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所以許正陽想要親自去找玉。舍不得花那麽多錢是其一,還有一個原因,那便是他以後肯定還是需要更多這種羊脂玉的。
因為,將來要製作的神器,肯定很多很多……
許正陽笑著說道:“老高歲數大了,來回折騰,能受得了嗎?算了算了,抽空我自己去就行了。”
“那玩意兒,不好找。”姚出順提醒道。
“碰碰運氣吧。”許正陽無所謂的擺擺手,他當然知道羊脂玉不好找,如此價值連城的東西,尋寶的人多了去了,估摸著出產羊脂玉的地方都被挖地三尺,被尋了個遍。
不過許正陽覺得,這事兒難不倒他。笑話,本官堂堂東方蒼天庭禦史靈官,到了當地收攏一幫鬼差,讓他們幫忙找唄,別說挖地三尺了,它就是藏在大山裡,也能給它找著。
問題是……找到了。真要是在大山裡面藏著壓著,怎麽往外弄?
雇傭挖掘機?用炸藥開山?鬧的動靜太大,不好……
先找著再說吧。
許正陽拋開心頭的思緒,說道:“幫我聯系下,想法子弄二十多斤純羊脂玉,或者子玉也行,有多少要多少,一定要上好的……”
“著急不?”姚出順無奈了,隻得問道。
姚出順心裡覺得,許正陽大概還不了解羊脂玉的稀世珍貴程度,小件兒的還不難找,如果一下子要弄到幾十斤可就真是難上加難了。如果想要弄一整塊幾十斤的羊脂玉,那等於是要買一件國寶級的東西了。
“盡快吧。”許正陽又點上一顆煙,歎了口氣,心想一時半會兒的自己去一趟疆新省侖昆山脈地區,不現實。再者說了,找那種羊脂玉需要多久還不一定呢。因為他現在還有許多事情要忙,嚴打也開始了,鬼差放出去後,自己收回來倒是容易,意念間的事兒,鬼差向自己報告也簡單,問題是,自己難不成還真要親力親為的全國各地來回跑嗎?
一時半會兒的還行,時間長了怎辦?什麽事兒都讓自己來辦,幫不過來是一回事兒,處理問題的能力也是個問題。許正陽是有自知之明的。真正作為一個領導,而且布局如此之大,之遠,他不是那塊料。另外還有,許正陽有懶惰的一面,他貪戀紅塵世俗,希望有足夠的時間去享受世俗生活。
“正陽,要很多錢的……”
“錢不是問題。”許正陽揮揮手,心緒已經恢復了平靜,道:“我知道這種東西貴重,稀少,不花點兒錢怎麽行,你辦吧。”
姚出順無奈點頭,心裡罵著,你爹個蛋的,說的多輕松,還花“點兒”錢,那是“點兒錢”的事兒嗎?姚出順說道:“正陽,如果要購買羊脂玉,那只能買子玉,因為成品玉石價格太高。很多時候甚至是有價無市,而且基本上都是切割加工後的,量小。”
“可以,不過數量上要加大一些,你看著辦吧。”許正陽揮揮手,起身說道:“我先走了,有什麽事再聯系我。”
“好。”姚出順苦著臉起身往外送。
一邊走著,姚出順心裡還琢磨著,好家夥,你幹嘛不去全國幾大故宮博物院偷去,那裡的羊脂玉怎麽著也夠你用了。
他卻不知道,許正陽心裡不是沒想過,只不過這種事兒,許正陽可做不出來。
從古香軒出來之後,許正陽直接駕車去了榮華集團。
半路上許正陽心裡還琢磨著,自己這麽做,實在是有點兒強盜的樣子了,也算是一種虛偽吧。整日裡在心裡頭盤算著如何如何建立一個公平的世界,可自己卻是在扮演著一個強盜的行徑,即便是鄭榮華父子背信棄義在先,可也不至於讓人拿整個榮華集團來賠償給自己。更何況,還把人父子都給弄成了重傷。
不過等到了榮華集團之後,許正陽的心裡就已經坦然下來,怎麽?天條雖然沒有懲罰他們褻瀆神,可我作為神祗,即便是世俗之物,又豈能讓他們來背叛欺騙?這都是輕的!
故而,許正陽到達鄭榮華的辦公室後,很理直氣壯的說道:“手裡有羊脂玉不?要上好的。”
“嗯?”鄭榮華愣了下。趕緊點頭說道:“有。”
“有多少?”
