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對於大多數人,這依然是徒勞的。
畢竟已經吸收了,就已經是別人的精神力了,哪怕沒有完全融合,別人也是無法抽取出來,無法感應得到。
除非是極少數精修精神力的修士!
此刻現場數十人都集中到了保羅大主教那裡,不僅僅讓他承受了眾多的壓力——真正的“精神壓力”!
同樣,也讓其他人的感應,更加的沒有效果,因為那已經是一個混亂的精神場。
不過沈浪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們中的絕大部分人,都不會探索出什麽證據,但只要他們懷疑並開始了,就直接動搖了保羅的心境。
當幾十個人都在懷疑和試探他的時候,保羅就像被媒體長槍短炮、聚光燈圍著一樣,任何一點情緒上的變化,表情上的異常,都會被關注到。
這個時候,考驗的就是他的心境和定力了。如果他還能做到一如往常的平靜,數十個化神境高手的精神力探索,都無法動其分毫,沈浪也會是佩服的。
在這個過程中,沈浪自己是做不了什麽的,雖然他的精神力應該是現場數一數二的,但保羅並沒有吸收他的精神力,所以他無法參與其中。
每一秒的時間,在這一刻都被放大了。他們所有人的心思也是矛盾的,如果證明了保羅大主教,真的是竊取了他們的精神之力,那就說明他們之前支持錯了人。
如果證明保羅並沒有如此,或者不能證明他做了,那大家現在對他的質疑行為,又是一種不尊重,也顯得他們很低劣。
幾秒鍾之後,就在大家都還在探尋和糾結的時候,保羅開口了。
“行了,大家不用試探我了。沈先生說的沒錯,我確實這麽做了。”
保羅的話,不僅僅讓史密斯等人呆住了,也讓其他西方的修真者們呆住了,沒想到他居然承認了!
他會大方的承認,便是沈浪也有點意外。
如此公開的掀開蓋子,就已經不僅僅是利益的問題了,而更多的是面子的問題!
很多人明知道錯了,也要堅持到底,用各種觀點、甚至謊言來證明自己沒錯,就是面子放不開。
保羅身為副教宗級的教廷大人物,如果被證明他竊取大家的精神之力,這打擊的已經不是他個人的面子,還包括光明神教教廷的信譽,他應該不可能接受的。
不過保羅在別人未必能挖出線索、找到證據的情況下,大方的承認,這倒是讓沈浪更加刮目相看!
“就像前面我說的,我們不能激化矛盾,不能內訌。”保羅保持著微笑,闡述了他的觀點。
“沈先生果然非同一般,一眼就發現了大家不知道的秘密。我不能為了我個人的尊嚴,而讓大家分裂了,所以我必須承認,我確實這麽做了。”
保羅這光棍到底的話,讓大家都沉默了下來,憤怒是有的,但更多的是一種被辜負了支持的失望!
“但我不覺得我是吸自己人的血。”
說完這一句,保羅馬上補充了一句:“別誤會,我不是說大家不是自己人。我的意思是,你們貢獻的精神力,是要上交給這些人的,而我從中竊取的微小部分,本是屬於他們的。”
大家聽著這話,都是皺起了眉頭。
這就有點偷換概念了,有人逼大家交保護費,你先代收了保護費,然後從中自己抽取了一點,就不是問題了嗎?
“大家都很清楚,我們面對著兩個大難題。如果不能逐一克服,我們就只有死路一條,而且會是一個緩慢和持續被壓榨的過程!”
“所以,我選擇主動出擊,在他們壓榨我們的精神力方面,克扣了一部分下來,從而提升我的精神力。這個困住我們的環境能不能破開,暫且不說,單單我的精神力強大到一定程度,就有辦法把大家身上的禁製解除!”
保羅說得很坦然,並沒有絲毫的羞愧,也沒有任何的心虛。
他的出發點,應該真的就是為了解除大家的禁製,畢竟那關鍵就是精神層面的高壓禁製。想要完成這一點,必須要提升自己的精神力水平。
而被困在這裡,想要短時間內達到這一點,就只能借用大家的力量。
大家的目光,重新落在了沈浪的臉上,這會兒都想要看看他怎麽說。
“不錯,我相信保羅大主教說的。雖然他個人獲得了極大利益,這利益也是大家貢獻的,但他的出發點應該真的是好的,而且嚴格來說,他也不算狡辯,那確實是大家貢獻了出去的。”
沈浪沒抨擊保羅,反而幫他說話,倒是讓現場眾人有點意外。
“不過一碼歸一碼,哪怕是大家已經貢獻給他們的,這也是被迫的,這也是屬於大家的。如果真到了這一步,需要大家各自犧牲一部分來成全一個人,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說到這裡,沈浪重新掃視了一眼現場所有人:“但在我這裡,還沒有到這絕路!我有辦法幫大家解除禁製,以及破除這裡的封禁出去!”
他的話,讓現場情緒低落的眾人,精神一振。
“沈兄弟,你有什麽話,可以直接說出來,不說所有人,至少我是完全相信和支持你的。”南流川第一個公開表態。
“方法當然是我個人的秘密,是不可能公開一一詳說的!相信之前保羅大主教,也沒有把他所有計劃都公開出來。”
“我也不是聖人!跟你們都不熟悉,就地球同胞這一絲聯系來說,還不足以讓我非要拯救大家!所以,我是醜話說在前頭,我要你們大家一起跟著我來乾,是會有各種任務,需要大家一起出力完成。”
“我沒問題!”
“我……也沒有問題!”
“我們都沒有問題。”
從南流川、喬戮仙他們開始,認識的、再到其他不認識的華夏修真者們,一一公開的表態。
等到他們說完之後,西方的修真者們,也開始加入了其中。
剛剛保羅已經直接承認了,對於他們是一個打擊。相比起保羅一個人的暗自下手,有什麽需要會公開說的沈浪,似乎更靠譜一點。
雖然他們也不會相信沈浪真有這個能力,但現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也只能退而求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