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頭又消失了,不知道是不是去喝他的酒去了。哎,人命比你的酒值錢多了,可是他就是這麽對待我,真是無奈,隻好往庭院的出口走去。
推開門,又看到有一個閉合的四方形天井,正對面有一扇大門,上面有個匾額,寫著“需卦”。
“需卦”?還有這麽奇怪名字的卦?反正我是記不住那些卦名了,大概猜到與易經六十四卦有關,
正在這時,我聽到天空中傳來高老頭的聲音:“水天需,守正待機,象曰:明珠土埋日久深,無光無亮到如今,忽然大風吹土去,自然顯露有重新。這個卦是異卦相疊,下卦是乾,剛健之意;上卦是坎,險陷之意。以剛逢險,宜穩健之妥,不可冒失行動,觀時待變,所往一定成功。年輕人,你聽明白了沒有?”
我抬起頭,沒好氣的大聲喊道:“高老伯,你說的我聽不懂啊,但你能不能把我弄出去呢。”
“年輕人,不要急啊,你答應過幫我做事的,不要不記得了,去吧,去幫我看看需卦裡面現在的情形。”高老頭根本沒有把我的生死放著他的心上,一門心思驅使我幫他乾活。
這世道,哎,高老頭不理會我的請求,無奈之下,我隻好推開這扇門,走進去。
裡面也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庭院,充滿了朦朦朧朧的雲霧,看到任何東西都有一種縹緲的感覺。
出口在哪裡呢?
我就順時針的沿著牆壁去尋找。
找到最後一面牆壁的時候,終於同前面一樣,看到一扇門。
“小子,現在怎麽樣了啊?”高老伯的聲音又從頭頂傳來。
我仰頭回答道:“沒有什麽,只有一扇門。”
高老伯道:“哦,這樣啊,年輕人呢,你自己小心一點吧。”
這個老頭,這是關心我嗎?看起來不像啊,倒是想提醒我要記得幫他做事而已。
我打算推開門,走出這個院子。
“我是潘恩依,來了就別想走了。”我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哎,該來的總會來,這不就來了。
我轉過身來,直面背後的鬼魂,看看到底是個什麽樣子的。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個滿臉黃須的高個子,起碼比我高一個頭,臉上倒是沒有傷,就是有些黑,拿著一把短刀,正凶狠的看著我,像是打量他的獵物。
“你是誰?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你。”潘恩依冷冷的問道。
“我是於恆。”我不卑不亢的答道。
“那你為何來到這裡?”
“我是被人騙下來的,我也是身不由己啊,兄弟”我說的很客氣,就看這個潘恩依相信不相信我的話了。
“你騙誰呢,你一定是那個惡人的幫凶。”潘恩依根本不相信我說的話,舉刀就要砍我。
這裡的鬼怎麽這麽野蠻,一言不合就砍人,太嚇人了。我連忙擺手製止,說道:“我真的不是那個惡人的幫凶,我也是被騙進來的,我這就走,不妨礙你。”
“休想就這麽溜了,你當我白癡啊,今天就是你的末日,看刀。”
潘恩依揮舞著短刀,對著我的腦袋就是一下子。
我隻好快速的一閃,閃過潘恩依的這一擊。
潘恩依的短刀擊空,砸到地面上,發出“噗”的一聲悶響。
這讓我後怕不已,這要是被這個不講道理的鬼魂擊中,我這腦袋還保得住嗎?
潘恩依見一擊不中,收回短刀,看準我站立的地方,又是劈頭蓋腦的的一擊。
我繼續閃躲,再次躲開潘恩依的這一擊,潘恩依的短刀再次擊空,砸到地面上,發出“噗”的一聲悶響。
潘恩依有些慍怒了,暴怒的潘恩依再次揮舞短刀對著我的腰部就是狠狠的橫掃過來。
這一擊是使盡全力,力圖殺死我。
現在這個情況,生死就在一搏我也提起精神,快速的往後一退,堪堪躲開這一次致命的攻擊。
如果被擊中,後果不堪設想我抽了一口冷氣,冷眼看著對手繼續進逼過來。
潘恩依紅著眼,看準我胸膛的位置,拿起短刀,狠命的一戳。
我是血肉之軀,要是被戳中,非死即傷。
我沒有辦法,繼續往後躲避。
潘恩依看到又擊空了,拿起短刀,又是狠命的一戳。
我沒有別的辦法,繼續往後躲避。
潘恩依看到又擊空了,拿起短刀,這次是一記橫劈。
我沒有別的辦法,繼續往後躲避。
當我閃過潘恩依這一擊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已經被逼到了牆角。
潘恩依得意了,哈哈大笑道:“哈哈,你這下子沒地方躲了吧。”
我左右掃視, 發現無論是左閃還是右閃,都在潘恩依的攻擊范圍之內。
換句話說,這個牆角位置是一個死地了。
我心裡有些慌亂了,雙方武器不對等,位置不對等,我完全處於劣勢,我詛咒該死的高老頭,這不是派我來送死嗎?
潘恩依不依不饒,繼續獰笑著舉起短刀對著我就是從左向右橫掃過來。
生死當頭,我冷靜下來,對手幾次全力進攻,已經有些力竭了,這一次攻擊有些緩慢。
我看準了,在短刀快要擊中我的時候,腰一縮,閃過刀鋒,然後迅速跑開,與潘恩依拉開了距離。
潘恩依紅著眼,不甘心失敗,繼續拿著刀追了上來,我就繞著院子跑。
但是這個院子就這麽大,慢慢的,距離就又縮小了。
潘恩依看到看準我,拿起短刀,手臂一揮,又是一記橫劈。
我沒有別的辦法,繼續往後躲避。
我狼狽不堪,心裡痛罵高老頭,都是這個老頭惹的禍,讓我進退不得,隨時站在生死的邊緣,一個不小心就報銷了。等我有機會出去,一定要想辦法報復這個壞老頭,讓他也嘗嘗當被害人的滋味。還有,還要把他的酒葫蘆也給砸了,讓他一輩子也沒有酒喝,饞死他,渴死他,哼。
但是這老頭現在優哉遊哉的在一旁看我的好戲啊,我詛罵他,也無濟於事,身後刀聲陣陣,我膽戰心驚,加快步伐,四處逃竄,就想著把這個家夥甩得遠一點,再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