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頂點中文),最快更新!無廣告!?對於長安城來說,沒有消息是最好的消息,然而對於草原上的大軍來說最為煎熬的恐怕就要數沒有消息了。
“伏允這個老狐狸實在是太能躲了。”程咬金一臉氣憤道。
大軍連續幾次在大草原上搜索吐谷渾騎兵可能的藏身之地,可惜一臉幾次都撲了空,不是被焚燒一空的山谷,就是一片狼藉被戰馬啃得幾乎看不見草根騎兵停留地。根本不給唐軍留下一點機會。
其他將領也不由的一臉陰沉的看著面前水塘裡泡得發白的肚子臌脹牛羊的屍體,伏允做得實在是太絕了,竟然連水源也不放過,要知道在青海之地,一片水源是何等的寶貴,足以養活一個上千人的部落,然而此刻伏允卻毫不遲疑的毀掉。
李靖臉色陰沉大手一揮道:“傳令下去,就地打井取水,所有人馬都不可飲用池塘之水。”
想當初,冠軍侯霍去病是何等的英武,就是因為中了匈奴的毒計,引用了泡有死去牛羊的水源最後喪命,眾人都是軍伍大家,自然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很快,立即有士兵拿起打井工具,在遠離汙染水源的地方就地打井。好在有去年抗旱之時,壓井和打井工具得以普及,很快水井打好,安上壓井,不一會,渾濁的水夾雜泥沙被抽出。
最渾濁的水澄清之後,讓戰馬飲用,最後的清水供將士飲用。將士直接就著清水吃著壓縮乾糧,伏允將能燒的都燒了,連將水燒開喝都是一種奢想。
“祭酒大人!”薛仁貴拿著一壺清水伸手拋給墨頓,墨頓接過來,仰脖一飲而盡,眼神卻沒有絲毫沒有離開池塘中泡的發白的牛羊屍體。
“沒有用了,這個水源算是廢了,哪怕是將這些牲畜屍體打撈出來,恐怕也至少半年不可使用。”薛仁貴搖頭道。
墨頓搖了搖頭,露出一絲自信道:“吐谷渾人想要將用這些這些牲畜的屍體汙染水源,卻不知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從而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墨賢侄,莫非找到追蹤吐谷渾的辦法?”程咬金的聲音突兀的從背後響起,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墨頓一直在汙染的水源邊遊蕩,早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頓時眾將紛紛聚過來,墨頓雖然年紀小,但是經過大決戰之後,早已經讓眾人信服了。
墨頓指著泡著水中的屍體說道:“人會撒謊,然而屍體卻不會,在國子監中,律學韓博士能夠根據屍體腐爛的程度,準確判斷被害人死亡的時間。”
李靖頓時臉色一喜道:“你是說能夠根據這頭死羊,判斷伏允離開的時間?”
墨頓搖了搖頭道:“這個山谷最多只能容納五千人左右的小部落落腳,不可能是伏允的蹤跡。”
“五千人的部落也行,如果能夠追上這些部落,那大軍的糧草就有了著落了。”程咬金興奮道。
眾將點了點頭,這幾日大軍糧草壓力很大,如果再追不到吐谷渾的部落,軍心恐怕又要動搖了。
在墨頓的指使下,薛仁貴捏著鼻子將水塘中的一隻腫大的死羊從水中拉了出來。
頓時一股惡臭撲鼻而來,一眾將領捏著鼻子連連倒退幾步,一副惡趣味的看著墨頓。
墨頓對眾人異樣的眼神恍如無睹,指著死羊脖子上的傷口說道:“這隻羊很顯然是直接宰殺的活羊,被扔進了水源,一隻羊的肉從新鮮到腐爛這個過程是固定,按照這個死羊的腐爛程度,這個羊足足死去三天之多。”
