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某曾經說過,我有如此的成就,不過是踩在無數墨家先賢的肩膀上,方可看得更遠,今日,墨某效仿先賢,成為諸位成功之路上的墊腳石,天地之力乃是一片空白,如今墨某和諸位處於同一起跑線上,墨某在前路等著諸位!”墨頓語重心長,向眾人揮手告別,結束了這一次墨技展。
這一次墨技展恐怕是有史以來發布墨技最少的一屆,僅僅有壓面條機、自行車、和縫紉機這三種,甚至自行車還是三年前的墨技展的墨技,如今不過是終於量產了而已。
而且這三件墨技雖然都極為實用,但是並未有多麽精彩絕倫,沒有人造彩虹的經豔,也沒有木牛流馬的傳奇。在普通人的眼中有些失望,但是有識之士的心中,引起的轟動不亞於滔天的風暴。
這種風暴乃是思想上的風暴,這種感覺要比眼睛看到驚奇之事更讓人銘刻在心。
墨技展結束了,而所有人卻沉浸其中,久久不能自拔,不願離去,而熟門熟路的長安百姓卻已經悄悄的離開會場。
按照通常的慣例,墨技展結束之後,就是墨家村新的貨物開售的時間,不少長安百姓剛剛走出墨技展,立即朝著售賣大廳而去。
“給我一台壓面條機!”
“給我一輛自行車!”
“給我一架縫紉機。”
長安百姓紛紛選購自己心儀的貨物,更有財大氣粗者,一下子三件全拿。
很快,墨技展每台各備三百台的貨物都被一搶而空。
“怎麽這麽快賣完了!”一個沒有搶到的長安百姓遺憾道。
“諸位對不住了,墨技展的貨物已經賣完了,不過諸位不用擔心,墨家機關城還會有充足的貨物,以供諸位挑選。”一個墨家子弟朗聲道。
眾人這才平息,選到了貨物的喜滋滋的離開,沒有選到貨物的立即轉身,朝著墨家機關城而去。
隨著墨技展眾人帶著心儀的寶貝回到長安城,關於墨技展的一切信息立即在整個長安城飛快傳播,猶如一波波海浪一般席卷整個長安城,不放過每一個角落,長安城人人熱議。
“這可是我在墨技展毫不猶疑搶購的壓面條機,足足花了我四百文錢!”一個剛剛參加墨技展的壯漢,抱著壓面條機得意的左鄰右舍炫耀道。
“四百文,這能夠買多少白面了。”鄰居又是羨慕又是心疼道。
壯漢得意道:“白面又不會變成面條,我家可是有二十多口人,平日難得吃上一回面條,有了這台壓面條機,那豈不是可以天天吃湯面條!”
在大唐人眼中,湯面條可是難得的美味,然而小門小戶倒還算了很容易做出來,一大家子人做湯面條那可是一個大工程!平日難得吃上一次,如果有了壓面機,那就簡單了。
“可是也太貴了吧!”一旁的壯漢媳婦心疼道。
“貴點算什麽?這一次,我準備聽從墨家子的建議,帶著這台壓面條機在菜市場賣面條,我壓面條,娘子來賣,定然生意興隆,也算是為家中找到了一門營生,反正我有的是力氣。”壯漢舉了舉強壯的手臂道。
壯漢媳婦連連點頭,他們的家族很大,一直坐吃山空,入不敷出,如果多了一門營生,也可有好轉。
“不就是一台壓面條機麽,要我買的話,我就買自行車,聽說自行車才要八百文,連馬價格的零頭都比不上。”鄰居冷哼道。
“是呀!養馬實在是太費錢了,養馬實在是太費錢了,簡直是像是養個爺一般,自行車百公裡才兩碗乾飯,還是吃到了自己的肚子裡。”一旁的商戶點頭道,對於男子來說,最大的夢想就是擁有一匹馬,然而馬的價格實在是太貴了,而且喂養起來太麻煩,如今有了自行車成為馬的替代品,可比馬好用多了。
“爾等可不知道,墨技展剛剛結束,西市的馬匹價格直降兩成。”一個市民八卦道。
“這麽立竿見影!”眾人驚呼。
不過想想也是,自行車相比馬匹優勢實在是太大了,據說一輛自行車的價格不過八百文錢,比起動輒十多貫的馬匹來說,簡直是太劃算了,如果西市再不降價,恐怕西市的馬匹將會砸在自己的手中。
“不過也應該降不了多少,畢竟買自行車的大都是個人,而大唐磚路暢通,需要大量的馬來拉車,一來二往,馬匹的需求量並未降太多,墨家子創立磚路暢通一來,馬匹的價格不斷上漲,馬商皆受墨家子之恩,如今墨家子推出自行車,讓馬匹價格降低,一飲一啄之下,自有天意。”
也有市民看的極為通透,分析的極為到位。
…………………………
“依我看最為暢銷的當數縫紉機不可!縫紉機乃是女紅的利器,一女使用縫紉機,足以勝過十女手工,老夫最近嫁女,定然會為小女陪嫁一台縫紉機。”一個老漢一臉得意道。
自己的女兒女紅不好,他原本還有些擔憂在婆家被刁難,如果有了一台縫紉機作為嫁妝,自己的女兒嫁過去之後,定然臉面大漲。
“三轉一響!從此以後定然會是大唐婚禮必備之物,墨家村定然財源滾滾呀!”眾人驚歎道,哪怕是普通百姓,也可以嗅到這其中的無盡的商機。
普通百姓議論紛紛,都在討論墨家子能夠掙多少錢,而世家更是看著這三件商品所帶來的影響力。
“墨家子果然沒有誇海口,這一次墨技展之後,墨家村再無隱憂,這一次,是世家敗了。”鄭氏家主看著自己面前的三件嶄新的貨物,不禁頹然道。
這三件貨物關系到百姓的吃穿行,可謂是每家每戶都渴望擁有之物,他自然能夠看到這其中多麽廣闊的市場。
更別說墨家子既有墨家機關城,又有墨刊購物,再加上全新的三件墨家機械,世家再無一絲方法為難墨家村。
“那世家應該如何和墨家相處,難道要向墨家低頭不成。”鄭敞煩躁道。
鄭氏家主不由沉默,五姓七望何其的高傲,哪怕是面對千年聲望的墨家他們依舊保持高高在上的姿勢,而他們卻沒有想到,他們面對的是一個何等難纏的對手,不但有千年的威望,更有後世千年的知識相助。
“再看看吧!這一次,有人比我們更急。”鄭氏家主搖頭道。
鄭敞眼睛一亮道:“父親所說的莫非是儒家。”
鄭氏家主冷笑道:“何止是儒家,整個諸子百家恐怕都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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