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倒是不難找,這年頭已經開始有房產經紀人了,隻要肯花錢,房產經紀人的效率還是挺高的,再加上錢淺是個超級美女,那個有些禿頭的房產經紀人簡直是鞍前馬後的為她服務,態度十分討好。
房子在兩天之內就找好了,因為效率高,錢淺很大方的給了房產經紀人一大筆小費,但果斷拒絕了他約錢淺出去喝一杯的提議。
家具都是現成的,錢淺的舊公寓甚至都沒退租,就匆匆忙忙收拾了幾件衣服和化妝品,還有兩床新買的床單,拎著包急急忙忙地穿著高跟鞋奔去新公寓。
幸好錢淺對於形勢判斷果斷,行動迅速,因為她搬進新公寓開始二十四小時監控傑米後的第五天,就出事了。
搬進新公寓之後,錢淺再也沒有睡懶覺到下午的機會。因為7788兩天就弄明白了傑米的作息規律,這家夥不管回來多晚,一般早上九、十點鍾就會起床,到附近的咖啡館吃一頓早午餐,接著也許跟著克羅手下那幫“同事”一起做生意,又或者處理自己的事,下午閑下來會再去咖啡館坐一坐,晚上隨便找一家餐廳吃晚餐,大約十點之後,會去夜總會,按照與羅伯特的約定陪著錢淺。
頭兩天對於傑米的監控,簡直就是災難。第一天,在夜總會呆到凌晨五點才回家的錢淺,早上十點就被7788尖銳的嗓門叫起來了,說是傑米起床了,看起來像是要出門。
錢淺連滾帶爬地從床上爬起來,來不及化妝,也來不及做頭髮,她隻好找了個墨鏡匆匆戴上,頭上包著絲巾,一件風衣直接裹在睡裙外,就這樣急急忙忙出門了。
結果她剛出門,7788就告訴她傑米在附近的咖啡店吃早餐,就在監控范圍內要她不用急。錢淺立刻匆匆忙忙奔回家,開始洗臉護膚化妝整頭髮。
然而她剛剛洗過臉抹好護膚品,7788又告訴她莎拉也出門了,居然和傑米去了同一間咖啡店。
錢淺再一次確信這個莎拉絕對有問題,她是夜總會的駐唱歌手,平時十點之後才開始表演,凌晨兩三點,夜總會正熱鬧,就算莎拉的表演結束,克羅也絕對不許他的姑娘們私自離開,她需要留在那裡陪酒,與各式各樣的客人周旋。她雖然不像克羅手下那些明碼標價的姑娘一樣,出售自己的夜晚,但也沒那麽自由。
沒有哪個夜場女孩會在這個時間起床,晚睡早起一臉憔悴,是想早早老去被淘汰還是怎地?錢淺可不認為莎拉早上十點出現在咖啡館,是因為她失眠。
然而不管怎樣,錢淺現在都不可能出現在咖啡店,傑米也許有可能注意不到莎拉的怪異之處,但若是她出現在咖啡店,傑米一定會覺得不正常,錢淺決不能冒險出現,她知道傑米有多謹慎。
幸好7788監控到莎拉和傑米坐在咖啡廳不同的兩張桌子上,全程無交流,早餐各吃各的。
“放心吧!”7788安慰一邊急急忙忙化妝做頭髮,一邊不挺打聽情況的錢淺:“我多角度盯著呢,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我的眼睛,他倆真的沒交流,沒小紙條,沒相互打手勢,什麽都沒有。”
“不放心。”錢淺搖搖頭:“你看眼神兒的水準不高。”
還好這一天沒有其他事發生,傑米吃過早飯跟著“同事們”出去辦事,下午大約是沒事,在咖啡廳坐了一下午,聽收音機賭馬,晚上也是在附近的餐館吃了飯,這才讓錢淺有空休息一下,順便重新整理妝容,以便能在夜晚十點,依舊豔光四射地出現在夜總會。
第二天一大早,又是兵荒馬亂,沉睡的錢淺匆匆爬起來,一邊化妝,一邊讓7788監控著傑米。這時錢淺和7788這才知道,原來傑米是習慣於上午九點左右起床,而不是因為早上要出門“辦事”才刻意早起。
有意思的是,莎拉又出現在了咖啡店,她甚至比傑米還早到,一直磨磨蹭蹭地坐在店裡喝咖啡吃東西,直到傑米來到店裡,吃完早餐在離開,她才離去。
“我明天早點起。”錢淺歎了口氣:“7點叫我起來洗漱化妝。”
“好累的!”7788皺著眉:“就不能不打扮嗎?人人都說你特別漂亮,不打扮也應該很漂亮了吧?”
“是的,不打扮也漂亮。”錢淺點點頭:“但我不能反常你懂嗎?尤其是在傑米面前。我們盯著他不是目的,目的在於為他保駕護航。萬一有需要,我得出現在他面前。在這裡,人人都知道漂亮的藍妮是什麽樣的女人,一個花瓶草包,唯一的依仗就是自己的美貌,無論在哪裡都是裝點精致,每個角度都一絲不苟的模樣。這樣一個人突然素顏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 你覺得傑米這樣謹慎的人會怎麽想?我現在還沒有取得他的信任。”
“哈哈……”7788乾笑幾聲:“我不想預測後果。你們人類就是喜歡腦補過多。”
“對!”錢淺點點頭:“你說的沒錯!我們人類就是喜歡腦補過多。因此我不能有任何疏漏,就算是為了以防萬一吧。”
錢淺不能不早起,也不能不去夜總會或賭場。不僅僅是因為傑米晚上也會呆在夜總會或者賭場,還因為克羅也在那裡,他的許多手下在晚上也集中在這兩個地方。輕松的環境下,人在多喝幾杯之後,很可能就會有些興奮話多,所以克羅後台的姑娘們私下裡知道許許多多小道消息。而這些真真假假的小道消息,同樣也是錢淺感興趣的。
然而對於混跡夜總會的“浪蕩女”來說,早上七點起床簡直是酷刑,但錢淺還是咬牙做到了。凌晨三點才回家,卸完妝、洗過澡,又上好發卷抹好護膚品之後已經四點多了,但錢淺還是在早上七點準時起床,護膚、化妝、做頭髮,把自己打理成隨時可以出門的狀態,然後再靠在床上,帶著濃妝補眠。等傑米吃過早餐後,錢淺會出門,按照他的移動方向不遠不近的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