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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二連三的意外狀況。讓拿大加華哥溫警方越發頭大,再也不去考慮什麽引渡條約,什麽法制不同、人權問題了。
趕緊把這兩位祖宗送走,省得他們在這兒再出個什麽意外。
移民局那邊和政府部門大開綠燈,大使館的相關人員在辦理一應手續的時候,那真是太方便了,沒有遇到一點兒阻撓。其實現在這種情形下,無需大使館去交涉,許正陽自己去,或者他不去,那邊兒也得把護照一類的東西全部給乖乖送回來,搞不好還得安排專人醫生一直護送許正陽他們回國內去。
在這幾位離開之前,安保措施越發的嚴謹,千萬千萬別再說什麽事兒了。
有句老話怎麽說來著?怕什麽來什麽……
晚上九點半。
許正陽獨身一人從病房中走了出來,兩名樓道內的警員立刻注意到了許正陽。不過他們也沒上前阻攔,因為這位年輕的大爺脾氣不怎麽好,一直都沒給過他們好臉色。
直到許正陽一步步走至電梯旁,按下電梯按鈕的時候,才有一位負責人匆匆走上前去,想要詢問一下許正陽去哪裡。起碼,您要去哪兒的話。我們這邊也得負責您的出行安全不是?
許正陽表情平靜,卻並沒有回答那位負責人的問話。
電梯門打開的時候,這位警察微微點頭,一言不發。許正陽坦然邁步進入了電梯,而那位警察站在那裡一動未動。
電梯至一樓,打開後,許正陽邁步走出,向樓外走去。
兩名身穿便衣的男子和三位警察便都圍了上來,並且歪頭對著微型通訊器向上級報告著。然而當他們走到許正陽跟前的時候,卻都愕然站住,眼睜睜看著許正陽從他們身旁走過,從玻璃大門處邁步走了出去。
醫院大樓外,幾輛警車停間隔開停放著,幾位警察在燈光下來回巡邏著。
他們也都注意到了這個黃皮膚的青年從大樓內走了出來,看向他的眼神中便都含著疑惑和警惕之色。不過他們並不認得許正陽,自然也就不會知道,這位其實就是他們要重點保護的對象。
這幾天每日到醫院來的黃皮膚人委實不少,也算不得什麽稀罕事兒。
許正陽走到路邊上,招手搭上了一輛出租車,出租車很快駛向遠處,融入在了川流不行的車流當中。
兩分鍾後,醫院裡炸開了鍋,警局那邊兒也像沸騰了,許正陽失蹤了!
這可是天大的事情啊,層層護衛監視下,人怎麽就沒了?
兩輛警車呼嘯著駛到了醫院門口,警局局長和幾位負責人匆匆步入醫院內。
監控室內。幾個人看著監控錄像中顯示的影像,簡直氣得頭髮都要豎起來了。因為在許正陽從病房中走出,一直到離開醫院,每一位警員似乎都注意到了他,並且有上前阻止他詢問他的跡象,但是每每在付諸行動的時候,都會突然間很詭異的停下來,像是被人用槍頂在了腦門兒上一般。
而監控室值班的兩位警員卻很無辜的解釋說,他們當時根本就沒發現許正陽離開。
事實是,他們在那幾分鍾時間裡,意識都被詭異的東西控制住了。
現在顧不得去追究責任人了,先把許正陽找到才是重中之重,華哥溫警局立刻動用了大批警力,在各個路口開始嚴加盤查,同時啟動市內所有監控錄像,按照許正陽離去時所乘坐的出租車和方向,一路追查。
許正陽突然失蹤,大使館那邊肯定要找他們要人,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怎麽辦?
這且不說,警方和政府的高層們可都清楚一件事實真相,那就是許正陽這家夥簡直就是一個魔鬼。他有著超乎尋常的本領,一旦他這次出去是因為有了些線索,去報仇的話,那會發生什麽讓人不敢想象的大新聞事件?
