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變得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半空中手執神劍的馮敬岑,每個人的嘴角都是有些抽搐,一時之間有些說不出話來。
“失……失敗了啊,這根本不是靈器神劍,這威力,恐怕要比靈器弱了一個檔次啊!!”
“哎呀呀,可惜,實在是太可惜了,從這一劍的威力來看,恐怕距離靈器也就是一絲的差距,似乎靈性差了那麽一點點。”
“不錯,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這柄神劍的器靈應該是成型了,但卻並沒能完全激發出靈性,最多隻能算是半步靈器!”
“哎,半步靈器有什麽用?雖然就是多了兩個字,可這東西真的算不上靈器吧!”
“那是自然,白白浪費了那麽多的材料,可最終居然隻煉製了這麽一件半成品出來,這…………這叫什麽事兒啊!”
“行了行了,都別說了,沒看馮執事的臉色都已經黑了麽…………”
短暫的死寂過後,下方的人群頓時開始激烈地討論起來,在場的都不是庸手,每個人的眼力都是沒的說,他們看得很清楚,馮敬岑這一劍,絕對不是靈器神劍所應該發出的威力。
他們能夠被馮敬岑邀請過來品劍,自然都是跟馮敬岑關系還算不錯的朋友,甚至其中還有人為馮敬岑此番練劍提供過材料,此刻見到馮敬岑煉劍失敗,他們的心情自然不會太好。
誰都清楚,如果馮敬岑真的能煉製出靈器神劍的話,那麽他們這一夥人,可就真的不太一樣了。
“混帳,用了這麽久的時間,花費了這麽多的煉材,最終竟然煉了這麽一件垃圾,賊老天,你這是在拿本座尋開心麽?!”
就在這時,半空中,手執神劍的馮敬岑也是從失神當中回過勁兒來,憤怒地大聲咆哮道,一邊吼著,他手裡的半步靈器神劍不斷斬出,雖然威力不及靈器,但也著實是聲勢驚人。
沒有人會比他更加傷心鬱悶了,為了煉製這麽一件靈器出來,他賠上的煉材和各種靈脈等等,價值完全不會低於一件靈器,甚至還要超過一件靈器!
原本以為自己可以憑借煉製靈器這一手技能而名聲大噪呢,現在看來,這煉製靈器的秘法,根本就是晃點人的,至少絕對是煉製不出靈器來就是了。
別人感受得不清楚,可他能夠清楚的感受到,手裡的這柄神劍,雖然的確有了一絲靈性,可其中的靈性之微弱,簡直就是難以想象。
如果把靈器神劍比作一個正常的大活人的話,那麽眼前的這柄劍,應該就是一個植物人,還是那種腦死亡的植物人!
“諸位,今日讓大家見笑了,看來今天的品劍大會,隻能是到此為止了啊!!”
一通發泄之後,馮敬岑這才心緒稍緩,飄然從空中降落下來,對著眾人拱了拱手,臉上難免有些尷尬之色。
他這次真的是信心滿滿,而且絕對沒有任何的錯誤,隻能說他的煉器手段還是差了那麽一點兒,根本達不到煉製靈器的地步。
“執事大人千萬別這麽說,能夠把一件普通兵器煉製成半步靈器的地步,執事大人真的已經做得很好了。”
“的確如此,縱觀我們富甲商會,還從來沒有誰能夠把普通的神兵提升一個大境界的,執事大人已經是開了先河了!”
“對對對,所以說,我們還是要恭喜執事大人…………”
見到馮敬岑一臉落寂的表情,在場的眾人難免心下不忍,紛紛出言安慰道。
大家都是同一陣營,馮敬岑又是他們追捧的老大,此時老大鬱悶,他們總要想辦法讓對方寬慰一些才行。
“哈哈哈,行了行了,本座雖然失敗了,但也不是敗不起,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吧,這柄破劍也沒什麽可品鑒的,大家就先散了吧!”
聽到周圍眾人對自己的寬慰,馮敬岑強打精神,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使自己看起來沒那麽鬱悶,然後對著眾人下了逐客令道。
他是真的沒心情跟這些人多說,畢竟,那麽多的損失,不管換成是誰,也沒有不心疼的道理。
“也罷,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行告退了,他日有暇再來給執事大人請安!”
“對對對,我們先行告辭,走了…………”
眾人都理解馮敬岑的心情,深知對方此時沒什麽心情招待大家,所以趕忙紛紛拱了拱手,旋即一個個便是轉身飛掠開來,回各自的賣場去了。
“嗎的,真是流年不利,也不知道哪根神經錯亂了,竟然信了這什麽啟靈訣,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麽?!!”
等到所有人都紛紛離開,馮敬岑站在山巔,再也顧不得什麽形象,狠狠地啐了一口,同時抬手間取出了一張殘破的獸皮卷,正是他用來煉製靈器的一部靈決!
