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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西班牙人再和荷蘭人正在打仗,不知道對我們此去荷蘭有沒有影響?”張輝擔心地說道。
“明天我讓艾蘭去打探一下消息,到時候看看有什麽辦法去荷蘭嗎?”全元說道。艾蘭是全元的情人,全元和張輝抵達裡斯本之後,還是很受歡迎的,兩人謊稱自己是大明的商人,因得罪了人,現在才到歐洲來避難的,兩人將絲綢低價賣給了當地的官員,又憑借極好的口才在裡斯本混得風生水起。
“我們也可以去市政廳探探消息,看有什麽辦法去荷蘭嗎?”張輝說道。
“可以,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的,要盡量低調,保證安全。”全元點頭說道。
……
張輝和全元在裡斯本待了近一個多月,他們又打探到一個消息,使團有一批人已經往馬德裡來了。兩人便決定先前往馬德裡。
而在二月底,張國紀的商隊正式從上海出海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是馬尼拉和巴達維亞。張國紀的商隊原本是要在二月初就要出海的,但是中間爆發了寧錦之戰,張國紀決定等寧錦之戰結束之後再出海。
張國紀的商隊出海引起了西班牙、荷蘭人乃至英國人和葡萄牙人的關注。在東方的海域,現在荷蘭人和西班牙人的勢力為最強大,無論是荷蘭人,還是西班牙人此時都想壟斷對大明的貿易,雙方為了壟斷貿易,都曾經扮演過海盜的角色。
張國紀的這個商隊,可以是整個亞洲地區最為龐大的商隊,不但擁有商船,更是擁有大量的戰船,整個商隊擁有近一百艘的船隻。
大明尋找金山的船隊抵達馬尼拉之後,才發現他們手中的地圖簡單地過分了,很多島嶼都沒有標識出來。雖然按地圖的提示是一直往南即可,但他們也不敢盲目地一直往南走。船隊決定走安全的線路,先駛往巴達維亞,經過巴達維亞到新村,到吉裡地悶,然後再一直往南行駛,尋找傳說中的金山。
二月底,熊廷弼帶了新編的兩萬龍騰軍回到了京師。有了軍隊,朱由校開始著手對京師軍隊的整編。對京師軍隊的整編相對來說風險要大很多,京師的軍隊勳貴雲集,又以英國公,成國公,定國公三人為首,京營還都是老爺兵,稍有不慎,有可能激起兵變。
朱由校決定采用趙匡胤的“杯酒釋兵權”的方法,先解除勳貴們的軍權,然後再對軍隊進行整編。
三月三日,朱由校在宮裡設宴招待京師的勳貴,
“朕此次邀各愛卿位前來,是有要事要與各位商議。”朱由校環視了一遍說道。
“還請陛下吩咐!”眾人一起說道。
“朕此次西巡九邊,發現帝國的軍隊貪墨成風,毫無戰心,將不將,兵不兵,九邊糜爛之深,令人發指,俗話說: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大明的軍製已經到必須要改的時候,已經影響到了帝國的安穩,各位愛卿都手握兵權,而朕要重新整編軍隊,這該當如何?”朱由校微笑著問道。
“臣請辭中軍都督府左都督一職。”英國公張維賢第一個站出來說道。自山西河北兩地軍改以來,勳貴們都知道這天遲早會來的。
不管樂意還是不樂意,朱由校是一定要拿回兵權的,而在場勳貴現在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臣請辭左軍都督府左都督一職。”有了張維賢帶頭,成國公朱純臣第二個站出來說道。
……
有了人帶頭,在場勳貴都紛紛表示願意讓出兵權。朱由校見狀,也不管這些勳貴是否真心願意,他微笑著說道:“各位愛卿既然願意放棄兵權,也免了朕的為難,朕也不會虧待各位,決定將五軍都督府合並成大都督府,英國公張維賢為左都督,成國公為右都督,其余人等俱在大都督府任職。”
朱由校重設大都督府,但並沒有明確大都督府的職責,使得大都督府連京師都督府都無法管轄,實際上變成了這些勳貴的養老機構。
“臣等領旨,謝陛下隆恩!”在場的勳貴一起高呼道。朱由校雖然收走了兵權,但卻還沒有剝奪他們的榮華富貴。
“朕會在一個月之內完成對京師軍隊的整編,在這期間內,各位愛卿還要多多支持熊都督。”朱由校說道。
“還請三位國公,各位侯爺,伯爺多多支持!”熊廷弼站起來施禮道。
“熊都督客氣,為陛下辦事,我等定當竭盡所能。”張維賢說道。
“另外從今日起九門的防務交由龍騰軍,京師之外的軍隊,無令不得隨意走動,否則以謀反罪論處。”朱由校嚴肅地說道。
“諾。”
“今日該說的朕都說了,剩下的就是朕與眾位愛卿不醉無歸了。”朱由校舉起酒杯大聲說道。
……
朱由校的鴻門宴從中午一直喝到了酉時宮門關閉之前, 時間喝得久,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喝醉的,也沒有一個人敢喝醉。
京師的錦衣衛和東廠的番子此時也都行動了起來,除了監視勳貴們的一舉一動之外,整個軍隊的大小官員現在都處於兩個部門的監視之中,其實這個事情早已經開始,只是現在更加地嚴厲了。京師的氣氛陡然緊張了起來。
為了避嫌,幾位國公一回到府中,就閉門謝客,他們決定不到軍隊整編完成,是絕對不會出門的。而其他的勳貴也不敢輕舉妄動,都老老實實地在家待著,概不見客。
這些勳貴們從小就在蜜罐中長大,跟自己的先祖根本就無法比較了,不然的話,也不會在明亡的時候,降大順的降大順,降清的降清,就沒有幾個有骨氣的。
朱由校針對京師軍隊的整編是耗費最大的一次,京師一地的整編不但士兵給予了補償,就連軍官都給予了一定的補償。朱由校在軍隊整編這件事情上,奉行的原則就是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就盡量用錢解決,絕不拖拖拉拉,避免事情有所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