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安頓之後,等到太陽稍稍西斜,周奕就和孫青桐走出了酒店客房,開始在利多島上閑逛起來。
穿著男裝的周奕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整個島上到處都是“74”和金獅標記,還有從威尼斯特意乘船趕來參觀電影節的遊客,他們將會在日落前乘船返回市區,畢竟島上酒店價格一般人真的承受不起。
“明天電影節就開幕了,我們也要忙起來了!”孫青桐穿了一件半身衫和超短褲,頭頂上帶著沙灘帽,踩著沙灘鞋,將自己的小蠻腰和大長腿全部都展露在周奕的面前。
周奕穿著白T恤和沙灘褲,還背著一個小小的包,兩人一路沿著白色的沙灘海岸走著,許多人已經在這裡嬉戲,游泳,日光浴,喧鬧和悠閑完美融合在一起。
孫青桐來了興致,直接踢掉了沙灘鞋,光著腳在白沙灘上跑了起來,周奕連忙將鞋撿了起來,然後不緊不慢的追在後面。
這會的太陽已經不那麽炙熱了,沙灘上的人也越來越多,大多都是情侶或者家庭,極少有單人的旅客。
兩人沿著海岸線走了大約一公裡,繞回到了伊格賽斯酒店所在的沙灘,這裡風景更好,人也少。
孫青桐躺倒在木質躺椅上,這裡的沙質細密純淨,踩上去又暖又軟,真是非常美妙的體驗。
看了一眼正在靠過來的周奕,孫青桐伸伸手,示意周奕把包給她。
然後翻出了防曬霜,孫青桐饒有興致的遞給了周奕:“你來幫我塗一下!”
這太陽都快要下山了,塗哪門子的防曬霜?
周奕無力吐槽,孫青桐整個人已經翻了過來趴在躺椅上,一雙修長美腿緊緊並在一起,肆意的招展著青春美少女的活力。
周奕將防曬霜擠到自己手心,然後開始認真的沿著雙臂塗抹起來。
孫青桐雖然皮膚是小麥色,但是一點也不粗糙,摸上去很光滑細膩,顯然保養的不錯,當然也有可能是天生麗質,畢竟周奕印象中的她是很少打扮的。
周奕的掌心溫熱,在塗防曬霜的時候也用上了按摩的技巧,讓孫青桐整個身體都暖洋洋軟軟的。
雙臂和脖頸塗完之後,周奕轉戰雙腿,這也是孫青桐全身他最欣賞的部位,因此更加耐心細膩,雙手離開時,頗有些戀戀不舍。
“腰上和背上也要!”孫青桐繼續指示:“只要是被陽光直曬的地方,都要!”
周奕的手剛剛搭上孫青桐的後腰,她整個身體都忍不住輕輕顫抖。
聯想到上次按摩時的情況,周奕也意識到了,這裡或許就是孫青桐身體敏感的地方。
孫青桐的小腿不時輕輕翹起,腳後跟敲打在自己高高的臀上,無意中展示出了驚人的柔韌性。
周奕也有點心猿意馬,手上的動作也大了幾分,很快將孫青桐的腰肢上塗滿了一層油滑的膏。
孫青桐整個人翻轉過來,呆呆的看著周奕,眼神迷離,春光滿溢,整個人渾身上下散發著性感的氣息,讓她的魅力再度攀升到了新的層面。
或許是剛剛過了午後,附近並沒有人,這讓孫青桐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她對著周奕半撒嬌半認真的說道:“周奕,我喜歡你!你喜不喜歡我?”
盡管已經有了很明顯的預兆,周奕還是沒想到孫青桐居然會直接選擇了告白,這樣的大膽,這樣的毅然決然。
如果是沒有覺醒女裝超能力的周奕,抱孫青桐的大腿就是他留在影視圈並且出人頭地唯一的可能,
那他絕不會拒絕孫青桐。 如果是沒有和樓瀟瀟合租在一起,在這幾個月裡,兩人的關系也早就突破了朋友的界限,面對這樣真誠而又可愛的女孩,面對這樣一份真摯的感情,周奕也絕對會答應下來。
周奕對於自己的自製力還是很有信心的,他本來想要控制冷卻兩人的感情不要再這麽快就更進一步,卻沒想到孫青桐在骨子裡卻比樓瀟瀟大膽率性了太多。
在科隆的樓瀟瀟隻敢用各種方式來暗示,孫青桐卻是徹底拋掉了擁有的一切,選擇了正面告白。
周奕絕不是一個想當人渣的人,以欺騙女孩的感情為樂,恰恰相反,他對於感情非常慎重。
正因為如此,在沒有做出決定的情況下,他對孫青桐的突然告白真的是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孫青桐靜靜等待著周奕的回答, 然而卻始終沒有期待中的回應,她一顆熾熱的心慢慢變涼,迷離的雙眼也開始凍結成冰,原本柔軟熾熱的身體,也在一瞬間僵硬起來。
孫青桐就這樣冷冷的看著周奕,渾身虛弱無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自己在他心中,真的一點分量也沒有麽?難道這就是失戀的滋味?
可憐我孫青桐,活了22歲,一場戀愛還沒談過,居然就先失戀了!
周奕歎了一口氣,慢慢的蹲下身來,孫青桐絕對是他電影事業上重要的合作夥伴,兩人完全互補,彼此成就,將來事業簡直是前途遠大。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周奕絕對不會去撩孫青桐哪怕一絲一毫,而是堅決和她保持之前的普通朋友關系。
但是現在,決不能就這樣放任孫青桐徹底傷心絕望,周奕必須要讓她振作起來。
“青桐,事情並不是你想想的那樣。”周奕慢慢說道:“我很喜歡你,你的漂亮、你的大方、你的率真、你的熱誠、你的一切……”
孫青桐仿佛從冰凍中蘇醒,力量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她認真的聽著周奕的每一句話,看著他最細微的表情。
“但我是一個很俗的人。”周奕自嘲式的笑了笑:“你知道我為什麽要考北影麽?絕對不是出於對電影的熱愛,而是為了能夠進入影視圈,這個有著全華國最出色美人的地方。”
“一開始想考表演系,後來想去導演系,最終才曲線救國來到了劇本創作專業,想盡一切辦法擠進這個圈子,其實動力都是源於內心中最原始最醜陋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