他之前機緣巧合之下獲得此物,原本還以為是走了大運,卻沒想到掉進了坑裡,這次的損失,恐怕至少也得幾年,甚至是十幾年才能賺回來了。
“還有這東西,不倫不類的次品,簡直就是我人生的汙點,乾脆毀掉算了!!”
將目光轉向了另一隻手裡的半步靈器神劍,馮敬岑簡直越看越生氣,心裡想著,他便是把劍橫在胸前,一手握住劍柄,一手抓住劍尖,竟是想把神劍折斷!
半步靈器,堅韌度還是差了一些,隻要他運轉所有力量,還真的可以將神劍折斷!
“呵呵,這麽好的神劍,前輩難道想就這麽毀掉麽?會不會太可惜了一些?”
然而,就在馮敬岑想要毀劍的一瞬間,一聲輕笑,突然從遠處傳來,聲音未落,一男一女兩個身影,便是從遠處飄然而來,眨眼之間就已經到了近前。
“什麽人?!”
眼看著兩個人影說話間出現在眼前,本就心情不怎麽好的馮敬岑頓時面色一黑,滿是憤怒地大聲吼道。
“馮執事稍安勿躁,小女子秦璐,不知馮執事可還記得晚輩?”
聽到馮敬岑如此不友好的吼聲,來人當中的女子挑眉一笑,趕忙對著前者欠了欠身,十分恭敬地道。
“恩?秦家的丫頭?是你?!”
面色一滯,馮敬岑馬上認出了來人當中的女子,不是秦家大小姐秦璐還有誰?
“難得馮執事還記得晚輩,晚輩當真是三生有幸。”
見到馮敬岑認出了自己,秦璐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起來。
她原本還擔心對方不記得自己,到時候可能會鬧出不必要的誤會,但既然對方記得自己,那麽事情就好辦多了。“原來是秦家丫頭,我記得你,怎麽,本座今日的品劍大會,難道也有給你發邀請不成?怎麽本座自己都不記得了?!”
當看清了來人居然是秦璐之時,馮敬岑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先是掃了秦璐一眼,同時不著痕跡地看了看紀東,臉色卻是不太好。
今日的品劍大會,他隻邀請了富甲商會當中自己陣營的一些賣場之主,卻是並沒有邀請其他人,此時秦璐不請自來,而且十有八九是看到了之前發生的事情,對此,他當然不可能高興的了。
秦璐的身份,在他眼裡根本算不得什麽,雖然秦家的確勢力不小,可秦璐無非就是秦家的一個後輩子弟罷了,就算他出手教訓一頓也沒什麽!
“馮執事不要誤會,晚輩今日是跟朋友來買些神兵利器的,剛好趕上馮執事在此召開盛會,之前害怕打擾了馮執事,所以我們二人就在遠處等候,直到此刻才現身。”
見到馮敬岑面露不善,秦璐趕忙上前一步,語氣輕柔地解釋道。
她對馮敬岑有些了解,知道這位的脾氣還算好,所以還有解釋的機會,這要是換成富甲商會的某些脾氣火爆的執事,估計她這會兒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哦?原來是這樣。”
聽了秦璐的解釋,馮敬岑面色稍緩,他也相信,秦璐和紀東不可能是衝著他召開的品劍大會而來,畢竟,他煉劍之事,應該不至於傳到外面去。
“罷了罷了,不管是什麽原因,本座今日心情不好,你們要買什麽,那就去賣場那邊看看,本座就不招待你們了!”
搖了搖頭,馮敬岑倒也懶得去跟秦璐二人計較,同時也沒有繼續損毀手裡的半步靈器神劍,簡單知會一聲,他就要直接離開,找一處地方喝悶酒。
“馮執事且慢!!”
然而,就在馮敬岑剛要離開之時,站在秦璐身側的紀東突然抬起手來,笑著將對方攔了下來。
“恩?!”聽到有人阻攔自己,馮敬岑的面色頓時一黑,本就不爽的他,頓時變得越發地不爽起來。
“你是什麽人?竟敢阻攔本座?難道是活膩了不成?!”
雙眼微眯,馮敬岑這才仔細打量了紀東一番,可惜的是,紀東此刻收斂了氣息和修為,他卻是不可能看透。
但話說回來,紀東跟隨秦璐一同前來,而且看起來氣質頗為不凡,這倒是讓他有所控制,如若不然,以他的身份和實力,恐怕早就出手教訓對方了。
“馮執事稍安勿躁,晚輩紀東,乃是秦璐姑娘的朋友,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晚輩適才看到馮執事想要毀掉這柄神劍,心下卻是大感不忍,卻不知馮執事可否割愛,把這柄神劍賣給我?!”
