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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見到崔老遞過來的金屬牌,紀東的眉毛不禁微微一挑,心下頓時有些凜然。
對於這金屬牌,他之前卻是見過蠻族的那個丹陣師用過,不過看起來,二者之間似乎有些不太一樣,但大致應該差不多。
“這是傳音器,乃是丹陣師跟守護者之間的聯絡手段,閣下若是想要聯絡我的話,可以直接把超能力輸入其中,我自然就會有所感應,屆時我們之間就能彼此對話了,同理,如果我有情況要匯報的話,閣下也會第一時間感應到。”
將手裡的金屬牌遞給紀東,崔老的眼底這才閃過一絲放心之色。
他如今身中紀東的劇毒,所以當然不希望自己跟紀東之間斷了聯系,有了這傳音器,那麽他就可以隨時跟紀東進行聯絡,免得當他快要毒發之時,卻是找不到紀東的所在。
“哈,原來崔老還有這等寶貝,這倒是的確方便了好多。”
將金屬牌接過,紀東的臉上同樣露出一絲笑容,他多少能夠猜到對方的想法,不過話說回來,有了這東西,他們之間的聯絡屬實簡單多了。
“既然如此,那崔老這就回丹陣宗去吧,有什麽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
收好了金屬牌,紀東面色稍正,對著對方指示道。
“好,閣下保重!”聞言,崔老倒也不再遲疑,對著紀東點了點頭,他便是用出了飛行神紋,閃身間朝著遠處掠去。
“看來這位崔長老倒是謹慎的很,不過我的毒藥無人能解,就算他把丹陣宗的總宮主請來,卻也根本無濟於事。”
看著崔老的背影,紀東的雙眼不禁微微眯了起來,嘴角不覺間露出一絲笑容。
他看得出來,這位崔長老一定不甘心被自己控制,不過這也正常,畢竟,對方可是一個天丹陣師,估計平日裡隻有其控制別人的份兒,此刻輪到自己被控制,自然會很難接受。
可惜的是,不管對方再怎麽難以接受,有些事情都已經是注定了的,要怪就怪對方不長眼,非要主動來招惹他。
“看來,
這次又要耽擱幾天的時間了啊,閃移術,我必須要把這部神術修煉成功,然後再回青冥宗也不遲!”
丹陣師的手段,他是絕對不能拿回青冥宗去修煉的,那裡人多眼雜,如果被人發現的話,必然會有不小的麻煩。
“這片大峽谷倒也不錯,不如就在這裡找一處安靜之地好了,想來以我的精神力強度來說,修煉這閃移術應該也不會太過困難。”
精神力四散開來,他發現,自己此刻所在的這片區域就比較安靜,似乎人跡比較罕至,在此修行,卻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心裡有了決定,他便是直接開動,很快就在峽谷當中找到了一處絕壁,然後在絕壁之上開鑿了一個臨時洞穴,這便開始了閃移術的修行。
神術的修煉必然要難於神紋和神陣,這一點卻是毫無疑問的,尤其是神術對丹陣師的身體素質有更高的要求,所以,哪怕是超級丹陣師,在修煉神術之時都會艱難無比。
不過,紀東根本不用為身體素質而擔憂,他的肉身早已經被五行之力淬煉得堅實無比,就算是普通神兵利器都很難對其造成損傷,這樣的身體素質,再強的神術也不可能給他帶來壓力。
還有一點,紀東的精神力也跟普通丹陣師的精神力有所區別,早在法相境之時,他的神魂就已經一分為五,變成了特殊的五行神魂,也許在精神力的總量上面,他跟普通的王品丹陣師相差無幾,但在品質上,他必然是要高出一層的。
有著這些無與倫比的優勢,他修煉起閃移術簡直就是事半功倍,恐怕就算是精神力高出他一個等級的無上人物,也未必就會比他做得好。
