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風格奇葩的鈴聲一響起,頓時引來屋內所有人的注目,胳膊斷了的小弟也不喊疼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殺哥竟然瞬間呼吸加快······
“咳咳。”蘇牧臉不紅心不跳的乾咳兩聲,掏出了手機,卻發現上面是一個沒有見過的號碼,以為是騷擾電話,喃喃自語了一句“影響我殺人的心情。”掛了電話。
隨後,蘇牧伸出右手蓋到了任天雄的天靈蓋上,準備施展一個叫做迷心咒的魔道法術。
迷心咒是魔道修煉者最初級的法術,可以讓對方陷入一個簡單的欲望幻境,消耗體內能量並不多,更重要的是魔道與鬼道兩者相近,陰氣轉化為魔氣的過程損耗相對於轉化為靈氣要少很多,非常適合蘇牧現在用來當作震懾。
任天雄可以感受到蘇牧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手掌猛地散發出一絲森寒之氣,心中充滿震撼。
人就是這樣,對於未知的事物充滿敬畏,即使是縱橫秦州市十數年的任天雄也不列外。
正在這時,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我叫趙日天,日踏嗎的日,日踏嗎的天······就我一個人敢在大庭廣眾不穿褲子,就我一個人敢在別人撒尿的時候給提褲子~~”
蘇牧有些無奈,隻得再次掏出手機,一看,居然還是先前那個號碼,皺著眉頭接聽後,電話裡傳出來何老身邊護衛阿彪的聲音。
“喂,蘇先生,我是何老的護衛阿彪,您今晚與何老有約,何老已經在等了,我到了您所住的賓館接您,請問您現在方便下來嗎?”阿彪說的很客氣,蘇牧那天一招將他打敗的戰績徹底折服了這個煉體四層的古武高手。
蘇牧淡淡的回答:“嗯,我有點事情耽誤了,應該會晚點。”
“蘇先生遇到什麽事了?”阿彪聞言立刻緊張的問,這可是能給何老修複丹田的超級高手,也是河西省何家複興的唯一希望,容不得一點馬虎,“蘇先生,您是何老的貴客,只要是我們何家力所能及的事情,河西何家定會傾力相助!”
“哦?”蘇牧微微一笑,“秦州市的任天雄,你們何家能幫解決掉嗎?”
“任天雄?!”阿彪的聲音明顯一驚。
蘇牧以為阿彪是被任天雄的名頭嚇住了,不介意的說道:“沒事,我自己就能搞定,你們不用麻煩了。”
“不不不!”阿彪連忙否定,分貝提高了不少:“蘇先生,您現在在哪裡?我立刻過去!”
“朗悅酒吧。”
“好!蘇先生,我現在就過去,五分鍾,只要五分鍾就好!”阿彪著急的說道。
蘇牧答應後,將放在任天雄天靈蓋上的手收了回來,對他說道:“五分鍾吧,再等五分鍾。”
說完,蘇牧直接坐到了任天雄身邊,右手隨意的搭在他的脖頸上以防意外。
社會到底是一個複雜的東西,自己現在固然可以用武力短時間內震懾住任天雄,但以後可就不好說了。法治社會下,自己也不可能像前世宇宙中那樣隨手滅殺對手,既然阿彪在聽說了任天雄的名頭後說何家可以處理這件事情,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能省下自己不小的麻煩。
“小子,你還是太年輕了。”任天雄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嗯。”蘇牧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
“你的膽子不小,身手也不錯,怎麽樣,以後跟著我混?”
蘇牧沒有說話,眼睛倒是盯著任天雄右手大拇指上面的玉扳指,先前自己從任天雄身上感受到的靈氣,
正是從這個玉扳指中散發出來的。 憑借著前世的記憶,蘇牧可以斷定,這是一枚無限接近中品的靈石碎片打磨而成,至於為什麽會被任天雄得到,就不知道了。不過,從這一點上來看,地球的修煉資源也不像自己先前所想的那樣完全枯竭,只要花些功夫,應該還是可以收集到一些對自己修煉有用的天材地寶。
沉思中,門外傳來一陣吵雜聲音,黑壓壓的黑衣小弟們像瘋了一樣,人手一把砍刀衝了進來,將整個屋子站的滿滿的,就連門外的走廊都擠滿了人。
當頭的幾名明顯是骨乾成員的任天雄小弟更是人手一把手槍,進來後不由分說直接就將槍口指向了蘇牧、要不是蘇牧右手掐在了任天雄的喉結上,估計早就被打成了馬蜂窩。
很顯然,先前李言等人出去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終於意識到這裡出了問題,於是立刻召集人手趕來支援。
小弟們一邊將屋內的傷者往外運,一邊嚴陣以待的將所有注意力放在蘇牧身上。
自從任天雄成為秦州市地下皇帝後,在秦州市這個地界上,被人挾持還是第一次發生,駐扎在這一片區的小弟們把蘇牧恨的要命。
無論任天雄今日能否在蘇牧手底下活命,自己等人都吃不了兜著走。
任天雄活著,日後定會狠狠懲罰自己等人,任天雄死了,秦州市的地下勢力必將重新洗牌,那麽自己等人作為任天雄死因的替罪羊,也唯有死路一條。
看見滿屋都是自己的人,任天雄的臉色重新恢復從容,呵呵一笑:“年輕人,我說過,你還是太年輕了。”
蘇牧不屑的環視著滿屋的眾人,意味深長的笑道:“不,還是你太年輕了,可憐的凡人。”
“你現在收手,我可以既往不咎,看你是個人才,跟著我混,我任天雄保你在秦州市內呼風喚雨,肆無忌憚!”
蘇牧沒有答話, 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如果五分鍾內阿彪沒到的話,自己就隻好用暴力解決問題了!
先前被任天雄乾的絕美女子早已穿上了衣服,看著坐在沙發上平靜坐著的兩人,眼中閃過一絲怨恨。
她與秋蘭不同,秋蘭是任天雄發家之前就跟在了任天雄身邊,是自願的。
而她,可以說完全是被迫而為,家裡的父母都在任天雄掌控之下,如果自己不服侍他,自己一家都會慘遭毒手。
先前蘇牧將任天雄逼到絕路,她的內心其實充滿了報仇解恨的快意,可惜事情發展得峰回路轉,這個少年還是太缺乏經驗了,短短幾分鍾後再次陷入了絕境。
“你說要等人,等的是誰?”任天雄冷聲問道,隨即嘴角勾起,顯露出十足的自信:“在秦州市的地面上,我任天雄說一,有人敢說二嗎?”
“不知道。”蘇牧很光棍的回答,隨後不再言語。
屋內頓時陷入了沉默,只剩下滿屋子小弟各自緊張的呼氣聲。
蘇牧知道,其實說到底,任天雄死不死意義其實並沒有他所說的那麽大,任天雄只不過是一個勢力推上來的代言人罷了,死了一個還會有下一個。
所以,在這短暫的沉默後,萬一哪個小弟沒有沉住氣,真的衝了上來,打算與自己同歸於盡,可能就真的會爆發一場血淋淋的槍戰了!
沉默,依然是沉默,屋內靜的一根針落下都可以聽見。
正當有的人已經有些撐不下去這詭異的沉默,想要爆發時,屋外傳來一陣吵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