嘴角一挑,紀東的臉上盡是一片和煦的笑容,說著更是對著馮敬岑躬身一禮,倒是表現得極其妥帖。
他和秦璐的確到了半天了,對於適才所發生的一切,他也全都看在眼裡,不得不說,他這次來得還真是湊巧,至少這位馮執事手裡的東西,對他來說真的足夠珍貴了。
“你想買我這柄劍?!”
聽到紀東之言,馮敬岑剛剛升起的怒氣微微一滯,眉頭再次皺了起來,卻是沒想到紀東竟然想買他手裡的半步靈器!
“不錯,晚輩對神劍向來喜歡,馮執事這柄劍雖然不是靈器,但也已經有了靈器的雛形,剛好適合晚輩使用,還望前輩成全。”
點了點頭,紀東也不拐彎抹角,再次笑著解釋道。
雖然沒有親自執劍,可他的精神力早就已經感受到,馮敬岑煉製的這柄劍,的確已經有了靈器的一些樣子,他適才已經跟九龍鼎溝通過,如果把這柄劍丟進龍鼎祭煉的話,說不定可以將其鍛造成真正的靈器!
當然了,是否真的能夠成功,眼下還難以保證,但九龍鼎貌似很有信心,這讓他不由得多了一些底氣。
“哈,看不出你還是一個愛劍之人,就是不知道你對劍法又了解多少?我看不如這樣好了,你施展幾招劍法讓本座瞧瞧,如果能讓本座滿意,我這柄劍送你都無妨!”
見到紀東恭敬有加,而且貌似真的是一個劍道中人,馮敬岑的態度頓時變得更好了一些,旋即饒有興致地笑道。
一柄半步靈器神兵,對他來說真的是雞肋,賞賜下去也沒什麽意義,如果真的能夠贈予有緣人,倒也不失為一段佳話。
“前輩想指點晚輩劍法?也好,既然前輩有此雅興,那晚輩就獻醜了!前輩請看!!”
聽到馮敬岑之言,紀東不禁舔了舔嘴唇,話音未落,他突然間並攏雙指,對著一旁的空間便是隨意的劃了出去!
“嗤啦!!!哢哢哢哢!!!”
就是這簡單的一劃,下一刻,一道空間裂縫直接顯現了出來,而且蔓延了不下幾十米的距離,這才最終消失無形,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什麽?!劍痕大圓滿?你………你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劍道領悟?!!”
等到紀東這一劍指劃過,原本還面色平靜的馮敬岑頓時渾身一顫,一雙眼睛都瞪得滾圓,看向紀東的目光,已經徹底變得不同起來。
他也是劍道中人,對劍法的領悟自然十分不俗,從紀東適才這一下來看,紀東對劍道的領悟,已經達到了劍痕大圓滿的境界,只差一點兒就有可能領悟劍之本源的力量,而一旦紀東領悟了劍之本源,那麽就算是他,恐怕都要甘拜下風了!
“哈哈哈,好好好,想不到你年紀不大,劍道的領悟竟然深刻若斯,看來我的這柄劍,真的是要贈與你了啊!哈哈哈!”
短暫的驚愣過後,馮敬岑倒是很快回過神來,放聲大笑道,一邊笑著,他直接把手裡的半步靈器神劍遞到了紀東面前,卻是真的要白送給紀東!
正所謂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他之前說了,隻要紀東的劍道感悟足夠深,那麽就把神劍送給對方,既然話已出口,斷然沒有反悔的道理。
對於劍道中人來說,能夠遇到一個同樣精通劍法的高手,實在是一件難得的事情,馮敬岑對劍法的喜愛人人皆知,也正是因為喜歡神劍,馮敬岑此番才會想著鍛造一柄靈器神劍出來。
坦白講,這次煉製出來的這柄劍,對他來說其實是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的,按照正常情況來說,他其實應該把這柄劍收好,當做紀念珍藏起來。
可適才因為心下鬱悶,他一時衝動,險些將神劍直接毀掉。
眼下遇到了紀東這樣一個劍法高深的後學晚輩,他突然意識到,貌似他的這柄劍,簡直就是為紀東而生的!
“小夥子,你對劍法的領悟實在是深不可測,就算是本座恐怕也有所不及,這柄劍贈與你,實在是此劍的榮幸,也是本座的榮幸!”