時間一天天過去,紀東把自己關在山洞裡,卻是完全沉寂在了閃移術的修煉當中,不得不說,修煉神術的體驗,跟修煉神紋神陣是完全不同的,尤其是閃移術的效果極其恐怖,一旦練成,好處實在是難以估量。
從起初的無從下手,到慢慢地漸入佳境,紀東充分展現了一個神武雙修的不世天才所應該有的品質,如果是換成其他的王品丹陣師,那麽至少也得十天半月才能入門,三五個月才能小有所成,可紀東隻用了兩天不到的時間,就已經找到了閃移術的修煉訣竅,並且在今後的幾天之內不斷深入,加深著對閃移術的理解。
從之前崔老施展閃移術就能看得出來,這部神術對於身體的要求真的太高了,可事實上,崔老施展的,隻不過就是閃移術的皮毛而已。
按照紀東的推演,如果是一個身體素質不過關之人,那麽就算是精神力再怎麽強,也根本不可能把閃移術練至大成,甚至是小成都困難。
從這一點上來說,閃移術多少還是有那麽一絲雞肋之嫌,估計就算是超越了王品丹陣師的存在,也很難在身體條件上過關。
這樣看來的話,說閃移術是為他量身準備的,倒是一點兒都不為過。
終於,在經過了整整半個月的修煉之後,紀東總算是把閃移術修煉到了小有成就的境界,雖然距離大成還差一些,但他相信,現在這等境界,卻是應該也足夠用了。
“嘿嘿,又多了一樣底牌,看來現在的我就算是真的跟青冥宗宗主那等人物撕破臉,卻也完全可以遁走自保了!”
天空之上,剛剛結束了閃移術修煉的紀東,此刻簡直就是春風滿面,渾身上下都洋溢著喜色。
沒有人知道他這半個月的時間究竟掌握了一項怎樣的技藝,但他自己心裡清楚,有了閃移術在身,就算真的是跟青冥宗宗主那等人物放對,他也完全有可能安然遁走,不讓對方捉到自己。
當然了,青冥宗宗主那等人物實力通玄,他也不知道人家都有些怎樣的手段,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之時,他是絕對不會去得罪那等厲害角色就是了。
“又耽擱了一段時間,也不知道最近的形勢如何了,我也是時候回青冥宗看一看了啊!”
舔了舔嘴唇,他也不再多想,心念一動之間,他的身形便是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出現之時,卻是已經到了數十裡之外。
身形閃掠,紀東就像是化身為鬼魅一樣,沒有人能夠看到他的蹤跡,他的每一次挪移,都能夠達到數十裡上百裡的距離,而剛一從空間當中顯現出來,他就會再次消失無蹤,然後再次出現在上百裡之外。
原本,就算他的速度再怎麽快,卻也依舊是有跡可循的,而隻要有跡可循,遇到超級強者之時自然就很難擺脫,可眼下的他根本連一絲的痕跡都不留,就算是再強的強者,也根本不可能抓得到他。
數萬裡的距離,如果是用飛的,至少也得個把時辰的時間,可眼下的他不斷挪移,幾乎就是分分鍾的事情,二者之間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雖說像這等連續不斷的挪移,會給他的身體帶來很大的負擔,但他的五行之力流段於全身,無時無刻不再強化著自己的身軀,甚至於在這等挪移之下,空間的擠壓更是能夠協助他淬煉肉身,讓他的身體變得更強。
另外,神術的使用對精神力的消耗著實不小,但好在他的五行神魂品質極高,每一次的消耗都要比正常的王品丹陣師少了太多太多,所以倒也不用擔心精神力枯竭的問題。
就這樣,在他這等神一般的趕路之下,他隻用了半刻鍾左右的時間,就已經回到了青冥宗的群山之外。
“過癮,這閃移術實在是太恐怖了,有了這等神術在身,就算是再遠的距離,對我來說也形同虛設,看來有時間的話,我真的要試試一直挪移下去,看看這炎黃大世界到底有多大!”