“三天?”眾人眼睛頓時一亮,要是在只有三天的時間,
恐怕那大軍恐怕就有希望追上去了。“然而水中會加快屍體腐爛的速度,要比直接暴曬下足足慢了三四倍,也就是說,這個吐谷渾部落足足離去十天之多。
“十天!”眾人心中剛剛升起的希望,頓時又黯淡下去,這些吐谷渾部落早已經消失在茫茫的大草原了。
“那可不一定,拿地圖來!”墨頓伸手一招,薛仁貴頓時奉上一份放大的吐谷渾地圖。
“這是我軍目前的地點。”墨頓指著地圖上一個微不可見的點說道。
“吐谷渾的部落趕著牛羊定然走不快,以吐谷渾部落的速度,再加上我軍行軍的速度。”墨頓眼睛一亮,以唐軍駐地為圓點,在吐谷渾地圖上畫出一個大大的圓來。
“十天前從這裡離開的部落定然會就在這個范圍之內。”墨頓指著地圖上的圓圈確定的說道。
眾將紛紛湊過來,看著一個個看著這個圓圈紛紛皺眉。
“這麽大的范圍,恐怕不好找吧!”程咬金皺眉道。
追擊的范圍雖然縮小了,可是也至少有方圓兩百裡,想要這方圓兩百裡找到一個躲藏的部落,恐怕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墨頓自信一笑道:“范圍雖然不小,但是這些地方水草豐茂之處,恐怕並不多吧!此不過是五千人的小部落,大軍只需分出幾支偏師,一個不拉的搜索這些可能藏身之地。相信定能將這些躲藏的老鼠翻出來。”
眾將心中恍然開朗,不由驚歎的看著墨頓,誰也沒有想到困擾大軍的難題,竟然被墨頓如此輕易的解決。
李靖緩緩點頭,立即喝道:“程咬金,李大亮,契芯何力,分別領兵一萬,分三路大軍,一定要將這個部落給我找出來。”
很快,三支近萬騎兵,迅速脫離大軍,朝著三個方向,地毯式的搜索。
果然第三天的時候,程咬金帶領的中路軍傳來消息,終於在二百裡外的曼都山追擊上這個吐谷渾部落,而這個曼都山正好就在墨頓所畫的圓線之上。
結果毫不意外,毫無抵抗意志的吐谷渾騎兵一擊即潰,程咬金大勝而歸,俘虜牛羊無數。
整個唐軍重重的松了一口氣,大軍的糧草終於有了著落,盤在唐軍頭上最大的威脅終於解除了。
與此同時,吐谷渾的南方,侯君集和李道宗帶領著瑟瑟發抖的南路軍,踏著白露為霜的草地,猛然向面前一個吐谷渾部落撲去。
同樣獲得大勝的南路軍第一要務竟然不是滿地驚慌失措的牛羊,而是拚命的收集一切保暖的衣物,大批的牛羊哪怕是吃不完,卻依舊毫不留情的宰殺,隻為取皮毛取暖。
南北兩路軍隊都取得了初步的進展。
有了近萬牛羊作為補給,北路軍中的底氣更足了,李靖更是將其指揮才能發揮到極致,大軍斥候撒網式的散開,任何可疑的信息事無巨細的匯集到墨頓的面前。
墨頓看著手中一條條的信息,不停的拿起紙筆幣計算,忽而愁眉不展,忽而朗聲大笑。
“牛心堆必有吐谷渾殘部。”
“赤水源定然吐谷渾重兵。”
………………
隨著墨頓在地圖上畫出一個個區域,吐谷渾隱藏的地點頓時全部現行,無論吐谷渾如何躲藏,唐軍都會如影隨形,簡直猶如內應一般,總能準確的找到吐谷渾躲藏的位置。
“殺!”
赤水源前,大批的唐軍縱馬殺來,清澈見底,猶如人間仙境的赤水源頓時血流滾滾,血水幾乎染紅了整個赤水源。
“啟稟將軍!我軍大勝,陣斬五千吐谷渾騎兵,俘虜牛羊近十萬頭。”一個親兵興奮道。
李靖猛然抬頭道,不敢置信的看著墨家子的問題,哪怕是對於墨家子的問題,根本沒有絲毫的問題,哪怕是對於墨家子的問題,如何才能夠將
李靖不由的臉色一喜,唐軍連戰連捷,戰功赫赫,損失卻微乎其微,可謂是形式一片大好。
眾將不由的將目光看向墨頓那稚嫩的臉龐,若不是墨家子的神機妙算,唐軍說不定還在大草原上打轉呢?
