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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監測和數據分析當中。導彈準確命中目標,並且在瞬間摧毀了那種恐怖且強大的能量波動;但是人家許正陽屁事兒沒有,讓你們又搞了一次導彈攻擊,換個大號的導彈,來來,這多沒勁啊。
第二次攻擊實驗結束後,和第一次毫無兩樣。
兩位主要負責此次實驗及分析研究的教授,處於對未知事物科學上的狂熱心理,竟然甘冒大不諱的希望許正陽能夠再配合他們研究一下,神力的能量波動,到底是什麽樣子的。或者說,他們甚至抱著所有科學家在研究事物時都有的那份謹慎認真、不相信的態度。
兩次導彈攻擊的目標,確實是詭異的能量波動,可是又如何確定是您這位神祗的呢?
兩位教授的要求,讓李瑞昱後背生寒……
出乎意料的是,不待李瑞昱上前勸阻和解釋,許正陽就微笑著點頭應了下來,說道:“那麽,你們這次一定要把所有的監控偵測設備,搞好了……”
說罷,許正陽扭身走出房門。邁步走入了漆黑的夜幕中。
在房間內的人都有些愣神兒的時候,他們突然發現,走入到夜幕裡的許正陽停下了腳步,緩緩轉過身來,雙臂微微抬起……然後,許正陽渾身上下陡然間泛起了金黃泛著紅色的光暈,籠罩在他的身上。
室內的能量感應器立刻嘀嘀嘀的急促響了起來。
隨即,籠罩在一層光暈中的許正陽急速的升空,像是一枚剛剛發射出去的導彈一般,刺破了濃濃的夜色,頃刻間消失在了夜空中。
屏幕上的雷達偵測顯示,帶有高能量波動的不明飛行物出現在了空中。
兩名教授卻並沒有趕緊指示相關人員進行跟蹤監視,收集數據分析……而是愣愣的站在那裡,他們似乎直到此時想豁然想到了什麽:剛才,我們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惹惱了那位超然的人物?
“國家機密!”
李瑞昱面色陰沉的撂下了這四個字,然後板著臉轉身離開,迅速乘車往回趕去。
留在此地的軍方高層人員,以及那兩名教授和十幾名研究人員,太清楚李瑞昱臨走前留下的那四個字的份量有多重了。
本來都是提前安排好的高度機密實驗,在場參與的人中絕大多數也都不清楚這種詭異能量的來源。
但是現在好了,就因為你們這倆教授的認真鑽研走火入魔的執著,搞的這位神祗大度的又給了你們一次機會。但是這次機會,卻將你們也陷入了一個為難的境地中。高度的機密,已經在這裡,這十幾個,乃至外面有可能看到這一幕的數十名士兵當中。公開了。
發愁頭疼去吧。
等著回去挨訓吧……
當理念和猜測,建立在了強大到無可比擬的力量上時。
那麽無需要多麽睿智的頭腦、多麽長遠的眼光,就可以準確的判斷出事情發展及相關任何人的決定結果來。這就好像一隻惡狼衝入狼群吞食掉一隻綿羊的時候,它肯定別的綿羊,即便是頭羊,也絕對不會來攻擊阻攔甚至報復它一樣。
更何況,在這個現實的世界中,許正陽是不現實的、未知的恐怖力量。
所以許正陽判斷的很準確,如他所想的那般,高層的人物們因為此次的導彈攻擊實驗之後,雖然得出了一大堆的實驗數據,分析出了一堆堆的理論結果出來……可惜等於是瞎子點燈白費蠟,又回到了原點上。
那就是,一切我們所倚kao並且信任的科學數據,都是無用的;
神祗,原本就不是人類的科學技術所能夠研究,能夠解釋的。
而且更為恐怖的是,實驗的結果僅僅證明了高尖端的武器對於神祗構不成任何的威脅,沒有得出的結果是……神祗萬一要是反擊呢?會是什麽情況?
