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大概需要多少水泥?”張國紀忍不住問道。張國紀就怕水泥生產多了賣不出去,這可都是他的錢,還有現在都習慣使用糯米汁,水泥沒生產出來之前,張國紀在成本上現在也無法和糯米汁做一個比較。
“大概……反正越多越好。”朱由校一下不知道怎麽回答。
“這……不知陛下何時需要水泥?”對於朱由校的答案,張國紀也是有點無語。
“最快半年,最長不會超過一年。而且朕會保證水泥你獨家生產二十年,在這期間,任何仿製生產水泥的人,朕都會嚴懲。”朱由校保證道。
說到這裡,朱由校想著在他在位的時候,一定要制定出一部專利法來。其實威尼斯在1474年就制定頒布了第一部具有近代特征的專利法,但一般認為,1623年英國制定的《壟斷法規》是現代專利法的開始。
“那臣即刻出宮為生產水泥的事情做準備。”這是張國紀今天聽到了唯一的一個好消息,現在的人雖然對專利法可能沒什麽概念,但還是知道做獨家生意的好處的。張國紀相信如果做二十年的獨家生意,這足夠他回本的了。
“國老,難得進一次宮,待用過午膳之後再回吧。”朱由校說道。
“謝陛下。”張國紀感激地說道。皇上賜宴可是一種榮譽的象征,是值得誇耀的事情。
……
招待張國紀的午膳肯定是要單獨設置的,只有朱由校,張嫣,張國紀和張妍四人參加。現在一切都講規矩,尤其是皇上設宴,整個氣氛顯得有點拘束。
“這就是一次普通的家宴,國老,你不用如此拘束。”朱由校說道。
“諾。”張國紀拘束地回答道。
“張妍,今天在皇宮裡玩得開心嗎?”朱由校微笑著問張妍道。他想緩解一下氣氛。
“回陛下,玩得很開心。”張妍緊張地回答道。
“開心的話,你以後可以常到宮中來玩,多陪陪你姐姐。”朱由校繼續微笑著說道。
“是,陛下。”張妍開心地說道。
聽到朱由校的話,張國紀的反應是最大的,只見他手一抖,正夾著送往口中的一塊肉都突然掉了下來,張國紀本能地往後一退,連桌子都碰得“嘭”地一聲響,他趕忙說道:“臣失禮了。”
“沒事,國老不用緊張。”朱由校大方地說道。
“謝皇上。”張國紀趕緊說道。其實張國紀真心想謝的是朱由校允許張妍能經常進宮,他感覺他的計劃最少已經成功一半了。
當然這一切還真的只是張國紀想多了。不說別的,就說朱由校現在的幾十個老婆,他大部分都還沒碰過,哪裡有心思想別的女人,他真的只是出於禮貌地邀請張妍多來玩玩。
何況自從穿越之後,朱由校發現自己能很裝逼的說一句:“勞資真的是臉盲了,勞資真的不知道這后宮的佳麗到底漂不漂亮?”天天活在這群美女堆裡,每一個又都是千裡挑一或者萬裡挑一挑出來的,朱由校真的看得有點臉盲了。慶幸的是,現在還沒有整形術,否則的話,他真的每天看美女都會看得頭暈。
朱由校想起在後世在網上看那個韓國選美,有人惡作劇地將參加選美的女人頭像都放在一起,讓大家來找茬,那真的是看得頭暈眼花,而后宮幾千女人,朱由校經常接觸到的也有上百,如果每一個都長得差不多,朱由校覺得肯定也會看得頭暈眼花。
……
而就在朱由校招待張國紀的時候,
王禮乾帶來了張輝的消息。 原來王禮乾派出去的探子帶來了消息,今天晚上有人要向張輝動手。要動手的人就是方六雄,方六雄在跟蹤打探這麽久的消息之後,已經確認張輝和全元沒有任何背景,如果現在還不動手的話,他怕別人搶了頭籌。
“你今天出宮,把這件事情給朕辦好,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張輝和全元是真的有座金山,而且你是投了巨資,而且還分了紅的。”朱由校叮囑道。
“諾,臣即刻出宮,絕對將事情安排得天衣無縫。”王禮乾點頭說道。
朱由校相信這麽一鬧,整個計劃推行起來就會順利很多,王禮乾在帝國之內,絕對是最頂尖的一群人,連他都說這件事情是真的,那麽相信張輝和全元的人會呈爆炸式地增長。
……
天一黑, 官府的人大部分都已經休息,粉子胡同這樣的地方已經開始被這群城狐蛇鼠接管。
張輝和全元現在還在勾欄院逍遙快活,完全不知道危險即將降臨。兩人此時都是左擁右抱,過著快樂似神仙的日子。
這時門突然被推開,走進來三個人,帶頭的正是方六雄。
“你TM的什麽人,沒看見爺在這裡快活嗎?趕快給勞資滾出去。”張輝還沒反應過來,全元先開口罵道。
“這位全爺,脾氣看來挺大的啊!”方六雄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們都出去,我跟張爺還有全爺有點事情要談。”
張輝和全元不認識方六雄,可是在座的其他人都認識方六雄,他可是這裡的一霸,這一帶除了官府之外,就屬他的勢力最大。方六雄的話音一落,其余的人趕忙都湧了出去。
“兩位爺,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方六雄,這一帶的人都叫我雄爺,白天這一帶都歸官府管,但到了晚上這一帶我說話最有用。”方六雄不客氣坐到兩人對面,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說道。
“不知雄爺找我們有什麽事?”張輝和全元頓時知道來者不善,但張輝是見過大場面的人,而全元長年行騙,兩人的心裡素質都不差。
“我聽說全爺自海外而來,手裡有座金山,我準備出一萬兩購買全爺手中的金山,全爺只要帶我等去那座金山,其余都不用你們管,船,人等等都由我來安排,兩位爺怎麽樣?”方六雄一口喝掉杯中酒說道。
“一萬兩,這跟搶可沒有什麽分別。”張輝也一口喝掉杯中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