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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職》二百五十六章 有比你更急的
?

 葉軍哪曾想到,這麽快手下就讓許正陽給找到。或者說,稀裡糊塗的自己送上了門兒,讓許正陽一頓暴打。

 這算不算是在赤裸裸打他葉軍的臉啊。

 何其荒謬?

 正在葉軍有些惱火的時候,葉皖從別墅內走出,站在了院子裡,偷偷摸摸的四下裡看了看,便看到了葉軍站在不遠處的道邊樹下。

 葉皖忐忑不安的臉一紅,撅著嘴和哥哥瞪了一眼,繼而扭頭就要回屋。

 “皖兒,你先過來一下!”葉軍嚴肅的喚了一聲。

 “哥……”葉皖繃著嘴板著臉滿心不服的從小院內走了出來。

 葉軍沉著臉說道:“今天晚上我們就回去,爸媽他們這次很生氣,你都多大了,還這麽不懂事?”

 “我怎麽不懂事啦?”葉皖怒道:“別以為我不知道,爸爸沒說不同意,只有你和媽媽,非得阻止我,我談戀愛,我找對象,礙著你們什麽事啦?”

 “閉嘴!讓人笑話。”葉軍低聲斥道。

 兄妹二人就都扭頭四處看了看,畢竟這地方住著的可都是聲名顯赫的人物,要知道他們兄妹倆在這兒吵吵些家庭瑣事。那葉家的面子可就讓他們丟盡了。

 就像是我們眾所周知的那種很狗血的很俗套的情節故事一般,門不當戶不對的狀況下,總是會遇到家人的牽絆。

 葉家有那麽一位不落俗套的當家者葉榮琛,卻根本不會理會家事,起碼,在外人眼裡,他就是這樣一個人。男主外女主內,兒女的親事他似乎從來都不會去過多的過問。這對於許多有著深厚背景的政治家族來說,葉榮琛算是一個異類。

 而且最重要的是,葉榮琛似乎從來沒有干涉過政界的事情,一心在自己任職的軍內負責,卻屹然挺立於江南之地,無人可撼動葉家的地位。

 誰都知道,當年李老在世之時,就對葉榮琛格外器重;然則當李老過世之後,許多人才恍惚間發覺,原來葉榮琛這個人,不是靠著父輩的福萌,而是有著絕頂的聰慧,憑著個人的能力威望,在李老去世之後,一言九鼎,逼得一些對李家有成見之人,不敢輕舉妄動。

 原本,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講,接下來無非就是葉軍和任性倔強的妹妹一番爭執,誰也說服不了誰。最終葉軍以哥哥的強勢,把妹妹領會別墅內,然後當晚離開京城,趕會江南。

 可惜這個世界上因為有了許正陽這麽一位神祗,終究會出現太多匪夷所思的意外。

 正當兄妹二人爭執的時候,葉軍突然間愣住,不再言語。

 “哥,你把我帶回去,我就找爸,我非得跟爸說清楚…...”

 “哥……”葉皖發現哥哥正在發愣出神兒,不禁有些疑惑,隨即便認為哥哥不想理會她,於是繼續倔強的說:“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麽,我不許你對陳朝江作出什麽事來,你要是敢傷害他,我,我就,我就跟你斷絕兄妹關系……”

 葉軍突然轉過頭去,看著面前那棵直徑足有五十公分粗的參天大樹的樹乾,抬頭,低頭。上下打量著。

 “哥,哥,你怎麽了?”葉皖終於發現哥哥似乎有些不對勁。

 葉軍緩緩的擺動了一下脖子,然後猛然出手,用手臂重重的向樹乾上砸了過去,砰,砰,砰……

 “哥,你幹什麽啊?”葉皖大吃一驚!