鄭榮華想了想,道:“四件,一件雕蓮玉墜,還有一件玉如意……”
“我問你多重。”許正陽可沒興趣打探都是些什麽玩意兒。
“哦,我想想。”鄭榮華忐忑不安的想了想,說道:“總計兩千四百二十二克。”
許正陽想了想,說道:“那行,值多少錢?”
“您要?”
“嗯,我有用。”許正陽答道。
“您要是用,還說什麽錢不錢的。”鄭榮華苦笑著說道。
“哎,這是兩回事兒,那些東西是你私藏的,該多少錢算多少錢……”許正陽大度的說道。
鄭榮華愁眉苦臉的想了半天,吞吞吐吐的說道:“我,我買的時候便宜,一共花了不到一千萬。”
“你就說現在市價多少?”
鄭榮華看著許正陽,心裡盤算著許正陽到底要幹什麽用,如果他是打算去送禮的話,那肯定是越值錢越好了。問題是,他如果不是為了送禮呢?那自己說的貴了豈不是在賺許正陽的錢?所以思來想去,鄭榮華決定還是實話實說,他認真的說道:“如果按照目前的行情來計算,送到國際拍賣會上。至少能拍到五千萬的價格……”
“什麽?”許正陽眼睛一瞪。
“啊不不,您,您是嫌貴,還是嫌便宜?”鄭榮華實在是沒辦法了。
許正陽無奈了,心裡琢磨了一下,可不是怎地,鄭榮華手裡的可都是正二八經精工雕琢而成的藝術品,純玉,而且四件玉器就重兩千四百多克,那都是大件了啊。想到這裡,許正陽揮手說道:“留著。過些日子我要用,另外錢的問題,回頭從帳上扣除,該是你的就是你的……”
說罷,許正陽便起身走了出去。
他坐不下去了,因為以他的本性來講,說出這種話來實在是過意不去,臉紅啊,太無恥了。而且拿著這些珍貴無比極有收藏價值的工藝品,用來當製作神器的用料,簡直是對俗凡人間人們心目中對工藝品和寶物鑒賞的侮辱。
可鄭榮華心裡卻因為許正陽這幾句話感動的都快哭了。
因為他手裡有不少的古玩,但是要說到最值錢的,當然就是這幾件上品羊脂玉了。原本許正陽進來就直接問他的時候,他也是心裡忌憚,生怕許正陽知道的清清楚楚,故而不敢隱瞞便說了出來,隨後當說出目前的價值多少時,鄭榮華更是心裡又悔又怕。他擔心許正陽知道原來你鄭榮華還是挺有錢的嘛,會立刻一怒之下收走他所有的古玩玉器,那可真就要了他的老命了。
沒曾想,許正陽卻是沒有趕盡殺絕,還要給他錢。
是的,鄭榮華現在可不就是心裡已經認了,自己一家在榮華集團的股份,每年掙的錢都屬於是許正陽了嗎?
鄭榮華趕緊起身往外送許正陽,乘電梯一直送出了榮華大廈,還恭恭敬敬的等著許正陽駕車離去才忐忑不安的擦著汗回了大廈內部。
剛離開榮華大廈,許正陽便接到了姚出順的電話。
姚出順在電話裡說道,剛才他聯系過了,京城玉手唐鏡的手裡有十幾塊上好的羊脂玉,而且有幾塊是沒有經過雕琢的,總計大概有三十多斤。
許正陽撇著嘴想到,人家手裡就算是有,那也得花錢買啊……雖然說從鄭榮華那裡拿錢或者直接向江蘭開口,從華通公司拿錢,都沒問題。可是許正陽不好意思開口是其一,再者說了。他真舍不得了,心肝兒疼。
許正陽強忍著問道:“唐鏡開價沒?”
“正陽,唐鏡這是嗜玉如命,他,他不賣。”
“那不是白扯嗎?”許正陽怒道,說罷就要掛線,姚出順卻急忙說道:“哎正陽你等等。”
許正陽重新將手機附到耳邊,說道:“怎麽?”
