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看了一下昨晚上煉的藥,雖然他自己看著火候,但也考慮到如果有機會衝關的話,可能就無暇看顧了,所以沒有用高壓鍋,而是用的電磁爐,並做了定時,沒有燒爆。
好好的衝洗了一個澡,把身上的汗漬、雜質等去除乾淨,沈浪自己也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身體有了明顯變化。
和之前不一樣,不是外表巨大的變化,沒有長高多少,也沒有變成健美先生一樣的肌肉人。而是從內到外整體的變化,從表面的皮膚,但肌肉、筋骨,到血脈、內髒、經絡等等,都有了一個脫胎換骨的巨變。
用一個實例來對比的話,上次他把袁誠打爆,是運用了“大須彌龍象神功”全力一拳的暴擊,但現在則是有一種可以輕松拍死袁誠的感覺。
看了一下微信,嶽鎮南給他留言了。說已經把東西都準備好了,並且已經趕到了縣城,就等著沈浪下課了。
怕影響到沈浪,他沒有打電話,而是選擇了這樣的留言。
沈浪現在沒去上課,當然是直接打電話過去,讓他現在就過來。
沈浪是在樓上臥室洗澡,現在不急著出去給嶽鎮南開門,聽著車子的聲音到了門口再去也不遲。但他現在想要提前“看一下”!
這個看,不是到窗口去張望,而是嘗試著用神識去“看”!
他靜心下來,神識擴散了出去,當即把周圍一片都全景觀照在心。只是距離尚且不能太遠,大概半徑五十米左右,再要延伸得更遠,神識就非常吃力了。
除了周圍的全景之外,他再集中於一處,神識迅速可以透入屋舍房間,“看”到別人屋內的一切。轉而到外面江河裡面,也能透過有點混濁的江水,“看”到底下河床的種種。
所有一切,都是心念一動之間,片刻瞬間就完成了。
沈浪收回神識,當即下樓。
不是嶽鎮南過來了,而是他剛剛發現有人躺在院子裡,並且還有人在院門口埋伏著!
院子裡躺著有兩個人,顯然不是剛剛才過來的,而是在他修煉衝關的時候就過來了。或許是昨天晚上哪個時候,不過進來之後,就被院內布置的幻陣,弄得最後昏倒在地上。
外面埋伏著的,應該是和他們一夥的。
布置的幻陣就是防宵小的,如果是歸元境以上的修真者,就算一下闖不進來,就算無法破解,也不至於昏倒,還是能逃出去的。
沈浪出去,先把幻陣停止了。然後看了一下地上的兩個人,沒有停留,過去把院門打開。
門外埋伏著的幾個人,被突然的開門嚇了一跳。
沈浪沒有說話,直接走回到院子裡了。
埋伏著的幾個人並沒有馬上進來,而且跑去向院外後面一輛車內匯報了什麽。
那輛車沈浪剛才同樣神識觀照到了,他不知道是什麽人,但看起來都是普通人,估計是上次被他斷了手指那些混混的老大吧。
既然敢找上門來,那就一並解決了吧!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那幾個人便簇擁著一個中年人走了進來。
“你就是沈浪?”中年人看了沈浪一眼,又看了一下地上倒著的兩個人。“你把他們兩個打暈的?果然很厲害啊!”
“別說廢話!想要幹嘛?”沈浪搖了搖頭。
“果然夠囂張!一個星期之前,天上花園的爆炸案,是你搞的鬼吧?”中年人冷笑了一聲。
沈浪再看過去,見他震怒之中,帶著一絲悲憤,當即明白了過來。
“你是什麽董老板,董文彬的父親?”
董大偉哼了一聲:“果然!文彬不是出的意外,是你害死的!”
他說著拍了拍手,跟著他一起過來的幾個人,迅速的把沈浪圍攏了,他們手裡都拿出了刀子。
沈浪看著他沒有說話,既然他們拔刀相向,他是不介意把他們都滅成灰渣。當日乾掉董文彬,就是是因為董文彬安排一群流氓過來了,現在董大偉還是一樣的方式。
他沒有動手,只是因為看到董大偉作為一個父親,眼神中流露出的悲傷。
這也只是一念之仁,現在沈浪已經有這個實力,可以直接的解決敵人,他是不會柔軟猶豫的,就看董大偉怎麽選了。
“你怎麽那麽狠心?就算文彬在學校裡欺負過你,你可以向老師反應,可以向我投訴,你甚至可以報警!為什麽要害他性命?憑什麽?”
董大偉看沈浪沒有開口,就當他是默認了,有幾個壯漢手下拿刀指著,他也不擔心,怒斥了起來。
“你不要解釋!那兩個人還活著,我已經問過他們了,那天文彬是找了人動你!我也找到了那幾個人,他們被你剁了手指!隨後不久就發生了爆炸,這會是巧合?”
“你放心,我不會報警的!警察既然在現場沒有調查到任何痕跡,就算我把這些說出去,也無法拿你怎麽樣,反而會讓文彬死了還得一個汙名!”
“我今天過來,就是要親自報仇!我會讓這裡也發生一場爆炸,然後一起大火,活活把你烤了!”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董大偉睚眥欲裂,手也是顫抖了起來,恨不得直接過去掐著沈浪的脖子,甚至要咬幾口!
他就這麽一個寶貝兒子,平時知道董文彬在學校的行徑,也只是當成小孩子的頑皮一笑置之。他窮苦長大,辛苦打拚那麽多年,壟斷了全縣的河沙生意,圖的是什麽?不就是能讓兒子有一個高的起點,可以做一個為所欲為的富二代嗎?
現在長那麽大,眼看就可以上大學了的兒子,突然就這麽沒了,讓他如何承受得了?
“董大偉!你說什麽屁話?”一個聲音從門口響了起來。
正是剛剛趕過來的嶽鎮南,他急於想要改變,這一次沒有去華悅酒店,就在路口等著。希望能早一點見到沈浪,剛剛通話得知在家,馬上就趕過來了。
在門口就聽到董大偉的話,讓他馬上跳出來斥罵了一番。
董大偉聽到這話大怒,正想要回罵過去,看到進來的嶽鎮南,稍微愣了一下。
“嶽公子?您、您怎麽會來這裡?”
在縣裡他也算是有名的老板,但跟人家平西豪門來的公子哥一比,就是一個土老板,也就是宴席湊過數,並沒有單獨說上什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