 滿是裂紋粗糙不堪卻無比堅韌的樹皮在葉軍強悍的肢體打擊下,竟然紛紛碎裂,片片樹皮掉落在地……

 葉軍還在不斷的擊打著,像是發了瘋,卻一聲不吭,只是一個勁兒的往樹乾上招呼。

 “哥……”葉皖眼睛瞪大了,拚命拉扯著哥哥。

 葉軍胳膊上的衣服碎了,手背上鮮血流出,滴落。

 “哥,哥,我答應你了,我回去,我回家,我回家好嗎?你別這樣啊……”葉皖被哥哥的這種舉動嚇的傻了,心疼了,害怕了,急忙哭泣著哀求起來。

 幾名武警戰士從遠處急匆匆跑了過來,上前勸慰著拉住葉軍,卻被葉軍猛的掙開,依然自我的衝那棵參天的大樹玩命。

 誰都攔不住他。

 直到葉軍自己停下手來,然後揮著斷了的胳膊仔細看了看。確定折了之後,才猛的一個哆嗦,像是剛醒了一般,“呀啊……”一聲抱著胳膊痛呼出聲,隨即就是咬著牙噝噝的倒吸著涼氣,雙眉緊皺,吃力的仰著臉看著天空。

 他在想,誰把他的胳膊打斷了?

 剛才發生什麽了?

 他依稀記得自己好像突然間說不出話來了,然後看著妹妹驚恐的眼神,然後自己就……

 怎麽了?

 “哥,哥……”葉皖驚恐的哭泣著,攙扶著哥哥衝武警戰士喊著:“快,快叫救護車啊!”

 四周的別墅院落中,紛紛跑出些居家的人看著這邊。

 李瑞昱的家裡,江蘭、李冰潔、吳媽、李成忠和青靈姑娘全跑了出來……

 ……

 安平市中心醫院。

 許正陽依然坐在手術室外的走廊裡。

 兩名警察站在他的對面,偶爾滿是疑惑的看向許正陽。

 之前被打斷了胳膊腿的那個人已經被送入了急救室包扎,而張志強也已經通知了局裡,很快又有十多名荷槍實彈的警察來到了醫院。卻在張志強的示意下,沒有先行趕至這邊把許正陽給抓起來。

 中心醫院罕有的充滿了一股緊張的氣氛。

 醫生、護士、患者及患者家屬,全都小心翼翼的,感覺呼吸都不自在了。

 “仙山隔雲海,霞嶺玉帶連……”

 飄渺若天籟的歌聲在手術室外的走廊裡響徹起來,許正陽從懷中掏出了手機。接通:

 “我是許正陽。”

 “正陽,事情我知道了,你一定要沉住氣,別衝動。”

 “二叔…...”許正陽這聲稱謂,沉重,悠長,帶著強烈的霸道的氣勢,卻沒有一絲的敬意,“如果子彈是打在了我的身上,我也會疼,也會流血……”許正陽終究心態不似以前。故而在說到這裡的時候,生生咽下沒有說完的那幾個字“我也會死……”。他知道,這句話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出去。

 李瑞慶連聲說道:“是是,我知道,我知道,你別衝動,這件事情,我馬上安排,調查組馬上就過去,你放心,放心啊!不會再發生意外了……你先回滏河市,哦,不,先到京城來,正陽,你先回來。”

 “別勸我,我就在安平市,我倒是要看看,他們還能做出什麽事情來!簡直是太猖狂了……”

 “正陽,你聽我的,現在很多人在注意著你,千萬不要衝動。”

 “怎麽?都在注意著我……是嗎?那好啊!”許正陽抬頭,怒目掃視了兩名警察一眼,嚇得兩名警察不由得挺直了身軀,向後微微仰著,太可怕了,這個人他,他眼神中爆出的不是什麽所謂的殺氣,就是一種氣勢,一種王者雷霆之怒下的氣勢。

 許正陽唇角微翹,鼻孔中呼哧著,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啊,很好。”

 “正陽!”李瑞慶的聲音猛的提高了,“你不要隻想著用暴力手段解決問題行嗎?別這麽幼稚行嗎?暴力永遠不能徹底的解決問題,也是下策……”

