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殺眭固,端氏、濩澤賊寇基本全滅,南方無憂,楊碩當即率領騎兵北上,準備與徐晃一道剿滅北方賊寇。
“如何?”在楊碩身後吊著一大截的楊再興湊到張須陀面前笑嘻嘻的拍著張須陀肩膀道。
看著前方那道在大櫜下時隱時現單薄的身軀,張須陀重重點著頭,“主公雖年少,然深不可測也!”
“主公早就注意你了,只不過你寸功為立,不好提拔罷了!”拍著張須陀,楊再興繼續道:“我等最佩服的就是主公那毒辣的眼睛,任何人都逃不過他的那雙眼睛,一瞅一個準絕無差錯!”
“年紀輕輕便有這份閱人之能,不簡單哪!這個主公看來是跟對了!”
“哼!能跟隨我主那是你的福氣,別不知好歹!”
“走吧!”
“駕!”
臨汾,中軍大帳。
徐晃焦急的在大帳內來回渡著步子。
一名斥候急匆匆來到大帳,徐晃看到快步上前,一把拉住急聲問道:“如何?”
“賊寇尚在白波谷內”斥候低聲答道。
“什麽?還在白波谷?”放開斥候手臂,徐晃驚怒的猛地一跺腳,“之前不是就快要殺奔絳邑了麽?怎麽到現在了還在白波谷?”
跪坐在一側悠然自得喝著美酒的主父偃開口道:“將軍何必著急”
“我怎能不著急!”幾步來到主父偃面前,攤著手,徐晃很是無奈,“主公那邊只有兩千兵馬,我怕萬一啊!”
主父偃到了一口酒下肚,抬頭看了眼徐晃,“主公統帥皆是騎兵,身邊有史進保護,更有猛將楊再興保護,龍潭虎穴也能去的,何況區區一賊寇,吾料主公已經得勝而歸了!”
“此話當真?”徐晃轉過頭緊盯著主父偃。不怪他擔心,楊碩軍中他隻對秦瓊熟悉,余著史進、主父偃、楊再興與徐晃接觸時間較多,多是聽聞,了解不多,因此在判斷上有些差誤。
“當真!當真!”主父偃連連點著頭,“將軍還是想想如果賊寇不出白波谷如何破敵吧!”
“也是!”徐晃點頭,徑自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白波谷易守難攻,若賊寇一直龜縮在裡面,若想剿滅他們難度不小。
經過三天的行軍,楊碩一行人出現在臨汾城外,在徐晃、主父偃二人的迎接下來到城中央的縣衙坐定。
“什麽?賊寇居然還在白波谷?”楊碩的驚訝不差之前徐晃的驚訝度,決定滅賊之時,深怕賊寇南北呼應,這才依主父偃之策,北上麻痹端氏、濩澤賊寇,之後突然南下打兩地賊寇一個措手不及,而今端氏、濩澤兩地的賊寇已被楊碩盡數消滅,白波谷的賊寇還沒有行動,看來自己真的太高看他們了。
“主公不必驚訝!”主父偃搖著頭,笑著說道:“賊寇本就組織渙散,現在何況三股聚在一起,相互扯皮,如何能行動迅速!”
“賊寇就是賊寇!”楊再興不屑的癟癟嘴。
“大夥兒坐!”剛進來被賊寇的消息驚呆了竟然忘記了坐下,回過神,楊碩忙招呼眾人。
史進仍舊跪坐在楊碩身後,形影不離保護楊碩,實在沒辦法那52點的武力,實在不夠看。
徐晃、楊再興、主父偃、張須陀按尊卑職位一次排開,除了遠在弘農的秦瓊、杜畿以及安邑的賈逵,麾下文武算是比較齊全的一次。
又有新人加入,徐晃、主父偃探尋的目光或多或少停留在張須陀的身上,今日能入他們這個席位的日後身份地位絕對不比他們差,
想來又是主公從哪裡發現的人才。 看到二人的表情,楊碩呵呵一笑,“來來來,我給大家介紹認識一下。”
指著張須陀,楊碩開口道:“這是張果,又名張須陀,別看他名字不怎樣,確是一員有勇有謀的大將,勇猛不輸秦瓊的猛將!”
眾人心中不由一緊,楊碩看人的眼光之準已然深入眾人心中,能得主公如此評價,可見此人能力不凡,特別是徐晃看張須陀的眼神有些獨特,他是最早接觸楊碩的人,最早跟隨楊碩的人,想當初就他一人,之後一鳴驚人的秦瓊已讓他不可思議,再之後的楊再興,後來的史進、主父偃等等,秦瓊有多猛那可是與曹麾下頭號戰將許褚不分上下的猛將,今天有出現一個與秦瓊比肩的猛將,主公之魅力已然強大如斯?
回想主公半年來的所作所為,再想想依然不離母親懷抱的楊垚,徐晃真後悔當初的決定,否則哪有今日之事,一時哀歎不已。
待眾人落定,主父偃首先開口道:“主公此行一切可曾順利?”
想想那順利的不能再順利的行動,楊碩爽朗的大笑道:“沒有什麽比這還要順利的了。”
“恭喜主公!賀喜主公!”主父偃趁機拍著馬屁。
文武之道一張一弛,麾下武將也不能盡是嚴肅刻板之人,對於主父偃的讚賞,楊碩欣然接受,“這一戰也沒什麽,一群烏合之眾,騎兵一到紛紛掉頭跑路,張將軍神勇槍挑眭固,賊兵也悉數斬殺殆盡。”
“眭固?”主父偃疑惑的問道:“可是黑山賊悍將眭固?”
“正是!”楊碩點頭,“如今已投靠張揚!”
“可惜了一員悍將!”主父偃一臉惋惜之色。
主父偃的一切,楊碩看在眼中,想必也是好意,自己剛剛起步缺乏可用之才,若能收為己用,不失為一樁美談,可是有系統在,楊碩還真看不上,提高聲音道:“能力不足,壞事一籮筐,召之何用,不如殺的痛快!”
一語道破心中想法,主父偃微微苦笑,暗躊,主公心思越發縝密,全然不像是一個剛及弱冠的年紀。
責任越大,成熟的也就越快,這當然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