這些天華哥溫已經夠不平靜了,當街槍擊爆炸襲擊案,當街暴起殺死四人,黑幫團夥內訌火拚,截肢碎屍案……一樁樁事件無不都是血淋淋極其恐怖,民眾對於警方和執政部門已經有了很大的成見。
市中心華埠區赫斯丁大街56號,千禧夜總會。
霓虹閃爍,彩燈高懸,夜總會門外寬大的停車場停滿了各種豪華高檔的轎車,寬大的玻璃旋轉門處人進人出絡繹不絕。
穿著白色襯衣黑色西褲的許正陽從出租車上下來的時候,表情還略有些尷尬。
他出來的時候,因為心事太多,所以竟然沒有找些錢帶在身上,於是隻好很無恥的吩咐蘇鵬控制住這位司機師傅,人家不容易,先等等吧。
可憐的黑人司機不由自主的開著車停靠在邊上。
許正陽則是邁步進了夜總會。
不一會兒,一位大腹便便滿面油光的大老板從夜總會裡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一位穿著暴露性感的金發大*妹,嚷嚷著你這是要去幹什麽,怎麽連個招呼都不打啊?那位大老板徑直走到出租車跟前,掏出幾張鈔票扔進了出租車內,揮揮手示意他走吧。
黑人司機師傅剛回過神兒來,還尋思著剛才怎麽了?哦,那個該死的黃皮膚小子竟然還沒給錢……不過當幾張鈔票扔進車內,那位油光滿面的大老板揮手示意他離去的時候,黑人師傅臉上立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感謝上帝,這些有錢人當然不會欠自己的車費……
大老板一頭霧水的站在路旁,有些出神兒,很是納悶兒。
“嗨,你在幹什麽?”金發大*妹極其好奇的問道。
“我做什麽了?”大老板問道。
……
王勇敢小翼的躬身跟在許正陽旁邊,低聲道:“大人,已經付了車錢。”
“嗯。”許正陽微微點頭。
推開一間豪華的包房門,許正陽邁步走了進去,裡面燈光昏暗,yin靡之氣四溢。沙發前的長幾上擺著果盤點心及一些啤酒飲料,三位穿著極其暴露的小姐正圍坐在沙發上一個中年男子身旁,嘻嘻笑鬧著,貼身廝磨著。
那位男子顯然已經喝的有些高了,雙手極其不老實的在小姐的大腿胸部臀部任意的遊走,偶爾還會探入衣服內部。
中年男子叫楚壽生,出錢給霍斯醫生,讓他毒死許正陽和丁常日的人。
沒有人會想到,警方現在正在抓捕的犯罪嫌疑人楚壽生,根本沒有離開華哥溫,而是藏身與華埠區。當然,楚壽生現在還不知道警方正在追查他,因為所有有關許正陽這幾個人的消息,都處於嚴格的保密中。而霍斯醫生。已經和他聯系過了,說他現在已經到了倫多市,等一切安排妥當後,就讓他把錢匯給他。
楚壽生是個聰明小心的人,給了霍斯錢之後,不管他是否能夠成功,楚壽生都暫時先離開了自己工作的地方,以防萬一。
音響中還不斷在播放著一些流行歌曲的樂聲。
yin亂中的人竟然沒有注意到有人走進了包房中,直到許正陽站在了男子面前,四人才豁然醒悟過來,紛紛停下舉動。詫異的看向許正陽。
“你是誰?”楚壽生面露不滿的說道。
許正陽有些厭惡的看了看那三名衣著暴露濃妝豔抹的女子,揮了揮手,於是楚壽生愣了愣神兒,推開三名小姐,擺手示意她們先出去。
三名小姐面露詫異,但是在風流場所見多識廣的她們當然不會去多問什麽,起身嬌笑著拋著媚眼和飛吻離開了包房。
楚壽生起身跟過去反鎖了房門,然後表情麻木的走回到沙發旁坐下。
音響中激昂的旋律響起,這讓許正陽覺得很吵,不過他也沒去關閉這些東西,一來是這些噪音對他有用;二來,他沒空去琢磨如何關閉掉這些東西,雖然這種事兒看似很簡單。
許正陽走過去,直接坐到長幾上,和楚壽生面對面。
楚壽生從癡傻中清醒了過來,看到對面坐著的年輕人,以及房內沒有了其他人,心中不由得一驚,一股恐懼感襲上心頭,急忙想要大叫。
但還沒容得他叫出聲,或者,他只是想開口問問這個青年是誰吧?