 “但是最直接,見效是最快的!”許正陽當即反駁了過去,“我沒你們那麽多深的懲罰。也沒有那麽高的睿智,我不喜歡那些所謂的勾心鬥角……二叔,也許您還不知道吧?”許正陽說到這裡,頓了一下,衝兩名警察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先離開。

 兩名警察面面相覷,竟然真就按照許正陽的意思,往一旁走去。

 許正陽聲音依然粗戾,卻刻意的壓低了聲音,說道:“開槍的,是葉家,葉軍的人!挑選的時候是如此之好,甚至讓我在那一刻懷疑到是警察開的槍,如果當時我沒有反應過來,如果我當時沒有克制住,那麽造成的後果就是兩名警察被我殺死,您知道嗎?”

 “我知道,知道,正陽你先冷靜,冷靜下來。”李瑞慶只顧著勸慰許正陽,說完這句話才猛然回過神兒,道:“什麽?葉家?葉軍?”

 “二叔……不用擔心,我不記恨葉家。”許正陽緩了口氣,“說到底,是安平市這邊的事情,光天化日竟然指示黑惡勢力,打擊報復,持槍持械,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打擊掉。”

 李瑞慶無奈的說道:“這邊的人已經趕過去了。”

 “估計也晚了,現在已經有人要把我抓走了,那,已經過來了,我先掛了!”許正陽冷笑著看著那邊衝過來的六七名荷槍實彈的防暴特警。

 “正陽,你千萬別亂來,不會有事的,你放心,放心……”

 手機中傳出了嘟嘟的聲響,李瑞慶氣得一拳砸在了辦公桌上,地方的那幫混蛋!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你們招惹誰不行,招惹許正陽這個非人類幹什麽?

 正待要打電話吩咐下去,另外再給李瑞昱打電話說一聲,不曾想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急促的響了起來,李瑞慶趕緊拿起說道:

 “哪位?”

 “瑞慶,安平市那邊你安排人了沒有?”

 “怎麽了?”李瑞慶一愣,“正在著手安排,所有的事情都有人盯著了。”

 “那怎麽還讓陳朝江受了槍傷?你應該知道許正陽是個什麽性子的人。”李瑞昱的聲調高了許多。、

 “是葉軍安排人做的。”李瑞慶無奈的說道。

 李瑞昱滯了一下,嘴裡發出滋的一聲,無奈卻又生氣的說道:“怪不得,唉。”

 “怎麽了?”

 “葉軍剛才,剛才自殘,斷了一隻手臂,傷了手。”

 “什麽?”李瑞慶大吃一驚。

 若是換做別人,肯定會疑惑怎麽會發生這種事兒?可是擱在李瑞昱兄弟二人這裡,卻一點兒都不疑惑,心裡當即就肯定了,這事是許正陽做的。

 李瑞慶無奈的說道:“全亂套了,媽了個把子那幫人還都各自安排著人在安平市盯著正陽,想看看正陽會做出什麽事來,這下可讓他們看了好戲了!得得,大哥,我得趕緊著人去安平市,正陽要被警察帶走了,天曉得那個混蛋局長會乾出什麽事兒來,真要把許正陽再惹翻了,安平市的天就要塌了!”

 “就你那邊的速度和效率?”李瑞昱歎了口氣,說道:“你盡快安排吧,我這邊也安排一下。”

 電話掛斷,李瑞慶可是後背都生出了冷汗。

 他可是知道自己這個哥哥的性子,他說他也要安排一下,那會是做出什麽安排來?

 現在是什麽時候?多少人都雞蛋裡挑骨頭,等著找李家的把柄啊!

