一個天真浪漫的女孩子，怎麽可以讓人這樣謾罵羞辱?

他一直不明白，這樣好的師妹，為什麽人人都覺得她不好，為什麽人人都看不起她?

甚至連家族中人都唾棄她?對她不屑一顧。

就是因為她變成了廢物?

他永遠忘不掉，百年前她初來家族，用那種崇拜目光看著自己時的表情。

也忘不掉，她為了保護將死的靈寵，跟師姐大打出手時的風采。

更忘不掉，她為了保護後來的師兄妹，傷了自己的靈法根，導致她修為永久停在上仙境界，再無晉升可能。

看到她痛苦，看到她因為不能修煉被別人嘲笑謾罵，更看到她不能修煉，脾氣變得越來越暴躁。

他的心，除了疼更多的是憐愛。

他不惜一切代價找來蠱丹藥，才讓她上升到小神境界。

她笑著回應了他，脾氣也不再變得暴躁。

可什麽時候她已經徹底變了?

變的冥頑不靈心狠手辣，變的不明是非，變的心胸狹隘，變得喜歡利用他人的性命，成就自己。

見她殺害自己同門，見她辱罵他人，見她與人生死鬥時的狠厲。

他想勸的，可是每當看到她揚起勝利的表情時，他心都柔化了。

所以他一直想，即便她再也不是曾經那可愛的小師妹了，自己也一樣愛她。

縱然她的變化讓他心痛，讓他難受，卻也無法改變。

但是無論她如何變，他的心始終沒變過。

他一直以為她愛自己，殊不知一切都是笑話，是他一廂情願嗎?

他承認，打不過剛才那男人，也打不過那女人。

但是她如果真心愛自己，就應該在那男人出手打傷他之後，就會為了自己與那女人生死鬥。

無論輸贏，哪怕輸了死了。

他也會毫不留情，與殺了她的女人來一場生死鬥，為她報仇！

哪怕最後他們倆都死了，也足以證明，他們真的愛過。

然而一切太可笑了，她竟然到最後還是在利用他，哪怕是他的命。

白鄭強閉上眼，眼角一滴滴晶瑩液體緩緩而落。

天命九微微挑眉，來回看向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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