天曉得……
……
這次試驗,除了讓這個國家的高層領導們頗有些後怕之外,更是在某些層面上。讓他們高枕無憂了。
至於國外對於許正陽的秘密監視跟蹤調查研究,嗯,隨他們去吧。
倘若其他一些有敵意的國家,都能夠確認了這個極具震撼力的機密,那何嘗又不是一件好事呢?要知道,有這樣一位人物,哦不,是神祗,在咱們的國家,有著咱們國家公民的身份,而且性格極其護短,帶著自私的心性。
這可是比什麽戰略核武器的威懾力要大的多。
即便是這位超然於世外的神祗,肯定不能為我們所用,當作威懾的利器去針對其他國家。
但是別的國家可不會這麽想。
當然,這個高度的機密,自然不會坦然的告知與他們,那樣就會使效果大打折扣。反而會稍稍施加一些壓力,更他們添堵,增加神秘感,機密感,讓他們越發的感興趣。只有讓他們慢慢的去查,去偷,去研究,自己一點點知曉了,帶給他們的那種震撼性和威懾力,才是最強的。
可當事人許正陽並不這麽想。
若非是因為他有著悲天憫人、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寬廣胸懷,神恩浩蕩,不願意因為自己逞一時痛快而有可能引發戰爭,使得許多無辜者死亡的話。他恨不得站到大街上人群中怒氣衝衝齜牙咧嘴的怒吼:
“誰要查我啊?誰敢跟蹤我啊?活膩了是不?”
所以,在此次實驗結束之後,許正陽思慮許久,確定召開了州隍府高級擴大會議。
與會者有:
城隍總府總理首席判官兼州隍府執事功曹李海東;
州隍府監察靈官陳朝江;
城隍府鬼差大隊長蘇鵬;
城隍府執事代理萬雲;
城隍府施刑鬼差龔新豪;
州隍大人親隨鬼差王勇敢;
在外特殊機構負責鬼差閆亮、王成昊,以及其他城隍府元老級鬼差十多名參與。
會議地點在州隍府議事閣召開。
會議主要有兩個議題:
一,各城隍府機構繼續擴編,把鬼差在編的名額補全,並且要重點培訓出精gan成員,抽調出部分精gan的成員歸入城隍總府,由李海東、陳朝江直接指揮,作為臨時機動所用;
二,二,蘇鵬和王勇敢的職務提升,雖然不列入神職位置,卻有了更大的權利,可以參與李海東、陳朝江的議事中,並且共同來探討研究,擬訂出一批鬼差小隊長,將繁瑣的工作按級分派下去。
會議指出:
城隍府在人間行事執法,基本點在於道德、人性、良心;一切工作及條例上的規定,都要圍繞這三個重點,必要時可以因為這三個重點臨時更改,自由心證。
最終州隍府下屬的成員安排如下:
首席判官兼州隍府執事功曹李海東之下。有鬼差萬雲作為幕僚人員,負責一應事物的匯總分析,並且出謀劃策;
州隍府監察靈官陳朝江之下,有鬼差龔新豪作為貼身隨從人員,負責保護陳朝江在人間的肉身安全,另外傳遞消息,並且適時對一些事情給出個人的意見,供陳朝江參考;
城隍總府鬼差大統領,統管六十余處城隍府機構所有鬼差,貼身下屬有郭力、小京;
M國頓士波華埠區特別城隍府鬼差隊長閆亮,繼續從事在頓士波華埠區的工作。並且在緊急情況下,有權利直接向州隍大人匯報工作狀況,下屬有三十名鬼差,重點工作是對西北方幽天庭所管轄區域的頓士波,進行試探性滲透;
拿大加華哥溫華埠區特別城隍府鬼差隊長王成昊,與頓士波的閆亮工作性質及職務相類似,但是要按時回國向判官大人述職;
州隍大人隨身護衛王勇敢,手下親兵四十五名,其中三十名護佑州隍大人的家屬安全,另外十五名為隨從護衛,可隨時聽命去完成一些任務,比如反監視跟蹤,教訓一些不開眼的傻逼等等。
在成員職務安排結束後,眾與會者在州隍大人許正陽的提議下,對城隍府的工作及有關條例,另外還有城隍府與人間法律規則人情上的規避等等進行探討。
經過熱烈的討論和踴躍發言,在州隍大人點頭認可下,判官李海東親自負責,和眾位成員一起對並不完善的城隍府條例進行了參考修證,一些陳舊的條例進行了簡單更改,另外加入了部分條例。
但是有一條基本原則,無需州隍大人說什麽,都明白是不能動的。
這條原則是:州隍大人許正陽,凌駕於條例之上,不受任何約束。
……
這種會議當然不是幾個小時就可以開完的,所以許正陽白日裡陪伴家人,或去禮節性的走親訪友,等到了晚上,就會早早的趕到州隍府中參加會議。
而州隍府其它成員,則是在工作之余,一直都處於討論和思索中。
一個星期後,會議終於圓滿落幕了。
許正陽越發覺得這種頤指氣使的領導感覺,確實很舒服啊!
