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龍不壓地頭蛇,縱然有召喚系統這等逆天的利器,這世家大族還輕易動不得。
這並不說楊碩怕了他們,世家大族的危害有目共睹,輝煌的隋朝為何在短短幾年時間內滅亡,真的是楊廣暴政麽?
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十年後一統天下掌握大權的皆是召喚出來的天驕,那時再與世家大族算帳不遲!現在麽還的需要他們的幫助,梟雄曹操尚且選擇與世家大族妥協,楊碩又有何不可呢?
雖不能大殺特殺,但讓其吃點苦頭,吐血還是可以的。
賈逵下令,河東大族凡有隱匿人口著皆如數上交,凡侵佔土地著皆如實上報,否則一旦查處殺無赦!
一招天子一朝臣,面對氣勢洶洶的賈逵,有識時務者上交人口、土地,甚或捐些錢糧,但總有一些冥頑不靈之輩,面對他們的就是鋒利的刀刃,一時之間河東大地血雨腥風。
真正有見識、明事理的大族,都明白這只不過是掌權者謀取自身利益而展露的手腳,只要按照規矩辦事,不會對他們斬盡殺絕,因此綜合而言,還是很太平的。
河東的風雨自有賈逵料理,楊碩自然樂的開心,每日除了與主父偃、史進閑逛再無其他事情,這安邑城大街小巷都有他們的身影,甚至比弘農治所弘農還要熟悉,沒辦法實在是太無聊了,文有賈逵,武有徐晃、張須陀、史進,即便楊碩想插手可那渣渣的屬性也讓他無所適從。
至於未來的目標,上馬能舞槊下馬能賦詩,楊碩也為此努力過,跟著主父偃苦讀詩書、整天泡在如海的奏章中,或者跟著楊再興、史進每天天不亮戲弄刀槍,只不過不管他如何努力,四維屬性一點也不漲,而僅僅吃了一顆丹藥,屬性嗖嗖往上漲。
楊碩總算明白了,想靠自己努力這輩子也與目標無望,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祈禱抽獎獲得增加四維屬性的丹藥。
自此那個夜以繼日,嘔心瀝血埋頭處理公文的主公不見了,到是每天有人看到一個白衣如玉的公子哥,帶著一個書生、武人混跡於大街小巷,美其名曰感受生活!
哎!可惜蔡琰沒在身邊,她在的話,或許自己還有事做,每天殷勤的變個花樣刷刷蔡琰好感度,說不得又能獲得一次抽獎機會了。
這一日,楊碩正帶著主父偃在一間茶府內,抿著茶水,聽曲兒。
史進匆匆上前來報,
“主公,賈長史來信,北曲有一大姓乃北地馬商,府內豢養私兵五百多人,甚是頑強”
北曲,馬商?有意思!楊碩嘴角裂的能開一朵花,終於有點感興趣的事情可做了。
北曲緊靠並州上郡,而過了上郡之後便是廣袤的草原,肥沃的河套平原,匈奴的聚居地。因為緊靠邊境北曲成了司隸境內遠近有名的馬市,那裡的大戶幾乎都是以販馬起家,而邊境馬賊橫行,為確保財貨安全,大戶人家都豢養有一定的私兵。
事雖如此,可膽敢阻止我楊碩者,如何也要讓爾等張張記性!
“主公想去北曲?”主父偃湊上來,張口就是一股渾濁的酒氣。
自從辭了弘農長史之位,不但每天能跟著主公四處溜達,混酒喝,而且還不受主公責罵,這買賣劃算,主父偃都有點樂不思蜀了。
“無事可乾,去去又何妨?”楊碩坐起來彈彈長袍,就往外走去。
主父偃緊跟上來,手中還拿捏著一壺酒,笑道:“聽說北曲的馬市熱鬧,大戶人家皆有大量騎兵護衛,
而北曲一帶馬賊猖獗,主公難道只是去看看?” 拍了一巴掌主父偃,嬉笑道:“就你鬼主意多!”
“哈哈!還不是跟主公學的!”主父偃笑著,仰天喝了一大口酒,結果嗆得眼淚花兒都出來了。
安邑距離北曲足有三百裡路,當日,楊碩、主父偃、史進以及楊再興統帥的兩千騎兵浩浩蕩蕩殺奔北曲。
萬裡晴空,陽光燦爛,地是平坦的,像桌面一般平坦,地上長著去年留下來的日漸衰枯的褐色野草,在早晨的微風中微微地搖動著,初春的河東依然呈現給楊碩的是一片一片的灰色。
因為不急於趕路,經過四天的時間,北曲城黃褐色的城牆依稀可望,不愧是有名的馬市,一路行來隨處可見成群的馬隊,楊再興的騎兵過於龐大暫且在城外尋了一個地方安營扎寨,史進率領著二百騎兵同楊碩前往北曲。
二百人的騎兵,黑衣黑甲,腰挎長弓,左邊懸著長劍,右手持著長槍,個個威武雄壯,氣勢不凡,驚得路邊的馬商紛紛如見了鬼一般遠離他們,北曲守城將士早就看到了疾馳而來的騎兵嚇得將城門關閉,引兵戒備。
騎兵來至近前,城上守將對著城下大喝道:“來著何人?”
史進手持令牌出列,城上守將會意,讓人從城門上緩緩放下一個吊籃,史進已讓人將他手中令牌放在吊籃中。城上守將取了令牌,頓時大驚失色,下令將士打開城門,急匆匆跑下城樓。
在令牌被吊上去片刻功夫,隨著一陣“吱吱呀呀”的聲響,城門守將慌裡慌張跑到楊碩面前,單膝著地,“屬下眼拙,還請主公責罰!
守將不過一尋常之人,各項數值都在及格線上徘徊,能恪敬職守亦是不俗,下馬輕聲安慰一番,感激的守將熱淚盈眶,從軍中一小吏做起,多少年了何曾有人對他這般,發誓一定要為楊碩守好北曲。
略過城門上的事情不說,楊碩統帥人馬徑自前往北曲縣衙。
騎兵對於北曲的人來說絲毫不稀罕,可是像這般整齊劃一、威武雄壯,雨點般的馬蹄聲震的他們的心臟都有些跳動,從南城門到中央的縣衙兩裡路程硬是被前來圍觀的群眾堵的走了一炷香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