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良有些沉默了,久久不語,做朝廷的縣衙捕快,對於很多江湖武俠人士來說,都是不太願意接受的,也是會被很多江湖人士,所看不起的。
“不瞞李叔,晚輩現在在康德縣衙任縣尉一職,最山有一個武藝高強的飛賊,頻頻在明州城內作案。
縣衙兩名捕快衙役遇下了飛賊,不僅沒能捉獲飛賊,反被飛賊給傷了。”陽德文說道。
“沒想到恩公是康德縣的縣尉大人,真是失敬失敬了。”李元良忙又站了起來拱手說道。
“李大叔,說了不要叫我恩公了,叫德文便可以了。再叫恩公恩公的,那我可就不高興了。”陽德文說道。
正在這時,酒萊己經備好了,陽德文邀請父女一起邊吃邊聊。
“這酒真能有勁的,那裡買的?”陽德文和李元良幹了一杯酒後,李元良驚訝的問道。
“李叔,喜歡這酒嗎?”陽德文笑著說道。
“那當然喜歡啦!行走江湖的人,就沒有哪個不愛喝酒的。”李元良豪不客氣的說道。
“我這悠然居,本來就是賣酒的,小侄還在城外有家很大的酒坊,這酒當然是小侄的酒坊中自己釀的了。”陽德文笑著說道。
“這麽好喝的酒,應該很有名氣啊,怎麽我從來沒有聽過,更加不要說喝過了。”李元良又喝下了一口酒說道。
“因為這兩年災情嚴重,糧食很珍貴,而且朝廷也禁止了用糧食釀酒,所以這種酒,小侄都是限量供應,由貴賓樓專賣的。
我們喝的這一小瓶酒,在貴賓樓中的售價,便是五兩銀子。”
“多少?五兩銀子,……這麽貴?”李元良難以置信的說道。
“哈哈……,李叔,甭管它貴不貴,只要李叔喜歡喝這酒,晚輩包你管夠,難道晚輩還能管你要錢不成。”陽德文哈哈笑道。
“今天剛剛有個屬下,在巡街時,碰上行跡可疑之人,上前盤問時,被歹徒險些給一刀捅死了。
大叔如果暫時沒有什麽要事,需要辦的話,小侄非常希望得到大叔的幫助。”陽德文就話重提的說道。
“那好,即然你是康德縣的縣尉,我們父女二人,便幫你這一次,但解決了你的難處後,如果我想要離開的話,那我隨時都會離開,怎麽樣?”李元良說道。
李元良不想欠下陽德文的救命之恩,心裡想著幫助陽德文,抓住了飛賊,再找到另外兩個捅傷了衙役的匪徒,也算是報答了他的恩情。
從此以後兩人就互不相欠了,他李元良仍然可以快意恩仇,闖蕩江湖了。
“好!李叔真仗義,小侄多謝了,我們一起喝酒,乾杯!”陽德文高興地說道。
三人這一高興,便都喝多了。
陽德文高興,是因為有了武林高手的加入,抓住飛賊就有指望了。
李元良也高興,不過他高興的是,能夠喝到這麽好的美酒,所以就喝多了。
李三娘跟著父親闖蕩江湖久了,也漸漸的有了男兒氣概,所以對於喝酒也是來者不拒。
隨著李元良的加入,飛賊竟然連續幾天都沒有再作案了。
飛賊不再作案,雖然是件好事,但如果飛賊從此不再作案的話,想要破獲這些案件,豈不是永遠都找不到線索。
徐氏醫館內,徐大夫發現,經過縫合術縫合後的傷口,愈合得非常快速,牛達的傷勢,比他想象中要快了很多。縫合的傷口已經結了疤。
今年的天氣,雖然仍然稱不上風調雨順,
但比過去年,要好的多。 再加上康德縣是最先推廣水車的使用,所以,這個夏天,康德縣的田地中,一副豐收的景象。
由於飛賊不再犯案,明州城裡似乎又恢復了太平盛世,李元良沒事的時候,就在貴賓樓裡喝酒,打發無聊的時間。
李元良雖然打算要幫陽德文,抓住盜竊的飛賊破案,但他並沒有擔任正式的縣衙捕快,所以他的時間是很自由的。
除了時不時的在明州城裡轉一轉,尋找可疑的江湖黑道中人,警告一下對方不得在明州城犯案,剩下的時間,就是在貴賓樓中,吃飯喝酒。
為了避免尷尬和不便,李元良吃住都安排在貴賓樓中。
此時的貴賓樓,在佟蘭英的強勢發展下,己經開了第三家分店,在佟蘭英的計劃中,貴賓樓要開第四家分店,和貴賓樓的總店,組合成東南西北中,五家店的格局。
李元良有陽德文給他的信物,在那一家貴賓樓店中,都可以隨意的點萊喝酒,而不用花一文錢。
這一天,李元良逛了一遍西城後,沒能看到有貴賓樓的分店,便隨便找了一家小飯館,叫了兩個小萊,對付一頓午飯。
至於酒,還是算了吧,喝慣了貴賓樓的自尊悠然居酒,再喝其它的酒,李元良實在是提不起任何的興趣。
西城相對於明州城的其它地方,要偏僻和窮困的多,是明州城內的貧民聚集之地,三教九流的人物混雜在一起。
這也是佟蘭英遲遲沒有在西城,開設貴賓樓分店的最大原因。
就在李元良等菜上桌的時候,坐在距離李元良不遠處的兩個人,正在低聲的交談著什麽?
“大哥,既然買家己經確定了,貴賓樓所賣的那些酒,都是由悠然居提供的,那我們只要直接夜闖悠然居,逼出那些灑的釀酒秘方就可以了。”
“這倒是十分有趣,我們的另外一個買家,也看中了悠然居,他們想要的是,悠然居香皂的配方和製造方法, 這倒是方便了我們,可以同時下手,一舉兩得了,嘿嘿嘿……。”
“是啊!財運來了,擋都擋不住,只要做完這一單,我們也可以休息很長一段時間了。”
“看你小子美的,你肯定是太想著,住在怡香院中,幾個月都不出門吧!”
“大哥!我們男人,整天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圖什麽呀?不就是女人嗎?
哪裡像大哥那麽死板,守著大嫂一個,天下女人那麽多,真想不明白大哥,為什麽會如此怕大嫂。”
……
李元良本來真沒想過,要偷聽別人的談話,可一來對方說話的聲音,並不算太小,二來李元良本就是習武之人,習武之人講究的是耳聽八方,眼觀六路。
所以兩人的談話,基本上都落入了李元良的耳朵裡。
有人要夜闖悠然居,李元良怎麽可能不管,何況他的女兒李三娘,還住在悠然居裡的呢。
李元良不動聲色的,吃著自己的飯,既然對方早晚都要去闖悠然居的,李元良覺得自己,現在沒必要去打擾他們。
那兩個人吃飽喝足了之後,便離開了這間小飯館,李元良隨後也出了小飯館的門,跟了出去。
只是對方顯然也是一個老江湖,只是稍微耽誤了一下子的時間,追出了小飯館門外,李元良發現自己,已經追蹤不到兩人的身影了。
“看來自己真的是有些大意了呀!有意思,這兩個家夥不簡單啊!”李元良喃喃自語的說完後,搖了搖頭,大步的朝著悠然居所在的中央大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