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德文聽了之後,也不由的為這位秦夫人,對愛情的忠貞所感動,這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啊。
用於秦府是由一個女人當家作主的,所以男性是絕對禁止,未經傳喚進入後院的。
既便是福叔,這個秦家的老忠仆,侍奉過秦夫人丈夫的人,也不例外。
福叔讓一個叫小蓮的丫環,進後院找夫人身邊的貼身丫環出來。
夫人的貼身丫鬟,名**桃,是個乖巧伶俐的侍婢,福叔將陽德文三人的來意說了一遍後,**桃的丫鬟說道:“夫人的心情不太好,夫人的娘家父親剛剛來過。
所以春桃最多只能是通報一下夫人,至於夫人會不會接見他們,那就要看他們的運氣了。”
“勞煩春桃姑娘幫忙,在夫人面前多說幾句好話,事成之後,陽某必定多謝春桃姑娘。”陽德文說著,又打算塞點銀子給對方。
“你這是幹什麽,我與夫人雖然名為主仆,夫人卻待我們情同姐妹,豈會會了貪圖你這點銀子,而對夫人說些不應該說的話。”春桃的臉色,一下變得難看的說道。
“陽公子不必這樣,能不能成功,並不是你送不送錢,我們秦府,早就不在乎這點錢了。”福叔也在一旁說道。
“對不起,是在下孟浪了,還請春桃姑娘恕罪。”陽德文果斷的認栽道。
春桃冷哼了一聲,方才進入了後院,向夫人遞話去了。
“哼!有幾個臭錢就知道到處顯擺,這回碰到有錢行不通的時候了吧!”苗苗這丫頭,在一旁幸災樂禍地說道。
佟蘭英在一旁見了陽德文的囧樣,也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苗苗,你怎麽對你德文哥說話的呀?小心我將你給賣了,讓你哭都來不及。”陽德文黑下一張臉來說道。
“哼!玉蓉姐姐己經知道,苗苗來京城找她玩來了,你以為你敢把我給賣了嗎?”
“哼!大壞蛋,說你是大壞蛋,你還不服氣,現在就露出狐狸尾巴了吧,居然想把這麽可愛的苗苗給賣了,你還說你不是大壞蛋嗎?”苗苗用手叉著小蠻腰,氣呼呼的指著陽德文說道。
“我……”
“夫人隻準你們一個人進去,和夫人談話。”春桃從內院出來後說道。
“這樣啊?那就由她去和夫人談吧!”陽德文也沒有想到,這個秦夫人居然會提出,隻準一個人進去和她談。
“相公,妾身覺得,還是相公去和秦夫人談好一些。”佟蘭英猶豫了一下說道。
“辦什麽?”
“直覺,妾身覺得相公去談的話,就應該能談成,妾身去談的話,未必就能談成。
相公,請相信妾身的判斷吧?因為這位秦夫人卻的不是錢,而是一個理由,一個讓她心裡想要,將貴賓樓交給我們經營的理由。
而這個理由,只有相公才能夠說得好,妾身雖然也談過不少的生意,但目的都是在價錢上,這一次要談的生意,秦夫人看中的,絕對不會是價錢。”佟蘭英自信的說道。
“你們到底決定好了沒有?讓誰去和夫人見面談,夫人馬上就到了誦經的時間了。”春桃微微不悅的催道。
“我去,我隨春桃姑娘去見你們的秦夫人。”陽德文最後還是決定,自己親自去一趟。
跟著丫環春桃,走過了一個垂拱門,便進入了秦府後院中。
秦在的後院中,有個不小的花園,環境十分的不錯,秦夫人此時,便坐在花園中的涼亭內,
等待著陽德文的到來。 “相公,貴賓樓乃是秦家祖上傳承下來的,月華也不想轉手他人,可現在貴賓樓卻己經衰敗了。
如果有人能夠將它,重振當年的輝煌,月華心裡也會覺得好受些。
相公泉下有知,貴賓樓重現輝煌,應該也會很高興吧,也許這也是相公希望看到的結果吧!”
對面的福滿樓,月華也知道,相公當年與對方的恩怨,月華也一再的猶豫,不想將貴賓樓賣給對方經營。
可除了福滿樓,誰又敢接手我們秦家的貴賓樓,就算是勉強接手,又怎麽鬥得過對面的福滿樓?
最後的結果,貴賓樓最終還是會衰敗,或是被福滿樓收購,還不如現在就賤賣給對方,至少他後面的主子,不會在朝堂上,再為難爹爹。
爹爹雖然曾經因為月華,執意要與相公拜堂成親,而說出了和月斷絕父女關系的氣話。
但月華和父親的父女關系,又豈是父親一句,斷絕父女關系就可以抹殺的。
剛才父親又來勸月華了,勸月華將貴賓樓賣給福滿樓。
月華實在是被逼沒有辦法了,去年秋天,朝中的戶部左侍郎陳道同,就是因為和右相劉忠賢,結下了矛盾。
結果就被右相劉忠賢,栽贓嫁禍汙陷於他,貪汙了戶部巨額稅銀,而落的家破人亡。
月英不想父親也重蹈去年,戶部左侍郎陳道同一樣的結果,還請相公勿怪和體諒。”
沈月華一個人,對著空氣自言自語,那個語氣,就好像在和她的相公聊天一樣。
“夫人,這位公子就是想要盤下貴賓樓的客人。”春桃將陽德文帶到了涼亭中,對秦夫人介紹道。
“給這位公子上茶。”秦夫人點了點頭說道。
“春桃姑娘,請給我來一杯白開水就行了。在下並不喜歡喝茶”陽德文趕緊說道。
秦夫人雖然覺得很奇怪,但也沒有說什麽,點了點頭,吩咐春桃照辦。
“秦夫人好,在下姓陽,名德文,來自明州。”陽德文自我介紹了一下自己。
“陽公子,莫非在明州也是做酒樓這一行的?”秦夫人問道。
“的確如此,而且在下在明州經營的酒樓,名字也和夫人家的酒樓一樣,名叫貴賓樓。”陽德文點了點頭說道。
“這京城可跟明州大不一樣啊!在京城沒有過硬的靠山,你是很難做下去了,尤其是我們這種,做高檔酒樓生意的。”秦夫人話中有話的說道。
“這個,夫人應該可以放心,雖然對於京城來說,在下只是一個外來戶,但卻也不是毫無底氣的,就敢盲目的在京城開酒樓。”陽德文自信的說道。
“既然你那麽有把握,那我也就不需要多問了,不過只有強硬的背景,開酒樓也是行不通的。
我們貴賓樓對面的那家酒樓,相信你應該己經看到了,對方的背景,同樣的佷硬。”
“夫人想將貴賓樓,拱手讓給對面的貴賓樓嗎?恐怕夫人的夫家,也定然不會願意吧?”陽德文直言說道。
“我相公三代單傳,你認為我還需要經過誰的同意嗎?”秦夫人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