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國的饑荒引發的流民,來的如潮水一樣的洶湧,退的倒也非常乾脆,這個時代的百姓都非常的老實,但凡可以活的下去,都不會想著要造反。
陽德文去往京城的一路上,看到的都是一片祥和。田野上已經有勤勞的農民,正在耕田,有些甚至是用人力拉著往前犁田,耕地需要用到的耕牛,也並不是哪一家都能有的。
“鋤禾日當午,
汗滴和下土。
誰知盤中餐,
粒粒皆辛苦。”
苗苗也學著陽德文的樣子,詩興大發的高聲吟起了詩。
“好詩!”一輛不知什麽時候走近了的馬車上,一位年約六旬的長者忍不住的讚道。
“父親!我們現在深入的是大秦國境,父親可不能……。”坐在老者旁邊的一個中年人低聲說道。
“到也無坊,我們燕北國和大秦國素無恩怨,既便知道了應該也無礙,我們父子此次不過是為了追查至親的下落,對大秦國並無什麽惡意。”老者淡定的說道。
“大秦國歷來被人誤會為文弱之國,但我們此行所聽所聞,卻實在是難以苟同。剛剛吟詩的少女應該十分年輕,看到田間勞作的百姓,卻也能做出一首這麽應景,卻又寓意深刻的詩來,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不要說是我們燕北國,即便是號稱才子匯聚之地的湖楚國,也難以找到可以超過這個少女才華的人來比肩。”老者感歎著說道。
“也許這首詩並非是這個吟詩的少女所作,也未可知,父親又何須去多想。”中年人顯然對於詩詞並不太感興趣。
“大壞蛋,本苗苗所做的這首詩如何呀?是不是比你剛才所吟的二月春風似剪刀,更要好聽一些。”馬車內,苗苗一副得意的樣子對陽德文說道。
“嗯!不錯!非常的不錯!不愧是明州城外有名的才女苗苗。”陽德文笑著隨口胡咧咧的說道。
“算你識相,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二丫先生的門下高徒,等我長大,可是要接任二丫先生的位子,也要做一名女先生的。”苗苗喜笑顏開的說道。
“那你知不知道,剛才你念的這首詩,他所要表達的意思是什麽嗎?”陽德文順口便想要考究一下苗苗的課業。
“這還不簡單,說的不就是農民伯伯很辛苦,每一粒糧食都來之不易,告訴我們要珍惜每一粒糧食。我說的沒錯吧?”苗苗馬上就回答到。
陽德文覺得和苗苗這丫頭同坐一輛馬車上,想要覺得寂寞都不太可能,因為她的精力實在是太旺盛了,旺盛的到了一張嘴巴如果不說點什麽,她會很不自在似的。
不過陽德文很能夠體諒她,畢竟二爺爺年紀大了,雖然說人老了,話題就多了。但和苗苗這種小丫頭,兩人估計是聊不到一塊去,而且也沒什麽話題好聊的吧!
“父親!前面就是一個很大的鎮子,名叫秦皇鎮,不如我們今晚就在秦皇鎮上過夜吧?”馬車內的中年人對老者說道。
“秦皇鎮啊!這個鎮為何叫秦皇鎮?你可知道。”老者若有所思的說道。
“知道,拒說是大秦國的太祖皇帝,就是出生的這個地方,當時的秦皇鎮還只是一個大一點的村子,叫秦家村。
那個時候的秦家村,還是湖楚國管轄的地方,由於南越國的大舉入侵,秦家村讓南越國的軍隊給佔領了,並且設為軍用物資的中轉站,派了一支千人的兵馬看護。
當時的南越國不僅佔領了秦家村周圍,還佔領了現在整個大秦國的大部分城鎮,湖楚國的兵馬戰鬥力太弱了,根本上就不是南越國的對手。
南越國把秦家村當成了他們的大後方,所以只派了一支千人隊看守大量的軍用物資,在他們看來,本地的老百姓是沒有那個膽量,也沒有那個能力反抗的。
最後我們燕北國看不下去了,便出兵過江來幫助湖楚國,反擊南越國的入侵。
沒想到的是秦家村出了一個名叫秦承志的少年,帶領八百名秦家村民,拿起了柴刀和鋤頭,反抗南越國侵略者的奴役,把駐守在秦家村的南越國兵馬打敗,搶奪了大量的武器和糧草馬匹。
最後秦家村附近的百姓們爭相來投,隊伍迅速的擴張,秦承志治軍嚴謹,一步一步的向前推進,這仗打的不慌不忙,佔領了一個地方,就穩固一個地方,不求快速的佔領更大的地盤,只求保住已經佔領了的地方。
我們燕北國加入進來後,南越國便撐不住了,迅速的販退了,秦承志抓住了這個機會,佔了很大的便宜,佔領了很多的城池,建立了大秦帝國,但也因此和湖楚國結下了仇恨。
為了緩和矛盾,秦承志幫助湖楚國,把我們燕北國的大軍驅逐過了江,把原本應該歸我們燕北國擁有的地方,轉手送給了湖楚國。
湖楚國的皇帝知道事己致此,想讓大秦國解散,秦承志不做皇帝,依舊歸附於湖楚國管轄,那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如果硬要和大秦國的秦承志撕破了臉來硬抗,那到時候說不定湖楚國就將會成為歷史,連現在還擁有的這些國土,都將會不存在了。
自此以後,大秦帝國便崛起來,趁著南越國虛弱之時,佔了南越國不少土地,硬生生的逼著南越國把都城都遷走了,現在大秦國最南端的番都城,就是200年前,南越國的都城。
秦承志死後,被封為大秦國的太祖皇帝,秦家村也發展壯大了很多,被直接改名為秦皇鎮,以此紀念這地方乃是大秦國太祖皇帝的龍興之地。”中年人娓娓道來的說道,顯然他對於這段典故,相當的清楚和了解。
“大秦太祖皇帝秦承志的確是一代人傑,可惜的是繼任者太宗皇帝,缺少開拓精神,如果他能夠有秦承志那樣的魄力,神州大一統的時代,或許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經到來了。”老者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道。
“父親說的未免太過簡單了一些, 大秦的太祖皇帝秦承志,也只不過佔據著天時地利和人和而己,父親如果說他能夠統一江南,兒子倒是還可以相信,但要說一統神州大地,就很難接受了,只要他敢過河,我們燕北國的鐵蹄,可不是吃素的。
一過了大江,就是一望無際的平原,面對衝過來的燕北鐵騎,大秦的軍隊再怎麽歷害,也會被鐵蹄踏成肉泥。”中年男人不肯苟同的說道。
“算了!和你爭論這些,根本上就沒有什麽實際上的意義,大秦國在連年受災的時候,面對湖楚國的突然入侵,仍然可以一股作氣的打敗湖楚國,你以為憑的是什麽?如果沒有秦承志這個人出現,歷史早就已經改寫了,湖楚國也早己不存在了。”老者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
說話的工夫,馬車己經進入了秦皇鎮內,秦皇鎮經過了一百幾十年的發展,早己經是今非昔比了,一個普通的縣城也未必會比秦皇鎮更好。
大秦皇室的祖廟,宗祠,陵墓,等這些東西,全部都集中於此,乃是大秦帝國的龍興之地,駐扎了一支強軍駐守於此,守護太祖太宗等大秦國歷代皇帝的陵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