從空間當中顯現出來,紀東不禁長長地舒了口氣,隨後便是滿臉興奮地自語道。
不得不說,閃移術的效果真的太恐怖了,他不知道造化境的強者速度有多快,但他相信,就算是再強的造化境強者,如果單單比速度的話,恐怕都要比他慢上無數倍,畢竟,他在跨域上百裡的距離之時,根本就是須臾之間罷了。
“以我現在對閃移術的掌握,加上我本身的強大力量,如今的我想要擊殺一個大天位之境的超能者,根本就如同探囊取物一樣簡單,甚至就算是造化境強者,也絕對很難抵擋我的突然襲擊。”
如果是一個普通丹陣師強者練成了閃移術,對本身戰鬥力的提升也許並不會太大,畢竟,丹陣師強者並不善於近身肉搏,就算挪移到了敵人近前,恐怕也未必能夠對其造成殺傷。
可他就不一樣了,他本身的實力足夠強大,屆時輔以閃移術,就可以在敵人來不及反應之時,到達敵人的任何方位,屆時突然出手,實難想象什麽樣的強者才能抵擋得住。
“咦?有獸群襲擊過青冥宗了?看起來戰鬥還蠻慘烈的麽!”
就在這時,他的目光不由得被不遠處的巨石圍牆吸引了過去,卻是此刻的巨石圍牆上面血跡斑斑,雖然已經乾枯,但看起來還是很明顯。
青冥宗的巨石圍牆修建得差不多有一百三四十米的高度,這會兒,好多青冥宗的弟子就盤坐在圍牆之上一邊修煉一邊守衛,還有不少的青冥宗弟子守護在圍牆內部,一個個全都嚴陣以待,再也沒有往日裡的輕松之色。
零零星星的,他甚至還能看到一些凶獸的屍體擺在巨石圍牆不遠處,也不知道是沒來得及收拾,還是留在那裡吸引凶獸。
“戰火終究還是蔓延到青冥宗了啊,不過這樣也好,青冥宗的這些人整日只知道勾心鬥角內部消耗,眼下有獸潮作為威脅,至少這些人全都明白一致對外了,而且經過獸潮的洗禮,青冥宗無疑也將變得更加強大。”
人都是需要一些外部壓力的,青冥宗的弟子就是因為過得太安逸了,所以才會整日只知道結黨營私,卻是荒廢了真正的修行。
“還是趕快去看看明月他們吧,也不知道我不在的這段日子,他們是否都有精進。”搖了搖頭,他這個時候卻也不再考慮那麽多,對於他來說,眼下的獸潮是不可能給他帶來什麽威脅的,從著眼的高度上,他已經跟其他人完全不一樣起來。
“刷!!!”
心裡想著這些,他也不再遲疑,身形一動之間,便是直奔青冥宗的三千靈峰掠去,而這一次的他並沒有再次使用閃移術,而是放慢了速度,就這般朝著裡面飛去。
“嗖嗖嗖!!!”
就在他的身形飛掠到了巨石圍牆的上方之時,幾聲破風聲陡然從圍牆之上傳來,眨眼之間,整整五個身影便是出現在了他的身前,直接將他攔在了外面。
“什麽人?!”
五個人影從不同的方位飛來,幾乎異口同聲地大聲喝道,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充滿了警惕之色,有兩個半大老者甚至抽出了神兵,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趨勢。
“五位長老稍安勿躁,是我,秦都黨黨主紀東!”
見到五個人影出現在眼前,紀東不由得微微一笑,對著五人拱手笑道。
說起來,他早就已經發現隱藏在巨石圍牆上面的五人了,隻不過,對於現如今的他來說,天位境的長老級強者,跟那些普通弟子之間,基本上沒有多大的差別,所以並沒有太過注意。
眼前這五人,其中有兩個是他見過面的,還有三個從未見過,但修為都是天位境中期,在青冥宗當中都是比較中堅的力量。
“原來是雲黨主,雲黨主有禮了!!”
等到看清了來人是紀東,五大長老盡是面色一怔,隨後便是紛紛收起了敵意,一個個全都變得和藹無比起來。
紀東在青冥宗當中的影響力,早已經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尤其是在一眾長老當中,更是任何一個長老都無比忌憚的。
加之紀東前一陣子得到了青冥宗宗主的召見,而且還恢復了真實身份,這讓所有長老級強者都對他充滿了好奇和敬畏,畢竟,能夠得到青冥宗宗主的召見,這可是連他們都沒有的待遇。
另外,紀東跟丹陣宗強者有聯系之事也是人盡皆知,誰都知道,紀東的身上有著大把大把的丹藥資源,若是能夠交好紀東,將來說不定就有機會得到紀東的饋贈。
“幾位長老有禮,眼下情況如何了?”
