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當被托利和傑米架了‘受刑台’,然後又被兩個人用繩子固定住了手腳,在還沒有開始滴水之前,他就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了:“我怎麽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押屠宰場的肉豬一樣,夥計們,等下要是我覺得不妙,你們可要盡快的把我放下來。”
亞當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既然是被稱為酷刑,自然是有它的道理的,而且這個流言還沒有經過驗證,並不能判斷它是否屬實,如果是謠言還好,但是要是屬實的話,那他等於就是真的在接受刑罰了,而對刑罰會產生畏懼感是每一個正常人的自然反應,亞當會這麽擔心也就不奇怪了。
為了防止接受實驗的人出現什麽意外的狀況,5的人也是做了充分的準備,只要當實驗人覺得承受不住的時候,他們就會馬將其解開,然後讓他們獲得足夠的休息。而且為了緩解他們在接受實驗之後有可能出現的焦躁情緒,傑米還拿出了他收藏的一瓶好酒和一些美味的下酒菜作為補償。
“夥計,刑罰正式開始了,希望你等下還這麽有精神。”把點滴瓶的位置移動到亞當額頭的正方,調節好點滴的度之後,傑米對著亞當輕輕的說了一句,不過那個口吻實在是有點別扭,天性比較木衲的傑米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就好象要送別敢死隊的戰一樣,太讓人無語了。
驗證正式開始了,點滴管裡的水滴一滴一滴的按照節奏落到了亞當的額頭,當第一滴水滴落下之後,亞當下意識的就想抬手去擦,不過他的手已經被綁住了,所以並沒有能夠做出動作。
“這真叫人鬱悶。”話多的亞當這時候還沒有什麽太大的感覺,所以說話的口氣還是比較輕松的。
不過這樣的情緒也僅僅是持續了一小段時間而已,大概到了分鍾之後,亞當就開始有點煩躁了,持續不斷的水滴滴下來,讓他不能把思維集中到一件事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如果盯著水滴的話,又會有一種壓迫感。
到了分鍾的時候,亞當臉的表情就漸漸變得有點猙獰了,現在他的額頭已經全部被水滴給打濕了,臉的肌肉時不時的抽動幾下,眉毛也偶爾會扭動糾結起來。
“看起來這個滴水酷刑確實有效果。”在監視器裡觀察著亞當的變化,傑米給出了一個暫時的結論。
“我們要不要去把亞當放下來,看起來他的情況好象有點不太妙。”卡麗看著亞當的面目表情,有點擔心的問到。
“好,我去問問他。”亞當畢竟是傑米手下的員工,而且兩個人也是很要好的朋,他當然不會願意亞當因為這個實驗而真的受到傷害。
跟著傑米一起,李景元幾個人也一起來到了亞當的旁邊。
“快放開我,我不行了。”還不等傑米開始提問,亞當就已經喊了起來,當他看到幾個人的影子出現在視線裡之後,一直緊繃的精神就開始了小小的爆。
聽到亞當這麽大聲的要求,傑米和其他自然不會再繼續實驗下去了,馬就行動起來。移開懸在亞當頭頂的點滴瓶,解開了他的手腳,馬把他扶了起來。
“亞當,你還好不?”卡麗幫亞當擦幹了額頭的水漬,輕輕的問到。
“感覺很糟糕,我只能說,這確實是一種很殘酷的刑罰。”亞當還是很頹廢的樣子,佝僂著腰坐在台子邊緩了好一會才有了點精神。
“夥計,去好好的休息一下。”
當卡麗將亞當扶去休息之後,傑米就對著還在現場的幾個人環視了一下,聽起來有點殘酷的問了一句:“亞當的實驗結果我們看到了,那麽,下一個是誰?”
