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9章:護法,我是你的同夥(75)(第1/1頁)
也不知道厲曜怎麽想的,就這樣放任自己的瞎手下和武功頗高的墨泉來來回回打了有兩刻種的功夫。還好錢淺心裡有底,越打越放得開,雖然一直在勉勵支撐,卻也沒慫,反觀墨泉,因為惦記著身後還有個虎視眈眈的厲曜,反倒有些畏首畏尾。
沒有第一時間順利逃離,墨泉其實已經絕望,他看著眼前瞎著眼卻越戰越勇的女人,心下有些駭然,這瞎女人武功真的不弱。這樣一個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活動了那麽久,他居然都沒發現異樣!這是他的失誤!而這樣致命的失誤,導致他現在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機會。
墨泉雙目發紅,咬牙將長劍舞成一道看不清的光影,速度極快。正常人從他的劍影下躲避都困難,更別提眼盲的錢淺。他已經下定了決心,就算是死,也要勉力斷厲曜一條臂膀。
坐在系統空間的7788緊張的直著脖子大喊:“快退!快退!”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墨泉的劍影直衝著錢淺的肩膀而去,眼見著就要削到她,正在這時,“鏘”一聲,一柄長刀刀背架在錢淺肩上,刀刃衝上,直接架住了墨泉的劍。
厲曜出手了。
厲曜出手,墨泉再無反抗能力,三招之內就已經被厲曜當胸一刀砍倒在地。讓人意外的是,墨泉倒在地上第一反應是一把抓出了之前剛剛拿到手的夜影樓樓主令牌,想要用內力毀去。厲曜手疾眼快一刀下去,將他的手臂連同手臂下面的胸骨一口氣砍成兩截,一截斷手還緊攥著令牌,落在染血的地面上,場景看起來頗為滲人,幸好錢淺看不見。
“嘖嘖嘖,真可怕!”7788蹲在系統空間,脖子伸得老長:“你老板果然變態,來來來,我給你描述一下哈……”
“停!”錢淺立刻阻止了這個不靠譜的家夥:“一點不想聽!你哪涼快哪呆著去!”
不能與小夥伴分享眼前的惡心殺人現場,7788很失望的縮了回去,不服氣的叨叨咕咕:“真是的!這麽炸裂的碎屍現場憑什麽就我自己看。”
眼前的場景很血腥惡心,但是厲曜依舊面色平靜,似乎他剛剛砍成兩截的不是個人似的。他直接揮刀,十分精準的控制力道,將斷手上緊攥令牌的幾根手指一口氣斬斷,而斷手中的令牌則毫無損傷。他用刀劍胡亂扒拉一下,將幾根斷掉的手指扒拉到一邊,之後才彎身撿起令牌,又順手用地上墨泉屍體的袍子擦了擦令牌上的血。
錢淺站在原地一步不動,她滿鼻子都是血腥味,十分懷疑自己多走一步就會被地上的血染髒了鞋。聽到7788匯報厲曜拿到了令牌,錢淺才開口問道:“大人,此地事了,我們現在回去嗎?”
“為何要走?”厲曜瞥了錢淺一眼,像是她說了什麽天大的傻話似的:“此地是比庇護所更理想的養傷之處。”
厲曜將令牌攥在手中,轉身大搖大擺的往外走,就好像在自己家一樣自在。錢淺一臉黑線的愣了一會,還是硬著頭皮追了上去,一面追一面心塞地抱怨,厲曜這作死的風格真是夠了,他怎就那麽確定有了令牌他們不會受到圍殺?
“因為他武功高有恃無恐唄。”7788一邊忙碌的監控著周邊,一邊答道:“要是令牌沒用,他自己要逃很容易呀,了不起把你扔下。我看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提前給你規劃一個逃離的路線。”
厲曜手裡拿著令牌,一路如入無人之境,直接走到了這座宅子的正堂,一路上碰到他的人,若是乖乖讓路也就算了,但凡有人想上來攔,都被他直接一刀砍到。錢淺跟著他一路走到正堂,身後丟下了少說也有十來具屍體。
宅子的正堂中有人,七八個武功頗高的人早已在這裡,看樣子是在等什麽人的架勢,錢淺想也許夜柒早就計劃擒住墨泉後另有安排,因此提前招呼了人等著。而厲曜一手舉著令牌,一手拎著滴血的長刀,就這樣大模大樣的直入正堂,一屁股坐在正中間的主位上。
如此炸裂的出場方式讓錢淺十分緊張,萬一這些人群起而攻之,就算是厲曜也沒辦法輕易脫身,更別提瞎眼的她了!但錢淺沒辦法,老板就是要如此作死,她這個龍套員工隻能硬著頭皮跟上去,像是個盡職盡責的護衛一樣站在了厲曜身邊。
幸好厲曜進來時舉著沾血的令牌,那些人看起來雖然有些緊張不安,卻也並沒有直接動手。其中一個須發灰白,看起來有些年紀的人對著厲曜的臉仔細看了幾眼,突然開口問道:“閣下可是天聖宮左護法厲曜厲大俠?”
厲曜沒有回答,隻是用冰冷的眼神盯了那人兩眼就轉開視線,一隻手拿著夜影樓令牌,像是無聊一樣在椅背上輕輕磕啊磕,在寂靜一片的正廳裡,發出“叩、叩、叩……”的清脆聲響,好像敲在人心上一般。
那位有些年紀的人看了厲曜手裡的令牌一眼,突然福至心靈,他衝著厲曜一躬到底,十分恭敬的說道:“主子!屬下龔仁和,願為主子效犬馬之勞。”
“龔長老!”旁邊一個瘦長臉的漢子跳出來衝著龔仁和嚷嚷:“你這個叛徒!”
“你看不見主子手中的令牌嗎?”龔仁和冷冷地答道:“那是咱們夜影樓的樓主令牌,誰拿,誰就是主子。怎麽?徐長老不肯認咱們夜影樓樓主令?”
“放屁!”那個姓徐的長老狠啐龔仁和一聲:“你這個牆頭草!這個狂徒不知從哪偷了主子的令牌,我……”
只可惜跳腳的徐長老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句整話,坐在主位上的厲曜已經出手了,大家甚至都沒看清厲曜的動作,徐長老已經躺在地上,脖子上深深一道冒著血的傷口,幾乎把頸骨切斷,而不聲不響殺了人的厲曜,早已經一臉淡定的坐回到了主坐上,還是那樣不緊不慢的輕叩著夜影樓的樓主令牌,好像從來沒有動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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