微微一笑,紀東倒也沒什麽架子,直接便是對著幾人詢問道。
從青冥宗眼下的情況來看,似乎並沒有遭受太大規模的獸潮襲擊,不過,紀東還是能夠感覺到,貌似眼下青冥宗的氣氛並不輕松,好像是有什麽事情發生過一樣。
“眼下情況還算可以,之前有幾波獸潮聯合來襲,不過都被我們的人擋在了巨石城牆之外,雖然也損失了一些弟子,但完全在可以接受的范圍之內。”
聽到紀東的詢問,五個長老都是略作沉吟,最後還是一個中年模樣的長老挑了挑眉毛,對著紀東介紹道。
紀東記得,這個中年長老名為霍敵,乃是出自宣武黨的一位長老,當初前往南極宗支援的隊伍當中,就有這位長老在列。
“既然是打仗,那麽當然就沒有不死人的,有所損傷也是在所難免。”聞言,紀東不禁點了點頭,心下倒也沒什麽不能接受的。
他這段時間在外遊歷,看到了太多太多殘酷無比的畫面,說起來,青冥宗弟子是人,但其他那些普通宗門的弟子也是人,那些人可以死,青冥宗弟子也沒什麽不能的。
“對對對,還是雲黨主識大體,獸潮麽,當然是要死人了,這根本就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聽紀東這麽一說,對面的五人都是大點其頭,簡直就是讚同不已,隻是,一邊說著,五人的眼底,卻是不禁閃過怪異的光芒。
“恩?好像哪裡不對勁…………”
眉毛一挑,紀東突然意識到,貌似這五個家夥似乎是話裡有話,尤其是對方的一句識大體,好像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我剛剛回來,還有很多瑣事要處理,幾位長老繼續守衛吧,咱們回見!”心下一凜,紀東卻也不再跟幾人多說,對著幾人一拱手,他便是身形一閃,直奔青冥宗的三千靈峰掠去,幾個閃爍便是沒入了秦都黨的群峰當中。
“嘶………好快的速度,這位雲黨主果然厲害,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恐怖的實力,真是前途無量啊!”
眼看著紀東幾乎眨眼之間就消失不見,五大長老盡是瞳孔一縮,顯然沒有料到紀東的速度竟然會如此恐怖,說真的,修煉至今,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迅疾的速度。
“的確是一個恐怖的家夥,不過眼下形勢動蕩,也不知道是否有他成長的時間和空間,如果他能夠早出生個幾十年,想來下一屆的大長老之位都會是他的。”
“這話說的就有些太過絕對了吧,你忘了他的師父是誰了麽?你覺得大長老會讓他繼位不成?”
“就是就是,你們也不看看,在得知了他的身份之後,大長老最近已經開始出手了,此番抗擊獸潮,秦都黨的損失最大,另外,方天化長老和陸坤長老戰死,你們覺得這裡面難道會沒有貓膩不成?”
“咳咳,說多了,小心隔牆有耳,咱們還是趕快回去繼續守衛吧!”
“對對對,言多必失,這趟渾水,咱們還是不要亂趟的好……………”
簡單的交談了幾句,五大長老卻也不再繼續談論下去,而是紛紛閃身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之上,繼續守護起青冥宗的三千靈峰來。
與此同時,秦都黨,總部靈峰的大殿當中。
“嗎的,這口氣我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大長老這擺明了就是讓我們送死,眼下郭兄和盧兄戰死,易立易兄不知所蹤,估計也已經葬身凶獸之口了,我秦都黨這次簡直就是損失慘重,這筆帳,一定要跟大長老算個清楚!”