已經看到了亞當淒慘的樣子,所以在傑米提問之後,李景元、托利還有格蘭特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同時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想做下一個實驗者。
“好,既然你們都不想主動接受實驗,那就猜拳好了,讓帝來安排你們的順序。”傑米並不是個教徒,不過這時候用帝的名義似乎挺合適的,他也就毫不猶豫的麻煩了帝他老人家一次。
又互相看了一眼之後,知道這次是躲不過去了,李景元三人隻好無奈的猜拳起來,經過了幾次出手之後,順序也定下來了,托利最先,格蘭特其次,然後就是李景元,當然,排在最後的自然還少不了傑米這個頭頭。至於卡麗,到時候再說,要是這些男人都頂不住的話,當然是不會讓她這個女士受苦的,誰讓5的主持人團隊裡就這麽一個女性呢。
接下來的時間裡,托利和格蘭特也按照和亞當一樣的流程接受了這個‘刑罰’,經過驗證之後,兩個人的結果和亞當比起來,並沒有太大的差距。亞當的極限時間是33分鍾,托利是27分鍾,而格蘭特稍微好一點,也僅僅是堅持了45分鍾而已。
到李景元‘台’的時候,已經有三個人經受了檢驗了,出現的結果非常的一致,完成‘刑罰’之後的亞當、托利還有格蘭特都是一臉的憔悴,讓李景元的心裡也有了點小小的擔憂。
擔憂歸擔憂,實驗還是要繼續的,事到臨頭了,李景元可沒有退縮的習慣,所以深呼了一口氣之後,李景元還是毅然得爬了這個被亞當稱為‘刑場’的檢驗台。
“我們要開始了,Lee,要是有感覺不對的地方,馬喊出來就行。”因為李景元並不是5的員工,僅僅是一個來客串的朋而已,所以傑米也是多叮囑了一句,他也不想讓這個新朋受到傷害。
“我知道的,不過我會盡量堅持著試試的。”李景元已經躺好了,不太好點頭,所以只是一邊眨眼一邊說了一句。
等傑米他們退開之後,李景元的實驗就開始了,水滴又緩慢而堅定的朝下落了。
一滴水滴到李景元的額頭,和亞當的第一反應一樣,他也想抬手去擦一下,這一動才現自己已經被綁住了。
‘呵呵,我怎麽忘記了這個事情,看來還是有點緊張了。’暗暗的想了一會,李景元就開始收攝心神應付起眼前的局面來。
不真實的體會一下,真不知道這個滋味,經過了5分鍾的時間,李景元大概了解了剛才那幾個人為什麽會是那樣的表現了。不得不說,這個水滴實在是太叫人鬱悶了。
因為實驗的前提就是不能睡著,李景元呆在台子的時候,邊沒有可以交談的人,為了不讓自己睡著,他就只能思考一些其他的事情,可是每當他有點思緒的時候,水滴就會滴到他的額頭,一陣輕微的觸感還有涼涼的溫度,就會打斷他的思路,讓他不能保證精神的集中。
‘這可不是個辦法。’既然已經現問題了,自然就要尋找解決的辦法,不是李景元想顯得與眾不同,而是在對待科學的時候,必須盡可能多的找出不同的可能性。
一邊尋找著解決的辦法,一邊接受著水滴的折磨,李景元的思緒總是被打斷,使他煩惱了將近有分鍾。
直到他快被這枯燥的水滴弄爆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
沒錯,李景元在心裡默念的就是大名鼎鼎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這部佛教中字數最少、含義最深、傳奇最多、影響最大的經典,對於李景元來說有著特殊的作用。
很小的時候,李景元就在中國學習了武術,當時他的老師,也就是那個看起來瘦巴巴實際卻nB的一塌糊塗的牛老頭,為了讓李景元在保持練武者血性的同時又不至於過分暴躁, 就教給了他這部經。也正是因為長時間的默讀這個經,李景元才獲得了堅韌卻又不過分的性格。
按照小時候的習慣,李景元再次默念起了心經,這一下他就進入了狀態,精神漸漸的放松下來了,才開始有一點皺起的眉頭也松開了,臉的表情也自然了許多。
“他沒事?”觀察室裡的傑米等人自然現了李景元的狀態變化,看到他和其他人截然不同的表現,大家都有點愣住了。
“看起來不象是有事的樣子啊。”亞當說到,他緩過來之後看到了托利和格蘭特進行實驗的過程,也知道李景元的表現有點不一樣。
“要不我們去問問他,我看他的眼神好象有點不對勁了。”卡麗觀察的要仔細一些,她指著畫面中李景元的眼睛說到。
李景元並沒有忘記實驗的基本要求就是不能閉眼,但是他現在又進入了物我兩忘的狀態,所以現在他的眼神看起來有點空洞,沒有焦距的眼神給人的感覺有點嚇人。卡麗正是看到了他這樣的狀態,才有點擔心,她還以為李景元的精神被打擊得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