將神劍交到了紀東手上,馮敬岑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心疼之色,反倒是充滿了欣慰,就連之前煉器失敗的陰霾都被一掃而空了。
所謂寶劍贈英雄,他的這柄劍落在紀東手裡,怎麽想都是最合適的結果,雖然不是真正的靈器,但這柄神劍的堅韌度,其實已經是真正的靈器級別了,隻不過其中的器靈並沒有被完全激發,爆發不出靈器的威力而已。
紀東手執此劍,完全可以隨意施展劍痕攻擊,絲毫不用擔心神劍承受不住劍痕的反噬。
“馮前輩果然是守信之人,既然馮前輩想把這柄劍送我,那晚輩也就不跟您客氣了,前輩放心,這柄劍在我手裡,一定不會讓它埋沒了就是。”
見到馮敬岑竟然真的把神劍白送給了自己,紀東稍稍愣了那麽一下,旋即便是朗聲一笑,對著前者一躬身,就把神劍直接收了起來。
不過就是一柄尚未達到靈器級別的神劍罷了,說來也算不得什麽貴重之物,他也沒什麽可不好意思的,再者說,他還有其它的心思,倒也不急於這一時。
“哈哈哈,理應如此。”
見到紀東隨手收下了自己的神劍,馮敬岑再次長笑一聲,“對了,紀東小兄弟,你有沒有興趣留在本座這裡做客,你對劍法的理解如此深刻,老夫都想跟你多加切磋!”
學無先後,達者為師,他自己的劍法境界如何,他心裡自然清楚,如果能夠跟紀東多多切磋的話,說不定真的對他的劍道有所裨益。
“留在此處做客?我此次來富甲商會,就是想購買一些神兵利器,承蒙馮前輩不棄,只希望不要打擾了前輩清修才好。”
眼前的這位可是富甲商會的執事,身份著實不低,他這次想買到一些好東西,跟這位多多接觸應該沒什麽壞處。
反正他是藝高人膽大,也不擔心對方會對自己不利,既然如此,留下來做客當然沒什麽!
“馮執事,紀東可是我的朋友,您邀請他去做客,該不會把晚輩剔除在外吧?”
就在這時,一旁的秦璐突然插話進來,對著馮敬岑笑道。
馮敬岑隻邀請了紀東,並沒有對她發出邀請,她還真的擔心對方會把她趕走。
要知道,修為到了半神境,尤其還有著富甲商會執事的身份,這種人要是翻起臉來,那可是要比翻書都快的!
“哈哈哈,你既然是紀東小兄弟的朋友,那就一齊留下來吧!”
聽到秦璐之言,馮敬岑不禁擺了擺手,自然不會真的對秦璐下逐客令。
姑且不說秦璐的身份如何,單單是對方帶來了紀東這樣一個劍道高手,這就已經是幫了他了,他可不能一點兒良心都不講。
“多謝前輩!!”
得到了馮敬岑的同意,秦璐心下喜悅,再次對著前者欠了欠身,同時不著痕跡地掃了紀東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走吧,去本座的閣樓那邊,咱們坐下來邊喝邊聊!”
又簡單的交流了幾句,馮敬岑也不遲疑,直接對著紀東發出邀請,說著話,三人便是身形飄蕩,很快就來到了靈峰的一處山脊,然後進了一棟樓閣當中,找了一間密室對坐下來。
放下了架子的馮敬岑可以說是異常的平易近人,落座之後,他先是安排了一桌酒席,旋即便是跟紀東喝了起來。
當然了,喝酒隻是點綴,跟紀東探討劍法才是關鍵。
三人一邊喝著,一邊分享自己對劍道一途的想法和體驗,紀東這次幾乎沒有什麽保留,隻要是他領悟到的劍之感悟,他都會全都拿出來跟對方分享。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馮敬岑表現出了足夠的誠意,他當然也要拿一些誠意出來,否則實在是有違道義。
時間流轉,三人邊喝邊聊,竟是轉眼間聊了大半天之久,期間多數時候都是紀東在說,而馮敬岑和秦璐隻能是在一旁靜聽。
不管是馮敬岑還是秦璐,當聽到了紀東的一些解釋之後,他們可真是有種茅塞頓開之感,而秦璐得到的好處更多,她之前聽過紀東的一些理論,眼下相當於是得到了新解,加上馮敬岑的理論也都不差,她這次真的是撿到一個大便宜了。
“哎,真是想不到,紀東小兄弟對劍法的領悟,已經深刻到了如此地步,老夫佩服,佩服!!”
華燈初上,三人在探討完了一個劍道問題之後,終於就此告一段落,而受益匪淺的馮敬岑雖然還想問紀東很多問題,可也不好意思打擾紀東休息,所以隻能暫且停止。
“小兄弟,你這次屬實幫了我一個不小的忙,今後若是有什麽需要本執事的地方,你就盡管開口就是了。”
得到了紀東的好處,他對紀東的感激又增加了一些,所以趕忙承諾道。
“前輩客氣了,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不過話說回來,晚輩之前看馮前輩用一套特殊的手法來煉器,晚輩鬥膽,卻不知前輩可願意把那煉器的秘法讓晚輩看看?說不定能有所感悟。”
放下了酒杯,紀東的目光微微一轉,卻是終於提到了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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