此刻,秦都黨的各大堂主齊聚於此,開口說話的乃是秦都黨有名的暴脾氣程子嶽,一邊說著,他的大手不住地拍打著座椅扶手,明顯是憤怒無比。
“哎,這又有什麽辦法?眼下黨主大人不在,我們這些人又不能違背大長老的命令,郭兄和盧兄還好,再怎麽說也是為了宗門犧牲,可方長老和陸長老就冤枉得很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絕對不是死於凶獸之手,我估計就是大長老身邊的那個人妖所為。”
“不錯,誰都知道,方長老和陸長老是從大長老陣營段投到我們這邊的,這次大長老把他們兩個派出去打頭陣,然後又暗中施展手段要了他們二人的性命,這根本就是要警告其他人,同時削弱我們的力量。”
“知道這些又有什麽用?我們又沒有證據,再者說,大長老眼下是抗擊獸潮的總指揮,人家做什麽都是名正言順,就算黨主大人在也沒用。”
“也不知道黨主大人何時才能歸來,若是黨主大人在的話,至少也能對大長老有所威懾,讓其多少有些顧忌。”
“江師兄,你跟黨主大人關系最近,你可知道黨主大人何時才能歸來?”
一眾秦都黨的高層你一言我一語,最終,大家的目光卻是全都看向了上手位置,那裡,秦都黨一直以來公認的二把手江無崖,此刻正皺著眉頭坐在黨主寶座的一旁,面色始終都不怎麽好看。
跟當初相比,如今的江無崖無疑要成熟穩重了太多太多,而最主要的是,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鍛煉之後,他的一身實力已經越來越強,明顯有了一股意相境強者的氣息,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會突破一樣。
事實上,他在紀東那裡得到了無數的丹藥寶貝,整個人都是從裡到外得到了提升,能有今日之成就,根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
“不瞞諸位,我也不知道黨主大人何時才能歸來,不過我相信,隻要黨主大人回來,就算是大長老,也一定不敢再像之前那般為難我等就是了。”
穩了穩心神,江無崖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眾人,說起來,紀東遲遲未歸,就連他也不敢保證紀東是否在外面出了什麽狀況,但他堅信,隻要紀東歸來,那麽大長老絕對會有所收斂的。
別人不知道,可他跟紀東接觸的最多,深知紀東究竟是多麽的深不可測,加上紀東的背景,他真的不相信大長老敢跟紀東當面叫板。
“哎,我也相信黨主大人有那個能力,可他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啊?若是他再不回來,等下次獸潮來襲,我們這裡面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白白犧牲………”
聽到江無崖之言,在場的眾人不禁紛紛歎息一聲,心下著實有些無奈。
“大家………”
“諸位,讓大家久等了,我回來了!”
眼看著眾人無精打采的模樣,江無崖還待繼續安慰,可就在這時,一聲略顯低沉的聲音陡然從門外傳來,隨後,大殿的房門,便是被人從外面推了開來。
伴隨著房門開啟,大殿當中,所有人的目光盡是朝著門口處看去,隨後,紀東的身形,便是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黨主大人?!!”
等到看清了紀東的面容,大殿當中的眾人盡是瞪大了雙眼,一個個馬上全都站起身來,臉上全都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欣喜和激動。
“我不是在做夢吧?真的是黨主大人回來了麽?”
“不是夢,真的是黨主大人,黨主大人回來了,我們有救了啊!”
“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屬下參見黨主大人!”
“參見黨主大人…………”
短暫的驚愣過後,所有人全都紛紛朝著門口處迎了上來,也不知道是誰當先喊了一聲,緊接著,所有人便是齊聲高呼起來,就像是見到了最親的親人一樣。
“諸位兄弟,大家全都直起身來說話吧!”
眼看著眾人對著自己躬身行禮,一個個全都興奮得不得了,紀東的心下不禁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尤其是在掃了一圈之後,也沒有發現好幾個熟悉的身影之時,他的心裡便是越發的不是滋味起來。
對於眾人之前的對話,他全都一字不落的聽在了耳中,說真的,他完全沒想到,這段時間當中,秦都黨竟然發生了這麽多事情,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的話,他可能早就回來了。
“黨主大人,您總算歸來了啊!!”
