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闊別了幾個月的家裡,正是中午,家裡沒有人,我就點了外賣,吃了,看看電視消磨時間,等妻子孩子回家。
天快黑的時候,妻子帶著女兒回來了。
久別重逢,妻子不停的埋怨,而我沉浸在和女兒的重逢的喜悅中,很耐煩的聽著妻子的嘮叨。
“我很快要去嶺南省了,你在家好好保重。”我把李子興給的我五萬塊錢遞給妻子。
“你就不能在家好好呆一下子嗎?”妻子沒有接錢,冷冷的說。
“可是我拿這錢的時候,已經答應人家了,不好不守信用。”我有些內疚,但也無奈。
“隨便你。”妻子說完不再理會我,帶著孩子自顧自的去睡了,留下我惆悵的站在客廳。
第二天,去了單位看了看,事實證明,這個地球缺了誰,都會好好的,我這麽久不上班,單位的事情也沒有什麽不對勁。
面對我提出的要求,領導面無表情的說道:“沒有關系,你病還沒好,就休息一下吧。反正單位新來了不少大學生。”
雖然沒有被熱情對待,但這並沒有超出我的預期,我平靜的說道:“那多謝領導了。”
我轉身要走的時候,領導突然在背後說道:“小於啊,你以後只能發給你生活費了。知道了嗎?”
我當然有這個心理準備,也不在乎那點獎金什麽的,表情不變的說道:“沒問題。要是沒有別的什麽事,我先回家了。”
“你回去休息吧。”領導說完,不再理會我,埋頭看起文件來。
我也不想惹人討厭,還是趕緊消失吧,就快速離開單位回家了。
回到家,訂好明天去嶺南省的車票,躺著沙發上想心事。
我不知道自己選擇學道這條路對不對,只是當時被那隻鬼激怒,不顧一切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想想,得到很多,失去也很多,但好像也沒有退路了。
妻子回來,已經很冷淡。既然給不了她要的,還是不惹她了。
第二天,我一個人帶著行李去火車站前,把五萬元錢裝在紅包裡面,放在臥室枕頭下。我希望這是給她的一點安慰,或者一點生活保障。
火車一路奔馳南下,第二天早晨已經到達嶺南省會。打出租車達到集合的指定地點-白鵝賓館,范信良已經到達了。一同到達的還要四個其他省市靈異協會的人。
晚上接風宴上,范信良介紹了其余幾個人,大胡子李良,小胖子柯恩,大個子顧濤,還有一個小美女陸玲,都擅長道術,有實戰經驗。
范信良端起酒杯說道:“大家來自五湖四海,為了一個共同的目的,團聚在一起,讓我們團結起來,順利完成這次探險活動。來,乾杯。”
大個子李良性格豪爽,長得黑黑的,范信良介紹他時說他的外號就“小鍾馗”,這時也端起酒杯,大聲的說道:“范理事這話說的有水平,俺東北人,喝酒那是講碗的,這個杯子太小了。咱換個碗來喝怎樣?”
陸玲有點吃不消這種喝法,站起來勸阻,說道:“喝酒盡興就好,杯子喝,一樣的,多喝幾杯酒和喝一碗酒一樣。”
柯恩和顧濤都來勸解。
李良就不好強求大家換碗了,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大家紛紛鼓起掌來。我也有些佩服,這是滿滿一杯白酒,讓我一口乾,我是做不到的。於是我就盡量低調,只和范信良敬了一杯酒,就縮起來低頭吃菜。
李良看我畏畏縮縮的樣子,
不知怎麽就跟我杠上了,非要我喝,不喝就是看不起他。 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不好抹他的面子,隻好和李良幹了一杯白酒。
李良的面子是有了,在那裡得意洋洋,接著和顧濤柯恩拚酒。
我的喉嚨和肚子就遭罪了,火辣辣的,不得不告辭,先回房間休息。
房間門前,我掏出卡正要開門,隔壁的門忽然打開了,一個年輕的女子裹著一件浴袍打開門,跑出來,邊跑邊喊,鬼,鬼。
我很詫異,這裡人這麽多,陽氣這麽旺,怎麽會有鬼呢?
女孩的叫聲引來了很多人,包括一個壯壯的保安。
保安不信邪,嘴裡嘟囔著“肯定是眼花,那會有什麽鬼”,一邊大步走進女孩的房間,四處檢查。
人們也很好奇的圍在門口,伸著頭往裡面張望。
我也停下開門,站在門口看看什麽情況,但被別人的背部擋住了,什麽也看不到。
過了一會兒,保安走出來了,對大家擺擺手說道:“我都檢查了,沒有鬼,肯定是客人看花了眼。”
裹著浴袍的女孩不服氣,大聲爭辯道:“是真的,我在洗澡,忽然有隻手摸我的腿。”
大家相信保安的話,不由笑了起來,個別人尖聲尖氣的說道:“哎喲,這麽說,是一隻色鬼啊。哈哈。”
圍觀的眾人爆發出一陣哄笑,有人差點笑岔氣。
裹著浴袍的女孩又氣又怒,說不出話來。
保安製止了大家的取笑,讓大家都回房去。
突然裹著浴袍的女孩說道:“保安,你的帽子呢?你是戴帽子進去的,怎麽光著頭出來的呀。”
保安一摸頭,帽子果然不在頭上,也心裡一驚,臉色都變了,喃喃說道:“誒,是呀,我是帶著帽子進去的,沒有看見有人摘帽子啊,怎麽就不見了呢?我得找一找。”
保安又進去找帽子了,門口圍著的人也神色凜然,有些惴惴然了。
突然聽到裡面一聲驚呼,大家都不敢進去。
我看不下去,就喊道:“麻煩讓一讓,我進去看看。”
大家給我讓了一條縫,我就擠了進去。
保安在房間裡面仰著頭,呆呆地看著吊燈。
我仰頭一看,也吃了一驚,他的帽子掛在吊燈上面。如果不是保安丟上去的哦,房間看樣子也沒有別人,那沒有別的解釋,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房間真的有鬼。
幾個膽子大的人也跟著我進了房間,也看到帽子掛著吊燈上,小聲問保安:“真的不是你放上去的呀?”
保安回過神來,肯定的說道:“絕對不是我,如果是我掛的,我肯定要搬個板凳墊著,可你們看,板凳上有腳印嗎?”
大家看看擺著窗戶邊的板凳,乾乾淨淨,不像被人踩了的樣子。
“誰推我啊。”站在後面的一個人不滿的埋怨道。
大家回頭一看,那個人身後並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