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都是敵人的鮮血,實在是林森殺掉的敵人太多了點,又為了省力大都劃破了喉嚨,一個個的鮮血都跟噴泉似的呲呲往外噴。
再加上旁邊還有人熊哥倆的大斧頭上下翻飛,落到林森身上的血水簡直不要太多。
對常人來說怎麽也得雙手才能舞動起來的雙刃戰斧,到了人熊哥倆手裡,單手就能玩的飛起,另一手裡還擎著一人高的巨大它盾呢。
不論是被中間帶尖的盾牌拍在身上,還是被戰斧劈到,屍體都沒有囫圇個的,看著這叫一個淒慘。
“真猛士也!”李績滿意的看著林森的表現,忍不住含笑點頭讚歎道。
“大唐有這樣的猛士,何愁不興旺啊,又怎麽會不興旺呢。
我們只有跟著這樣的大唐,才能有好日子過,跟大唐作對的,一定沒有好下場。”契苾何力看著林森的身影,有些目眩神迷的感歎道。
“大唐萬勝!”隨後,契苾何力也帶著族人們,一同加入了歡呼的人群中。
現在他們也是唐人了啊,而且還是很受新老兩代皇帝器重的一族,這時候也該感到驕傲才對。
“魔神,原來他這就是那個傳說中的魔神啊,果然是個魔神一樣的男人!”奚族和契丹還包括了一些靺鞨族的勇士看著林森的身影,又是敬畏又是佩服的感歎完,也加入了歡呼的隊伍中,有用著本民族的語言在喊叫的,也有模仿著唐軍的聲音,喊著似是而非的“大唐萬勝”的。
越是像他們這樣的民族,就越是崇尚武力,也就越發的敬重勇士,而林森無疑用自己的強悍表現,征服了在場所有的這些胡人勇士。
之後的這仗也就不用打了,殘存的那些個守軍全都棄械投降,打開城門恭迎唐軍入駐了。
林森確認城池內沒有埋伏,這才帶著自己的護衛從城樓上下來。
城牆上剩余的那些個守軍俘虜,自然有其他唐軍接手看押了起來。
林森的身影所過之處,每一個唐軍都滿懷著敬服甚至崇拜,激動的在和他打著招呼,這就是他們的英雄啊。
而每一個高句麗守軍看向林森的目光,都充滿了恐懼和敬畏,往往抬頭看上一眼,一對上林森那恐怖的面甲,就如避蛇蠍一般的趕緊低下了頭。
從今往後,這裡必定也會留下魔神的傳說,林森也少不了要變成在當地能夠止小兒夜啼的人物了。
即便是已經在草原上享受過這類待遇的林森,這時候忍不住心裡也有點發飄啊,驕傲和自豪充斥胸間,當然少不了也有那麽一點點尷尬和緊張。
不過到了後面見得多了,聽到的誇讚也多了,他反倒又坦然了起來。
在林森他們攻下蓋牟城之後,新城和建安城也都被兩位猛將帶領著手下的隊伍一攻而下。
面對那已經被冠以冥火之名的燃燒罐,兩座城市不說壓根沒什麽抵抗力吧,士氣也確實被打擊的不輕。
在英勇的出城反衝被兩位猛將分別帶著麾下騎兵輕松撲滅以後,為了不被燒成一片廢墟,隻好舉城投降了。
這樣三路齊出,三城齊下,唐軍在高句麗這邊就算是站穩了腳跟,有了進攻的橋頭堡,可以進一步穩扎穩打了。
而另一邊李道宗率軍渡過海峽以後,直奔卑沙城。
這裡不得不提到林森之前在登州任職時,搞出的幾條絕戶計。
用烈酒換女人這招,對黑水靺鞨的影響,可能暫時體現的還不是很明顯,還沒到新一代人徹底成長起來的時候呢,到時候才能有明顯的感受。
但是給那些和權貴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的那幫子事實上的海盜們,發放私掠許可證,這效果可是立竿見影的。
不只是讓高句麗沿海的商貿發展嚴重的滯後,甚至都影響了高句麗的海船數量,誰讓海貿的風險太大了呢,經常一去不複返,新建船隻的速度,都快要趕不上被擊沉的速度了。
更重要的是,經常上岸滋擾搶掠,也讓海盜們嘗到了甜頭。
不僅可以劫掠錢財,還能補充人手,又能通過賣豬仔給皇家船隊那幫人,送去倭國的石見銀山裡面當礦奴,而額外獲得一份收益。
這麽多年持續搞下來,大唐變相的從高句麗他們這些倒霉催的海上鄰國那裡多賺到的財富先不說,他們沿海地區的人和船其實都在退化啊。
願意待在海邊的人,或者下海謀生的人是越來越少了,總要面對海盜的侵擾,當地的軍隊又有點無可奈何,自然就留不住人,趨利避害本就是人的本能嗎。
這樣一來,等到大唐的大軍通過海路過來的時候,連點像樣的抵抗都沒遇到啊。
即便有高句麗的戰船趕上來,面對以平安號為首的強悍戰船,甚至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就更別說打敗大唐水軍了,這根本都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抗。
海盜們關鍵時刻還做了回帶路黨,他們之中現在可是有不少地地道道的高句麗人和百濟人的, 對當地的情形可是門清。
還能裝成當地人去幫忙打探虛實,甚至去做臥底,散布謠言,動搖敵人的軍心,或者乾脆在必要時幫忙賺開城門。
有這幫人的裡應外合,李道宗他們同樣也裝備了足夠多的燃燒罐,再加上這邊也有蘇定方和薛仁貴這樣的超級猛將,攻下卑沙城也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了,而且可以說是快速的攻下。
薛仁貴在這一戰中,同樣有著極其亮眼的表現。
這貨慣常喜歡穿一身風騷的白衣,戰鬥的時候還怎麽拉風怎麽來,時不時就要高呼著迎戰,在很是吸引了一票敵軍前來圍攻他的同時,也很好的展示了自己的武勇,殺得這叫一個人頭滾滾,也得了一個“白衣殺神”的雅號。
也算是進一步確立了自己的名頭,不再是那個更像是民眾調侃的“林家三猛”之一,而是真正的有名有號了。
與之相比,蘇定方可就顯得低調多了,這位雖然學了一身的兵法,可武藝也沒落下,這些年沉寂下來後,就一直在磨礪這兩樣吃飯的本事了。
兵法暫時還不太有施展的機會,可本身的殺傷力卻也得到了最直接的體現。
這位可是當年就能和林森拚一拚的殺戮機器,現在比之當初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是他是那種非常沉穩的類型,更不會弄出白衣這樣的花哨做法,相對來說肯定就沒有薛仁貴來的拉風了,可其實取得的戰果並沒有差上多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