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鮮魚鋪的魚是怎麽做到能夠存活一天的?”王掌櫃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經過遲志永的試探和墨家村的反應,所有人都知道墨家村的活魚秘技就在墨家村的水車上。但是今天,墨家村水車根本沒有進入長安城,而鮮魚鋪的活魚依舊能夠活的好好的甚至能夠一整天的存活。
張帳房回答道:“據小人親自觀察,鮮魚鋪後院挖的池塘,池水和其中的一間房連接。
王掌櫃皺眉道:“看樣子墨家村活魚秘技就在那間房子中。”
“其實還有一種辦法能夠獲得活魚秘技。”張帳房深思道。
“那你趕緊說呀!”王掌櫃急道。
現在墨家村的活魚生意雖然規模很小,但是卻佔據了高端市場,生意興隆,一本萬利。而王家魚鋪雖然佔據了長安城的大半魚市,但是所獲的利潤大都是死魚等低端市場。
況且死魚的保鮮期時間很短,如果賣不出去的話,那就砸手中了,生意不好做而且利潤較低,如果能夠得到墨家村的活魚秘方,王家魚鋪中所有的魚都自由自在的在水中活著,邊賣邊養,再也不怕死魚砸手中了。
想到這樣廣闊的活魚市場,王掌櫃的心情更加急切了。
“合作!”張帳房重重的說道。
張帳房在王掌櫃耳邊悄悄耳語幾聲,王掌櫃立即眉開眼笑起來。
“合作?”
鮮魚鋪中,墨頓狐疑的看著眼前的張帳房。
“不錯。”張帳房縷著胡須道,“我們王家魚鋪控制著長安城過半魚的買賣,而墨家村掌握了活魚秘技,如果我們二者合作,那整個長安城的魚市都將是我們的天下。”張帳房慷慨激昂的說道。
“到時候墨家村的收益將會是現在幾十倍上百倍。”張帳房繼續說道。
“那太好了!”李義欣喜道,“如果真的是那樣,墨家村就有救了。”
其余的墨家村人也是面露喜色,向往著張帳房所設想的美景。
墨頓並沒有被龐大的衝昏頭腦,道:“也就是說以後墨家村的活魚秘技需要和王家魚鋪共享。”
“那是當然,我們王家可是出了大部分的市場,而你們出活魚秘技這是合情合理。”張帳房點頭道。
不光王掌櫃,就連有些墨家村人也露出讚同的神情。
李義面帶遲疑的神色,不過卻看不出有什麽陷阱。
墨頓心中冷哼,看似公平的交易,其實是一個最大的陷阱。
一旦王家魚鋪獲得墨家村的活魚秘技,那就沒有他墨家村的什麽事情了。張帳房看似美好的諾言,實際上是抹了蜜的毒藥。
墨頓來自後世,對這種爛大街的招數早就洞察的一清二楚。
“我反對!”墨頓突然說道,讓所有人呆住了。
“為什麽?”張帳房不敢置信,他見墨家村眾人都有些意動,心中正暗暗得意。
“墨家村的活魚秘方隻能掌握在墨家村的手中,不可能對外泄露。”墨頓一字一頓的盯著張帳房說道。
“對,墨家村絕對不可能泄露活魚秘方的。”李義也從誘惑中驚醒道。、
越來越多的墨家村人想通了其中的關節,眼神不善的盯著張帳房。
“好你個狡猾的小賊,竟然敢打我們墨家村活魚秘方的注意,看我不打死你!”鐵安怒吼,上前一步想教訓張帳房。
“鐵安住手。”墨頓出生,救下了鐵安魔掌中張帳房。
“不過墨家村和王家商鋪也不是不能合作。
”墨頓慢悠悠的說道。 “少爺!”李義大急,想要阻止墨頓。
墨頓一揚手,打斷了李義道:“其實我們可以換一種方式合作。
“怎麽合作?”張帳房希冀道。
“如果王家魚鋪想要活魚生意,可以從南城門進貨,我墨家村願意以優惠的價格批發給你們活魚。”墨頓道。
“少爺英明!”李義佩服道。
墨家村眾人也是點頭讚同,這種方法既不會泄露活魚秘技,又增大了收益。簡直是一舉兩得。
張帳房臉色漲紅道:“若墨家村不願意合作,又何必戲弄於人。別忘了我們王家才是長安城最大的魚商,墨家村如果想要在長安城長久,那就要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碰!”張帳房被鐵安重重的丟出鮮魚鋪。
“對了,少爺讓你轉告遲志永,本少爺記住他了。”鐵安翁聲道。
張帳房心中一震,難道他們知道遲志永使他們指使的,心中一寒,趕緊離去。
“少爺怎麽知道遲志永是王家魚鋪指使的。 ”鮮魚鋪門後傳來李義的聲音。
墨頓微微一笑道:“原來不知道,現在是知道了。”
王家魚鋪
“砰砰砰”
一陣碎瓶的聲音傳來,王掌櫃都已經不記得這是自己摔的第幾個瓶子了。
“墨家村簡直是欺人太甚,想讓我們王家魚鋪向他批發,那不是以後我要看那個黃毛小子的臉色了。”張掌櫃怒吼。
王家魚鋪是長安城最大的魚商,現在竟然成了一個二道販子,這樣地位上的落差讓王掌櫃接受不了。
而且墨家村人好像已經知道了遲志永使我們指使的。”張帳房小心翼翼的說道。
“哼!知道了又能怎樣?那個黃毛小子不過是破落的縣伯而已,他又能奈我何?”王掌櫃得意的說道。
“掌櫃,這墨家村簡直是不識抬舉,小人私底下也接觸過幾個墨家村村民,也不知道這些村民吃了什麽藥了,小人給的好處再多,也不肯泄露墨家村的活魚秘密。”張帳房道。
“墨家村,既然你們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王掌櫃臉色猙獰道。
王家魚鋪能夠做到長安城第一,靠的可不是什麽生意經,而是他的手底下有一股稱霸魚市的惡勢力――魚幫。
這些年,王掌櫃不但用魚幫肆意打壓競爭對手,哄抬物價,讓生意做大。更讓魚幫替他處理一些罪惡。
長安城的市民對魚幫更是深惡痛絕,不過王掌櫃很有背景,魚幫越來越壯大,越發猖狂,私底下無惡不作,竟隱隱成為長安城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