會議結束後,李海東私下裡提醒州隍大人道:“大人,此次州隍府高級擴大會議,少了一名神祗。”
“嗯?”許正陽疑惑道:“誰敢不來?”
“咳咳,不是不來……”李海東尷尬道:“還有一個歐陽穎。她雖然現在還沒有被賦予神祗的能力權限,僅僅是一名鬼差,可當初大人已經決定封她為神了,如此重要的會議,豈能沒有她來參加?”
許正陽恍然大悟,倒是把歐陽穎這個丫頭的神職安排給疏忽掉了。
倒不是忘了這個丫頭的存在,只是許正陽這麽長時間以來,還真沒把她當成鬼差或者神祗,而是把她當作了一個活生生的人。所以稍稍思索了一下後,許正陽便揮揮手道:“罷了,她屬於是特例,暫時沒有職務和特定的工作……嗯,就像是冰潔,她現在也有著一份神職,不過平時的工作是帶孩子。”
李海東尷尬的笑了笑,不過畢竟提起了自己的孫女和孫外甥,所以心情大好,少有的開了句很恭敬的玩笑話:“大人說的是,若是她們也來參加決策性的會議,那麽小笑天,也應該參加了。”
許正陽哈哈大笑,點點頭道:“要是那個兔崽子參加會議,非得把桌子都給xian翻了不成,我們還開個屁的會議啊!”
心情頗為舒暢的許正陽,也就不急著回到肉身之中了,微笑著讓李海東和自己一起到州隍府的後院中散散步。
州隍府後院內,亭台樓閣,假山假石,竹林花卉……風景幽美,頗為雅致。
“自從成為神祗以來,您老受累了。”許正陽一邊走著,一邊微笑著說道。
“這是屬下的本職所在,談不上勞累,況且身為神祗,本來就沒有什麽疲累的感覺,坐在神職的位子上,又怎麽能稍有放松。”李海東趕緊誠惶誠恐的說道,心裡卻有了股莫名的悲涼和欣喜的矛盾感覺。
因為剛才,許正陽用了“您”的尊稱,這是李海東自死後就一直想都沒有想過的事情。
如今霍然受到這般尊稱,李海東又豈能不誠惶誠恐?
許正陽話語裡雖然有了“您”這種尊稱,不過卻並沒有在表情上和動作行為上表現出來。他說話時目光平視前方,表情平和,帶著從容的微笑。聽著李海東如此誠惶誠恐的語氣,許正陽心中也略有些不忍。這也是無奈之舉,以他許正陽的人性,尊老愛幼是起碼的道德品行。然而身為目前三界中唯一的正牌神祗,要重新建立天庭,他不得不在州隍府衙之中,擺出絕對的官威來。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啊!