“可曾得到伏允的消息!”墨頓迫不及待的向親兵問道。
親兵搖搖頭說道:“此乃慕容孝雋統領的部落,慕容孝雋之前在吐谷渾三堡大戰之時已經受了重傷,已經過世了。”
眾人頓時一片遺憾,唐軍連戰三場,雖然取得了不俗的戰績,但是卻依舊沒有伏允的消息。
“真是可恨!伏允這老賊,真是狡猾的很,竟然毫不留情的舍棄這些部落。”程咬金恨恨的說道。
北路軍雖然連勝三場,但是所擊敗都是一些小部落,所消滅的吐谷渾兵力也不過是兩三萬人而已,而根本沒有讓吐谷渾傷筋動骨,在伏允的手中,還掌握著吐谷渾的主力部隊。
李靖也是臉色難堪,對於大唐來說,伏允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如果不消滅吐谷渾的主力,那大唐恐怕要面臨吐谷渾永不停息的騷擾。
“我軍連續大勝三場,伏允定然也會收到潰兵的消息,恐怕如今已經成了驚弓之鳥,想要圍堵恐怕定然會難度倍增。”李大亮愁眉不展道。
頓時一片愁雲籠罩再眾將身旁,剛才大勝的喜悅頓時一掃而空。
“我等雖然不知道伏允在哪,不過有一個或許會知道。”墨頓突然語出驚人道。
“是誰?”眾將不由豁然看向墨頓。
墨頓一字一頓的說道:“黨項統領拓跋赤辭!”
“拓跋赤辭!”眾將不由一愣,不解道:“這怎麽可能?當初兩軍交戰,拓跋赤辭可是親自參戰,堅決的靠向吐谷渾一方。”
墨頓冷笑道:“此一時,彼一時,如今我軍大勝,伏允猶如喪家之犬一般,朝不保夕,我想拓跋赤辭到了為自己考慮的時候了。”
“此計妙呀!”程咬金一拍大腿道,“樹倒猢猻散,如今吐谷渾這顆大樹將傾,老子就不相信他拓跋部落會對伏允死忠。”
“不錯!”眾將也紛紛點頭。
“可要是拓跋赤辭頑固不化呢?”李大亮擔憂道。
李靖臉色一冷,厲聲道:“那他拓跋赤辭,就跟著吐谷渾一起陪葬吧!讓那些黨項頭領傳話給拓跋赤辭,如果他棄暗投明,大唐可以既往不咎,如果膽敢頑固不化,那拓跋部落就等著滅族吧!”
一眾將領心中不由一寒,這才想起面前的李靖可是滅國之將,可不在乎一個小小的黨項部落。
“是!”立即有傳令兵領命而去。
草原之上,只有一套傳信的方式,不到五天,唐軍的威脅就傳到了拓跋赤辭的耳中。
在拓跋部落的營帳中,主位上虎背熊腰的拓跋赤辭臉色陰晴不定, 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可是想到自己的拓跋部落,不由心中一陣憋屈,拓跋部落,可不比擁兵三十萬的的鐵騎,唐軍要想專門對付拓跋部落,恐怕其根本沒有翻身的可能。
“唐軍真是欺人太甚,大不了我們和大唐拚了!”在拓跋赤辭的右手邊,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怒聲道,此乃拓跋赤辭的長子拓跋朋義,他原本是在留守拓跋部落,在唐軍的威脅下,這才匆匆來找父親商議。
“你拿什麽來拚,當日你沒見到過唐軍的手段,和唐軍的鐵騎,拓跋部落在唐軍面前不過是螳臂當車罷了。”拓跋赤辭怒斥道。
拓跋赤辭臉色頓時浮現一陣驚恐,在那天地一片黑暗之中,漫天的煙花下,一個個雪白的鋼刀亮起盔甲,讓人望而生畏,黨項勇士的刀劍根本破不開那厚厚的盔甲,而唐軍的鋒利的鋼刀卻能輕易的刺破拓跋勇士的皮甲,更別是那一陣陣有如天雷般的怒吼,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抗衡。
“天哪!草原神真的背棄了草原各部。”拓跋朋義哀聲道。
“唐軍真的承諾對我拓跋部落既往不咎。”拓跋赤辭雙眼通紅,臉色猙獰道。
拓跋朋義點頭道:“此乃忽勒頭領作保,唐軍主將李靖親口承諾,他們的只要伏允的人頭。”
“伏允的人頭!”拓跋赤辭心中一陣痛苦,論輩分,他乃是伏允的女婿,然而草原之上子殺父的多得是,更別說女婿哪算老丈人。
“告訴唐軍,伏允就在赤海。”很快,拓跋赤辭就已經做出了決定,出賣和背叛,這樣的好戲在草原比比皆是,不多他拓跋赤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