 然而事情發展到如今,李瑞慶也顧不上那麽多了,說到底,還是他這邊起初的時候大意了,而且這邊兒的工作效率委實太慢了,而且……天高皇帝遠,縣官不如現管,他想要立即著手,也得下面的人一級一級的安排下去啊。

 ……

 安平市中心醫院。

 幾名荷槍實彈的防暴特警衝了上來,微衝指著許正陽,另有兩人衝到許正陽身後,不顧他雙手攤開在身體兩側的態勢,硬生生將他的雙臂給反扭在身後,按著他的頭使勁往下按。然而卻無論如何都按不下去,只不過許正陽並沒有過多的反抗,故而他們也沒有非得讓許正陽底下頭去,一名特警揪住許正陽肩膀上的衣服往外拖著就走。

 許正陽卻是站住,任憑特警連拖帶拽的依然紋絲不動,他扭過頭來,表情沉靜的可怕,對剛剛跟著特警一起來的張志強沉聲說道:“你在這兒,給我保護好陳朝江,他要是出一點兒問題,我就要你的命!聽見沒有?”

 張志強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許正陽雖然脾性是個剛烈而暴躁的人,但並非一個濫殺好惡的人,所以對於這些真正為保護人民生活,打擊惡勢力的特警們,自然不會因為一時的氣憤和所謂的自傲心態,將這些特警全部給打翻在地。

 那太不實際,況且,真要是逼得這些特警開了槍……

 好家夥,在這狹窄的樓道裡,天曉得哪顆子彈會跳進他許正陽的腦袋裡?

 所以許正陽聽之任之,也不怎麽反抗,坦坦蕩蕩,昂首挺胸的被這些全副武裝的特警給抓走了。

 幾輛警車呼嘯著從市中心醫院駛離,徑直開往東市區公安分局。

 許正陽意念中將在全國各地巡查的鬼差全部給召喚到了城卷之中,便是城隍府的代理判官李老,也被他給招來了。

 東市區公安分局門口。

 幾輛警車呼嘯而至,然後全副武裝的特警戰士押著許正陽往分局的辦公樓走去。

 一直將許正陽押到了二樓一間審訊室,將許正陽手銬上,按著他坐在了一把專門用來審訊犯人的椅子上之後,特警們才在領導的吩咐下,離開了。

 穆子剛的火氣真是被激的爆發了。

 他一直想刻意的保持著冷靜,冷靜,越是在這個非常時刻,越是不能走錯一步。兒子給他惹得禍事不小,現在互聯網上相關的新聞都已經徹底傳開,方方面面都開始找他,詢問相關事宜。

 上面那位老嶽父更是叮囑他,現在一定不要拋頭露面,也不許做什麽過激的事情,暗中安排好一切就行。至於輿論那邊,過幾天等事態稍稍平複一下後,再接受一下中央媒體的采訪,道個歉,認個錯,表個態;然後穆銘再出面,道歉認錯,別想著一點兒罪責都不承擔,起碼入獄是必須的,不過可以以交通肇事罪來定罪,入獄後過幾個月輿論淡化後,再把人弄出來就行了。

 至於輿論的譴責較真什麽交通肇事罪和危害公共安全罪的定性,那都無關緊要。

 大眾和媒體的輿論,都是一陣風,刮過去就算了。

 穆子剛深以為然,為了保住自己的烏紗帽,同樣也是為了確保兒子的將來,自己有必要作出一定的讓步。嗯,是的,在穆子剛看來,這就是自己在讓步,他絲毫不認為這樣做自己是沾了多大的便宜,而且是違背道德和良心,以及……法律,他這身衣服和頭頂上的帽子!

 但是,事與願違。

 輿論還可以置之不理,到恰當的時候出去道歉認錯表態演一出戲就行了。可是這兩個小騙子,想要見義勇為的蠢貨,卻在給自己找事兒。而且明明安排了穆峰斌去除掉這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夥,順便殺雞儆猴……哪兒曾想到,穆峰斌幾個窮凶極惡的暴徒,竟然被兩個年輕人給全部撂翻打傷。

 最意外的,不知道哪個混蛋竟然於暗中來了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把戲,一槍把陳朝江給打傷了。