青年抬手拿起一個酒瓶,劃出一道弧線,砰的一聲砸在了楚壽生的腦門兒上,酒瓶碎裂,楚壽生滿臉是血,忍不住慘叫一聲,卻被許正陽啪的一個嘴巴子生生將剛剛慘叫出來半截的聲音給打回了肚子裡。
楚壽生不是一個擅長打架鬥毆的人,哪兒經歷過這種場面?所以他連反抗的膽量都沒有,滿是懼意的看著許正陽。
“我是許正陽。”
“你……”
許正陽又抄起一個酒瓶子,楚壽生本能的抬手側頭想要阻擋閃避,可惜酒瓶子來的很快,砰的一聲,再次在他的腦袋上開了花。
“不不,有話好說……”
滿臉是血的楚壽生明白這時候絕對不能大喊大叫,不然有可能會被直接殺死。
許正陽拿起桌上的紙巾擦了擦手,掏出煙來點上一支。不急不緩的抽了一口,叼著煙眯著眼問道:“給國內聯系你的人打個電話,就說我都知道了,哦,晚些到了警察局之後,華哥溫警方和我們大使館的人,會找你問話,你實話實說就行了。”
“朋友,我,我不知道你在……”楚壽生哆嗦著。
話沒有說完,又一個酒瓶子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砸到了腦袋上,碎裂。
楚壽生想要痛呼,剛張開嘴就被一支酒瓶口硬生生塞進了嘴巴中,嗚嗚嗚的叫不聲來。
許正陽微微昂頭,叼著煙,右手推著酒瓶底,道:“別亂叫,忍著痛,不然我會把酒瓶子從你的嘴裡塞到肚子中。”
嗚嗚,楚壽生漲紅著臉痛苦的點頭。
取出酒瓶,許正陽看著他,沉聲道:“打電話。”
“好,好,我打……”楚壽生哆嗦著從兜裡套出手機,卻還是有些猶豫。
事到如今,他已經很清楚這個本來應該被霍斯醫生注射毒液而死的青年,什麽都知道了,包括他是受人指使安排的。可是,他怎麽知道的?
又是一個酒瓶子飛起,砸落,碎裂!
楚壽生偏頭栽倒在了沙發上,捂著頭痛苦不堪的忍著疼痛,求饒道:“我,我,我打,我這就打……”
……
幾分鍾後,穿著白襯衣和黑色西褲的許正陽從夜總會走了出來,打了輛車去往溫西區。
而楚壽生,則是滿臉鮮血的從包房內走了出來,嚇壞了夜總會的服務生,匆忙上前攙扶他,詢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夜總會的保安也聞訊過來將一臉麻木呆滯的楚壽生扶到一間房內報了警。
警車很快來到了千禧夜總會,將楚壽生帶走。
直到上了警車之後,楚壽生才恍然清醒過來,看著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到了警車上,再想想之前許正陽的話,他的那顆心如墜冰窖。
策劃謀殺許正陽和丁常日的幕後主犯楚壽生,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同樣莫名其妙的警察抓獲了,有點兒自首的意思。
警局那邊兒得知消息之後,幾位官員頓時大吃一驚,紛紛從醫院趕至醫院。
楚壽生一邊接受著醫生給其包扎傷口,一邊接收著幾位警官近乎焦急和惱怒的詢問,許正陽去了哪裡?竟然沒有人詢問楚壽生別的事情。因為…..警方現在最關心的,不是你楚壽生如何安排謀殺許正陽,而是許正陽這個恐怖的家夥又去哪兒了, 他會乾出些什麽事情來。
此時的警方,還不知道等許正陽離開華哥溫之後,會給他們留下多麽大的麻煩。
黑幫頭目萊爾納從多倫市趕回了華哥溫溫西區的住所之中。
作為黑幫的頭目,他根本不在乎前些日子手下們製造的驚天大案會連累到自己的。因為據他在警局的自己人所提供的消息,這些手下都死了,自然不會給他帶來什麽麻煩。
至於警方對他的懷疑,他更不在乎了。
虱子多了不咬,他一向都是警方重點關注的對象。他如果一直在多倫市不回來,那樣才會讓警方越發懷疑的。
而這次他回來,卻是帶著極大怒火和擔憂回來的。他惱怒的是,這幫心腹骨乾手下,怎麽就忽然發生了內訌火拚,全部死掉了……擔憂的是,沒有了這幫手下,自己如果不趕緊回來坐鎮,那麽他的地盤和勢力,有可能會被其他幫派迅即的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