“唐鏡說如果是你用的話,他可以考慮下,不過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
“用,用你那塊玉石,跟他交換,他說願意用自己手裡所有的羊脂玉,換你那一塊玉石。”
許正陽冷笑起來,開什麽玩笑?跟本官手裡這塊玉石神器相比,你唐鏡的玉手裡攥著的那些極品玉石,簡直就是破爛貨。不過由此也可以看出,唐鏡果然不愧被古玩界號稱是玉手,竟然連城卷這塊神器的珍貴稀有都看出來了。
“正陽,這筆買賣劃算啊。”姚出順試探著說道。
“劃算個屁!”許正陽笑罵了一句,道:“問問別的吧,價格不是問題,毛料,子玉,都行,唐鏡不賣,咱也不強買。哦對了,你抓緊些時間,鄭榮華這裡有不到五斤的羊脂玉,我跟他說好了,你大概計算著,折合純玉的話需要二十斤多點兒就行。”
“哦,好好。”姚出順趕緊應了下來,物以稀為貴,只要你許正陽拿得出足夠的錢,舍得花,那肯定能買到,湊唄。
作為以前鄭榮華的老友,姚出順可是清楚鄭榮華手裡那幾塊羊脂玉器的價值,心中不由得惴惴,我的天,正陽這小子要麽就是財大氣粗到了讓人瞠目的地步,要麽就是欺人太甚了,鄭榮華這老小子也有今天啊。
直到現在,姚出順依然想不明白許正陽從哪兒來這麽多錢。
......
陳朝江最近的心情一點兒都好不起來。
原本年前就和葉皖商量好的,過完年正月裡要抽出時間去一趟江京市,也算是見見葉皖的父母。且不管人家父母什麽態度吧,既然兩個人談戀愛,那總是應該跟長輩見個面,說上句話。不同意的話,再說。
雖然,陳朝江心裡明白,人家那邊兒壓根兒就沒拿他當個豆腐菜;可怎麽也沒想到,人家連見都不見他。
葉皖過年一回家,提了提帶陳朝江來家裡看看,結果就直接被父母關了禁閉。
這次可是動了真格的,不管你葉皖說什麽,也不允許你出家門兒。葉皖的母親更是說了,那個土包子敢來咱們家的話,就直接把他扔到長河喂魚。
好家夥……
好在是,葉皖偶爾還能偷偷給陳朝江發條短信,打個電話,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聯絡,不然她擔心手機都得被沒收。
葉皖委屈的對陳朝江說,我都把許正陽和李冰潔的事兒跟我媽媽說了,人家能夠在一起,人家李家都不小瞧人,咱們家難道還比李家的地位高嗎?
可是沒用,父母壓根兒不理她那個茬。
這還不算,葉皖大哥更是說道:“你要是再想著跟他聯系,我就讓那小子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你要是動他一根手指頭,我就死給你看。”葉皖的執拗勁兒上來,那可是誰都不懼的。
可是再執拗,再不屈,再倔,她現在就是出不了門兒。
陳朝江也不敢冒冒失失的就過去啊,難道真要憑著自己的一股悍勇之氣,衝進葉皖的家裡把葉皖搶出來?
陳朝江不是個傻子。
他不是沒想過找許正陽幫忙,然而心裡那點兒自尊心,卻使得他無論如何也不好意思因為兒女私情上的事情,去麻煩許正陽。
正月末的時候,物流行業進入了淡季,陳朝江越發憋悶的慌。
前幾天聽許正陽說,最近忙著給許柔月安排出國留學的事情,說是要讓許柔月到國外的佛哈大學攻讀工商管理學碩士學位,英文簡稱叫什麽“MBA”的,唔,聽說一年單是學費就要花三十多萬。陳朝江心裡正悶得慌想要到處走走, 許正陽這一提,倒是讓陳朝江生了心,再去看看弟弟,不行的話,咱也讓弟弟出國留學去,也學個什麽“MBA”回來,將來總比咱這個沒文化的哥哥強。
陳朝江想的很簡單,自己手裡有了這麽大的股份產業,許正陽讓他去管理,他哪兒是那塊料?而許正陽讓妹妹許柔月去讀這個什麽碩士學位,不就是尋思著妹妹將來幫上他的忙嗎?
所以,有必要讓弟弟也去好好學,將來也好過他這個哥哥,全靠許正陽的幫助。
說到底,陳朝江和許正陽二人,心裡一直以來都有著一份深深的遺憾:當年的他們不是不好學,而是家庭條件所迫,為了家庭,為了弟弟妹妹能夠上學,不得不放棄學業。
如今即便是有條件去繼續上學深造,可底子太單薄了,想學也學不成。
而且,也沒那麽充足的時間和精力了。
於是乎心情鬱悶的陳朝江,開車去了安平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