 這個社會上,你可以黑社會拚殺群毆,但是不要動槍,只要一動槍,那事情就鬧大發了。

 要知道,槍械是這個國家裡最受嚴格控制的物事。

 哪裡出現了槍案,那必然會引起高度的重視。

 穆子剛氣壞了,這不是明擺著往自己頭上又扣了頂帽子嗎?而且這頂帽子由不得他,你戴也得戴,不戴也得戴。因為傻子都能猜到,是你穆子剛在打擊報復……所以穆子剛決定立刻把許正陽給抓起來,不能讓他再在外面胡亂講些什麽了。而且,想辦法讓他和穆峰斌那邊兒的口供對上,就說是他們之間有恩怨,然後黑惡勢力團夥之間的衝突。

 穆子剛決定,親自參與審訊,而審訊許正陽的另外兩人,則都是穆子剛的親信。

 俗話說的好,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在穆子剛的一畝三分地上,什麽事兒還不是他說了算嗎?

 “叫什麽?”穆子剛沉著臉問道。

 “哦,你就是那個什麽穆子剛吧?”許正陽歪著頭,冷笑著說道:“我叫許正陽。”

 “說,你和陳朝江到安平市來做什麽?”

 許正陽道:“打畜生。”

 “注意你的態度!”穆子剛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說,你們來安平市,是不是和這裡的惡勢力團夥有什麽仇恨?”

 “本來沒有,現在真有了。”許正陽冷笑道。

 穆子剛扭頭看了看兩名心腹,示意他們記下這句話,這可是重要的供詞。

 “具體說說。”穆子剛冷眼注視著許正陽。

 對於穆子剛這樣的老油條來說,只要你說話,那就可以撿些你說的話記錄下來,至於錄音,那也是可以刪剪的。

 “穆子剛,你最好是去自首,別以為你做的那些事別人都不知道,人在做天在看,舉頭三尺有神明……”

 “住口!”穆子剛怒道:“問你什麽就回答什麽,其他的不要廢話。”

 “我是來打擊惡勢力的,惡勢力的頭目,就是你,穆子剛!”

 穆子剛氣得猛然站了起來,擱在桌子上的雙手攥緊,然後扭頭看了看兩名心腹,示意了一下,然後轉身就要離開。

 接下來,當然是兩名警察把許正陽暴揍一頓的計劃。

 然而就在這時,卻聽得許正陽斥道:“別走啊,我還沒審完你呢,這裡是什麽地方?公安局,不是你想走就走的。”

 說話間,只見許正陽輕輕一掙,只聽噶噠一聲脆響,手銬竟然被他輕輕掙斷。

 “來人,抓住他,犯人要逃!”

 “逃你**!”許正陽坦然的掏出支煙來點上。

 兩名警員卻是站起身來一動不動,一臉的茫然。

 審訊室外面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穆子剛靠著牆壁站立,拔出了手槍指著許正陽,可是心頭卻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懼,一個可以輕松掙斷手銬,可以赤手打傷幾名持械暴徒的人,絕對是很危險的人物。

 嘩啦啦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一名警員滿臉惶恐之色的衝了進來:

 “局,局長,外面,外面來了一幫當兵的。”

 “什麽?”穆子剛以為自己聽錯了。

 正詫異間, 雜亂的腳步聲從樓道裡傳來,隨即一名穿著迷彩服戴著頭盔全副武裝的軍人踏步走了進來,在他後面還跟著兩名軍人,皆是全副武裝,好家夥,像是實彈訓練或者打仗了似的。

 零頭那名軍人肩膀上掛著上尉的軍銜,一進來倒是也講究,衝著穆子剛就是啪的一個立正,敬禮,然後冷著臉說道:“您好,我是W軍113師偵察營二連連長邱靜國,受師部的命令,來保護許正陽同志的安全。”

 “什麽?”

 “一會兒我們參謀長會來。”

 穆子剛傻眼了……

 真,真,真捅到天上了?

 許正陽搖頭歎氣的嘀咕著自言自語的說道:“看看,看看,整天這個說我喜歡暴力,那個說我不夠穩重不顧全大局,真有事兒,還是暴力來的利索吧?軍隊是什麽?軍隊就是殺人的武裝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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