江無崖的臉上也早已經被激動之色所充斥,看著眼前的紀東,他突然有種如釋重負的輕松之感,同時也有了一種難以形容的安全感,仿佛有紀東在,那麽一切就全都不是問題一樣。
“江師兄,這段時間難為你了。”
看著閃身來到自己近前的江無崖,紀東這才面色稍緩,隨後略帶歉然地道。他心裡清楚,他不在的這段時日裡,江無崖一定沒少為秦都黨操心,他甚至能夠感覺到,對方的身體當中,明顯隱藏著極深的疲憊。
還好,這位從一開始就跟隨自己的師兄並沒有出什麽事,否則的話,他恐怕真的要後悔一輩子。
“黨主大人…………”聽到紀東簡單的一句話,江無崖頓時有些哽咽起來,這一刻,這段時間以來所受的所有委屈和重壓,仿佛都有了足夠的回報。
“江師兄,把這段時間以來所發生的事情仔細跟我說說吧,不必有任何的顧慮,在這青冥宗,恐怕還沒有人能夠讓我紀東害怕的。”
面色一沉,紀東不禁想起了那些個跟隨自己一起創業的師兄們,而一想到自己再也見不到他們了,他的心下便是異常的陰翳起來。
“全都是大長老,就在前幾天,獸潮終於襲擊了青冥宗,大長老仗著自己是總指揮,卻是把秦都黨安排在了最前面,還讓方天化和陸坤兩位長老帶隊,後來我們被獸群包圍,大長老又遲遲不讓其他人增援,致使秦都黨損失慘重,而受傷的方長老和陸長老也稀裡糊塗地死在了獸潮當中…………”
聽到紀東的詢問,江無崖的臉上不禁閃過一絲憤恨之色,這便把秦都黨這段時間以來所遭受的不公正待遇一一講述了出來,而有些忽略的地方,其他人馬上會加以補充,時間不長,紀東便是基本上已經明白了一切。
問題並不複雜,大長老在得知了他的真實身份之後,自覺是被他給戲耍了,所以便是一直懷恨在心,加上對方本就忌憚荀萬山,如今得知了他竟然是荀萬山的弟子,自然有種精神崩潰的感覺。
要知道,有他這樣一個弟子的存在,荀萬山基本上注定是要在青冥宗崛起的,說不定有朝一日就能爬到他的頭上去,所以當然讓他更加的憤懣。
眼下剛好趕上獸潮來襲,他便來了個公報私仇,故意把秦都黨拉出去當炮灰,甚至暗中派人將段投秦都黨的方天化和陸坤都暗中乾掉了。
看來,對方這分明就是想要讓秦都黨從青冥宗除名,也要讓其他弟子知道,加入秦都黨,恐怕是沒什麽好果子吃的。
“竇天彰,很好,看來我對你真的是太過仁慈了啊!”
等到聽完了江無崖等人的講述,紀東的面色已經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從眾人的講述聽起來,大長老竇天彰此番根本就是明擺著要趁機消滅秦都黨,直接斬斷他的根基,想來等到秦都黨被消滅之後,對方怕是就要對他真正的身邊之人下手了。
他的精神力已經注意到,眼下,血明月等人還是比較安全的,他們全都被荀萬山護在秦都黨的一座靈峰之上,想來大長老還沒瘋狂到直接對這些人動手的地步,畢竟,如果對方真的敢動這些人的話,那就真的是跟他徹底撕破臉,屆時必然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也許對方眼下隻是在試探,真正的狠手段還在後面,但眼下既然他已經回來了,那麽不管對方還有什麽手段,都已經變得無關緊要。
“黨主大人,屬下之前打探到一些情況,但卻並不敢太過確定,不知當講不當講。”
就在紀東思緒之間,人群當中,負責情報收集的盧子鳶突然站了出來,臉上閃爍著遲疑之色,但最終還是對著紀東稟報道。
作為飛鳶堂堂主,盧子鳶顯然很懂得保護自己,所以並沒有隕落在獸潮當中,而在此等亂世之下,他依舊沒有忘記過自己的職責。
“有什麽話就直說,說錯了也無妨。”
聽到盧子鳶開口,紀東趕忙回了回神,揮手示意對方但說無妨。
對於盧子鳶,他如今倒也頗為信任,對方一直表現都很好,看來再觀察一陣子之後,他完全可以考慮幫對方先把毒解了。
“屬下之前收到線報,說是大長老好像通過未知的手段跟元老閣的某位元老搭上了關系,隻待獸潮過去,大長老就有可能前往懸浮神山去修行,成為元老閣的一員!”
略作沉吟,盧子鳶便是把自己收集到的信息匯報給了紀東,而等到他的話音落下,整個大殿頓時變得一片死寂,氣氛瞬間有些凝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