說起來他這位神祗,在某些方面也挺可憐的。尊老沒有能夠完全做到,至於愛幼,那個寶貝疙瘩兒子還不是因為有他這麽個變態的爹,才頑劣變態到那種程度,整日裡氣得許正陽不得不做一個粗暴野蠻的老爹。
便是家庭中的親情幸福,有時候都帶上了一種莫名的拘束感。
原因無他,正是因為他獨特超然的身份,家裡人能對他沒有一絲的畏懼才怪。
“以後偶爾也放松一下,不用整日裡操勞,事無巨細的去親力親為。”許正陽心中若有所思,語氣也不由得越發平易近人,溫和了許多,“多抽出些時間來,到家裡坐坐,冰潔現在有神祗的身份,也明白這許多的事情,所以沒什麽需要避諱的了,還有笑天這孩子……再怎麽說,咱們也是親戚……”
“是。”李海東心中感動不已,卻依然態度恭敬。
許正陽揮揮手,道:“算了,以後沒有其他人在場的時候,不用再這麽拘束講究,一家人要是整天這麽客客氣氣的,就顯得別扭,見外了。”
“是。”李海東越發感動。
許正陽無奈的苦笑搖了搖頭,也就不在這方面去較真下去,一時半會兒的讓老人家突然轉變過來,也是個難事兒。
走到竹林前停下,許正陽思索了一會兒,扭頭微笑著問道:“現在如果讓您來說的話,這人世間,是否需要城隍府這種機構的存在?”
李海東稍稍怔了下,繼而很認真的說道:“目前看來,整個世界都需要城隍府的存在,尤其是……我們這樣的城隍府機構。”
“怎麽說?”許正陽笑道。
“首先與以往傳說和古典的記載當中的天庭神職機構不同,是真正的在約束人類的心性,走直接的路子,懲戒,威懾,而不是滿嘴空話。”李海東認真的說道。
許正陽點點頭,道:“以往,也有地獄的懲罰存在。”
“那不同。”李海東搖頭,道:“人生在世,有幾個會去在意死後受多麽殘酷的刑罰?”
“這就是了。”許正陽滿意道,“接著說下去。”
李海東斟酌了一下,便接著說道:“長此以往,如果我們的城隍府機構繼續發展下去,乃至全世界的話,想來整個世界就太平了,人類的生活會更幸福,穩定……”
“可是,沒有不公的存在,競爭失去了更強的動力,豈不是會阻滯人類的發展嗎?”許正陽表情平靜的問道。
這話,是李海東在世為人時,曾經對許正陽講述過的。
如今反被許正陽道出,李海東便頗為愧疚的說道:“是屬下當年愚鈍了,心胸眼界狹隘。”
“哎,我不是說這個……”許正陽揮揮手,笑道:“這番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想想看,在將來如何平衡這種矛盾。”
李海東當然早就思索過這個問題,所以剛才才會愧疚的自責說自己愚鈍,眼界心胸狹隘。聽得許正陽如此發問,李海東便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公平的環境下,也並非沒有競爭的存在,想必大人您早就有過此方面的思考……”
“你說你的, 呵呵。”許正陽笑著擺擺手。
“大人的決策,是在於建立一個大的公平,真正的公平。”李海東誠摯的說道,這不是拍馬屁討好,是真心話,他原本就認為許正陽早就想的很透徹了,“在大的公平環境下,舉個簡單的例子來說,一個人勤奮努力,名利雙收,比之他人生活優越,有權威感和榮譽感,這自然是合情合理,算不得不公;反之能力不足,或者是懶惰懈怠者,只會怨天尤人抱怨不公的話,這根本無需憐憫。”
這個例子確實很簡單,很切實。
正中許正陽下懷,他微笑道:“人心虛榮,只要不違逆良心道德,便不是過失……我們的目的,就是要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成為一句空話。”
可憐之人沒有可恨之處;
可恨之人,無需可憐。
這,就是最簡單,最直接,最實際的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