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大主教們,全部驚呆了!
這是選教宗啊!教皇啊!
每一次換代,也是內部巨大的事,對於全世界也是一件盛事。
剛才他們決定一切從簡,已經是破例了,那也是大家據理力爭的協商。
沈浪來指定接班人,不合規矩,但因為他實力強大,大家也會不得不服。
可現在這“公平公正”的方案,卻是猜拳!
猜拳決定下一任教皇!
這倒是公平了,一切隨機,但也忒兒戲了吧?
這就像是一個國家競選總統,最關鍵的時候,不比選票什麽的,讓候選人直接猜拳定輸贏。誰都會覺得太扯、太瘋狂了!
沈浪不耐煩的說:“幹嘛這樣看著我?我很忙的!趕緊猜拳。還是你們讓我來隨便指派一個?”
大家苦笑不已。
雖然很扯很瘋狂,但不管怎麽樣,猜拳再兒戲,也還是自己親自參與的。輸贏都是自己的手氣、自己的判斷。
如果沈浪直接指定,那就沒有他們什麽事了。
今天是第一次見面,看得出沈浪也沒有對誰印象特別好,這樣的情況下,幾乎沒有誰有把握會選中自己。
所以,馬上都擺出了陣勢,開始猜拳定輸贏。
可就算是猜拳,畢竟事關教宗之位,關系到的是無數的資源、畢生的榮耀。
因而他們大家都是如臨大敵,仿佛是高手的生死對決一般。
到了這種級別的人,是不會相信運氣、手氣,猜拳歸根到底,也還是心理戰術,還是邏輯分析的戰術。
所以,對著這些熟悉的老朋友,大家都想要從對方的眼神裡面,看看能不能判斷出要出什麽,而自己要怎麽對接。
一把定輸贏!
也就是說,只有一次機會。
你想要第二輪,第一輪就必須要贏,要不然的話,直接就淘汰資格了。
所以,大家凝神靜氣,互相屏息準備,一直過了至少有十秒鍾。
“不猜是吧?”沈浪又懶懶的敲了敲桌子。
大家一驚!
不猜的話,就沒有資格了。
突兀之下,也顧不上什麽戰術不戰術了,本能的隨即出拳。
一把定輸贏,馬上就淘汰了一半!
贏了的人,當即滿面紅光,雖然沒有歡呼雀躍,但明顯非常的激動。這等於距離教宗就近了一步!
輸了的人,直接頹喪了下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機遇,就這樣消失在一次猜拳之中了。
贏了的人,也不敢驕傲,因為沒有贏到最後,前面贏的,還是等於零。
馬上繼續下一輪的猜拳……
沈浪已經兩次表達了不耐煩的情緒,因而大主教們,都不敢再醞釀情緒氣勢了,很快就把幾輪都猜完了。
最終贏的那個大主教,仿佛經過了一番大戰,幾次猜拳就讓他精力消耗大半。但同時又是非常的激動,因為他成為了教宗!
但他依然不敢得意忘形,因為沈浪實在不按牌理出牌,焉知會不會直接把這當玩笑給取消了?
其他人又是後悔又是妒忌。
“行了,他就是教宗了。把皇冠、權杖拿出來吧,我來給他加冕!”
沈浪這話,讓那個贏了的大主教,終於是放心下來了。
但其他人的情緒都很糟糕,這會兒臉色更差。
一個外人,一個東方的年輕人,給他們的教宗加冕?
這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啊!
不過又能如何?
歷史上還有過猜拳決定教宗繼位的先例嗎?
但他們隨即又擔心了起來。
在不遠萬裡的從東方來到光明之城,就因為怕他們內訌,幫助他們選出教宗?就只有警告他們不要再犯這一個要求?
這是什麽樣的精神?
誰也不能相信他是白求恩啊,沒有足夠強大的利益,就是他們也不會這麽做的。
沈浪剛剛一直在這裡等著,從猜拳的提議,到幾度催促,都顯得他是想要盡快的走完這個過場。
而現在又開口要他們取了皇冠權杖,要為新教宗加冕……
他們覺得自己已經猜到了事實的真相!
沈浪來這裡的目的,就是衝著皇冠和權杖來的!
不是說這王冠權杖有值多少錢,而是它是教皇的代表,就是整個光明神教的無價之寶。
然後他們都想起來了,沈浪剛剛說什麽來著?
不會滅了光明之城,不會殺他們,不會傀儡操縱教宗。
但可沒有說不會奪了王冠和權杖!
真要動手,也無法指責他言而無信。
緊張和尷尬,又讓大家的心情非常的陰霾。
就算看破了又如何?
難道他們還能阻止得了沈浪嗎?
有這個實力阻止沈浪嗎?
“沈浪閣下!多謝您的見證。不過我教的教規嚴格,雖然現在一切從簡了,但真要加冕,也是需要選定日子的,而且將會舉辦一個盛大的加冕儀式。到時候還希望您能到場!”
剛剛贏了的新教宗,這會兒也當仁不讓的站了出來。
他這是以退為進,把加冕儀式的隆重慣例推出來,想要讓整個教派和全世界都知道,就必須要這樣的公開加冕。
對於光明神教,這也是大大的收割一波信仰之力的好機會。
他故意這樣說,就是要把時間押後,又主動的邀請沈浪,以避免顯得是他們不願意。
以沈浪對他們的不耐煩,是不可能等著參加加冕典禮的。
那就有借口暫時不必把王冠、權杖迎出來了。
“另外,王冠和權杖,是收藏在一個絕密寶庫之中,只有教宗才能知道開啟的辦法。現在……我們也只能另外想辦法,看看還有沒有什麽資料記錄了開啟的方法。”
這一條說出來,也是合情合理。
每一代接班人,不管是假借去世之命遁離,還是直接的讓位,都肯定會提前安排好。後面選舉都是一個過程,接班人是早就定了的。
作為當家人,這些需要交待的東西,自然不能含糊的。
這一次教宗是提前意外的死了,是來不及交待這些。如果是保羅,或許還能知道一些,但現在他們,說不知道,還真的有道理。
所以,他們說的,於情於理,似乎都說得通。沈浪如果要堅持現在為他加冕,那就顯得別有用心了。
對於他們的心思,沈浪豈能看不透?
他要給新教宗加冕,其實就跟心血來潮為他們指定教宗一樣,不過是想要玩一下而已,看著他們的領袖又自己加冕而已。
王冠和權杖,固然也是法寶,但他還真看不上!
他來光明之城,看上的可不是他們看重的王冠和勢力,而是累積的信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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