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明義最近一直在忙遊戲公司的事情。本來他只是想建立一個頂尖的遊戲工作室,就像是嗜血那樣。
但是他跟靳明仁說了這件事之後,這位一向嚴謹的大哥居然同意了靳明義的提案,而且注入了大量的資金。
靳明義不相信大哥會憑借自己一個不成熟的提案而大量甩錢,如此做,只能說明靳明仁早就有這個想法。
果然,靳氏遊戲公司成立之後,立刻就策劃收購了排名第一的工作室嗜血。5000萬的投資,與靳明義成為第一工作室的夢想比起來,手筆大多了。
他還是夢想,人家直接一步到位,收購了第一工作室,靳氏就是第一工作室。
盛名之下無虛士,嗜血的幾個人果然強得可怕,靳明義開始覺得他哥哥靳明仁只不過那樣,越接觸商業,他就越覺得他與靳明仁的眼光差距實在大得可怕,也越來越佩服他哥。
言歸正傳,靳明義與白帝結仇,這個仇可謂結得大了。被華政退學,大伯辭職副校長,這都是靳氏的妥協,並不代表他們心甘情願。
靳明義拍了拍旁邊琉璃盞的肩膀,說道:“白帝,既然你來送死,那麽今天就拿你來祭旗,琉璃盞,你上,給我狠狠地乾他。”
老板有話,琉璃盞豈能不從,徑直從台下走上來,看著白帝,說道:“不知道怎的,我一看到你,就覺得非常討厭!”
白帝捋了捋自己的白發,調笑道:“上遊戲吧,上了遊戲你就會愛上我的。”
台下的觀眾聽到他們的對話,頓時大笑起來。
因為琉璃盞的強勢,讓這些觀眾非常不爽,又打不過,只能在心裡憋了一口氣,於是對高瘦的琉璃盞一面倒地反對。
對於後面上來挑戰的白帝則是一面倒地支持,不管他怎麽樣,只要是琉璃盞的敵人,他們就支持。
兩人飽含殺氣地互瞪了一番,各自登上遊戲,系統自動生成了一張殘城地圖,殘垣斷壁加上長長的野草,這張圖對於刺客影藏身形極為有利。
“完了,實在運氣不好,要輸啦,琉璃盞可是第一工作室的扛把子,這張圖對他太有利了。”
台下有觀眾看到圖之後,發出一聲歎息,感歎白帝運氣不好。
當兩人的身影被系統掃描到地圖中的時候,白帝和琉璃盞的ID互相顯示在全息投影之上。
“靠,是憤怒的小白!他就是憤怒的小白,一直上冠希老師頭條的那個!”
眾人對於白帝的認知都是在冠希老師那裡,這似乎有某種不好的聯想。特別是他跟薛景一剛認識的那次互殺,一男一女!動作片!還有血!
“是你!”遊戲裡,琉璃盞看到白帝的ID之後,也是心火往上冒,真是冤家路窄,今日一命討了一命。
“是我呀,好久不見!”白帝說著話,還亮了一下他們天啟工作室的圖標。今天這麽大的場子,不借勢宣傳一下,實在是虧大了。
琉璃盞看著白帝頭頂上閃亮的天啟四騎士圖標,氣就不打一處來。在保護時間即將結束的時候,整個人都隱藏在了草叢中。
草叢是刺客天生的掩護,白帝擁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洞察力,又有魯魯修這樣的逆天寵物,已經驚掉一地眼珠子了,但對於琉璃盞的蹤跡還是無從查詢。
魯魯修能夠看穿隱形單位,但也不是萬能的透視眼,琉璃盞利用叢生的雜草和殘垣斷壁,很好地掩藏了自己的身影。
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對手。
琉璃盞在上次決鬥失利之後,不斷地想辦法克制白帝,幽影步幾乎達到了無形無影的地步,白帝甚至懷疑他已經領悟了刺客的大招。
這是一場對於魔槍手來說不公平的戰鬥,但是白帝的眼睛裡沒有絲毫的慌亂。
他將身體卡在一面斷牆的角落裡,然後讓魯魯修注意著他周圍的草叢。
“魯魯修!”魯魯修驚叫一聲,白帝飛快地朝身側灑出一把沙子,這幾乎就是檢查刺客最流行的手段了。
不過琉璃盞早就防備著白帝這一招,沙子落下的時候,早就不見了人影。
沙子的攜帶量不可能不窮無盡,白帝身上也就這麽一把。騙掉了白帝的沙子,白帝處於更加不利的位置。
白帝小心翼翼地移動到草叢邊上,魔槍手和刺客對決,兩個脆皮,基本上只要一見面就能決出勝負,所以絲毫大意不得。
“嘿,你在哪,怎麽像個耗子一樣躲躲藏藏的?”白帝開始了人工嘲諷,想誘琉璃盞上鉤。
琉璃盞也是職業選手, 怎麽可能上白帝的當,一直不聲不響。
白帝顯得無聊,在那裡不斷亮著天啟工作室的圖標。
在英雄聯盟時代,亮圖標本是一件很嘲諷的事情,所以在這個功能出來之後,聯盟就規定全場比賽亮圖標次數不得超過三次。
頭上亮著嘲諷的圖標,白帝整個人卻閉上了眼睛,不管是風,不管是草,當人經過的時候,總會有一點聲音,白帝在仔細地傾聽著這些聲音。
然而並沒有,一點聲音都沒有,太過詭異了。
台下的觀眾看著白帝在草叢裡邊上一動不動,也是安靜到了極點,生怕他們的聲音會打擾到白帝。
隨著白帝一直亮圖標嘲諷,琉璃盞終於動了,草叢邊緣無聲無息地出現了一把鋼刺,刺穿了白帝魔槍手的胸膛。
鮮血飛濺,白帝的血條瘋狂地往下掉。
一擊得逞,琉璃盞帶著面具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這一次他終於能報一箭之仇了。
飛快地抽出鋼刺,他尖利的指甲直接劃向白帝的喉嚨。
就在這個時候白帝動了,身體微微地後仰,躲開了琉璃盞尖利的指甲,白帝手中的魔彈槍砸向琉璃盞腦門。
琉璃盞反應極快,躲過白帝的槍托,手中鋼刺再次刺向白帝的胸膛。
這一切來得極快,白帝的槍口也在這時對準了琉璃盞。
砰砰砰,噗嗤,幾乎是同時,白帝的三連擊響起,這一槍太驚豔了。琉璃盞的鋼刺也貫穿了白帝的胸膛。
兩人的血飛快地往下掉,最後只剩下一個身影站立在殘垣斷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