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大山的審美觀,他還是挺喜歡罕鳳的女兒的,而且他發現罕鳳的女兒似乎聽得懂漢話,當罕鳳的女兒聽到猴子要將她賣到勾欄院去的時候,她好像突然停止哭了。
“你聽得懂漢話嗎?”大山接著問罕鳳的女兒。
罕鳳的女兒點點頭,輕聲說道:“求你別把賣到勾欄去,我會聽話的。”
這個時期,大明周邊的國家,只要是有點身份地位的人都會學漢字,學漢話,這可是身份的象征。
“你叫什麽名字?”大山問道。
“罕瑪。”罕瑪輕聲說道。
“罕瑪,你識字嗎?”大山接著問道。
罕瑪點點頭。
“猴子,你看你虧了吧,還識字的。”大山微笑著說道。
“你說有哪個官家小姐是不識字的?我家祖宗十八代都沒人識字,我還不是長這麽大了,賊首的女兒識字我才不稀罕。”猴子鄙視地說道。
猴子的話好有道理,大山發現居然無法反駁,他隻得尷尬地笑笑,說道:“早點休息,明天一早還要去官府拜見縣老爺,再過兩天就要啟程去木邦了。”
“知道,你不要注意點,你這麽大個,你可不要把她折騰壞了。”猴子笑著說道。
“去你的。”大山拍了一下猴子腦袋說道。
……
移民的人全部都被官府安置在了隴川城外的空地。今天晚上注定是不會安寧的,畢竟這其中有不少人一把年級了還是單身的,洞房花燭夜自然也成了今天晚上。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猴子一臉喪氣地就過來了。
“你怎麽啦?”大山好奇地問道。
“狗入的,我折騰了一晚上,硬是沒挨到邊,這賊娘們人高馬大,胳膊比我大腿還粗,她一使勁,我就噔噔地要後退上好幾步,還好這賊娘們不敢打我,否則昨天晚上我命都交代在這裡了。”猴子邊罵邊唉聲歎氣道。
聽到猴子的話,大山笑得直不起腰。
“早知道這麽難對付,我就不跟你換了。你昨天晚上怎麽樣?”猴子鬱悶地說道。
聽了猴子的話,大山大笑道:“你以為誰我像你這麽猴急嗎?”
“不可能吧,你這麽大個,還對付不了那小娘子?”猴子詫異地問道。
對於這個問題,大山懶得回答。他只是覺得這裡不合適洞房。
猴子見大山不說話,他又說道:“要不乾脆等我們去了木邦,把這兩個娘們賣了算了,賣了錢再找一門婆娘。”
“你……”大山剛準備拒絕猴子的意見。罕瑪聽到他們的談話,衝了出來對猴子說道:“你別賣我們,我去幫你說說,木邁是我們府上的丫鬟,她肯定會聽我的。”
“那你快去,老爺我脾氣不好,不然老爺我真的會將你們賣到勾欄院去。”猴子故作嚴肅地說道。
罕瑪看了一眼大山,大山點點頭說道:“猴子這人口惡心善,你幫幫他吧。”
罕瑪聽了大山的話,果斷地跑去勸說木邁。罕瑪出馬,果然不同,猴子這天晚上就當上了新郎。
而大山和罕瑪一直到出發去木邦,兩人依然真的是相敬如賓。
……
而熊廷弼的大軍完成木邦的換防,在隴川修整了幾天之後,就踏上了歸途。相比於出征,歸途就顯得輕松愉快得多,幾乎不用熊廷弼催促,大軍一路上幾乎沒有多做多余的停歇,而是直奔京師而去。此時人人都歸心似箭。
出征的時候,從京師到隴川用了兩個多月,
而從隴川回京師,新軍卻隻用了兩個月的時間。 十二月二十五日,新軍已經抵達了京師。朱由校原本是要親自迎接凱旋的龍騰軍的,但是被朝廷的大臣極力阻止了,隻好由王禮乾代朱由校迎接龍騰軍。
王禮乾一方面是來迎接龍騰軍的,還一方面便是來宣旨的。
朱由校的意思很簡單,他要求龍騰軍在城外修整一天,明天一早全軍從廣寧門進城,途經宣武門,最後到承天門。而朱由校在承天門接見龍騰軍。
朱由校的目的,熊廷弼一聽就明白,他立刻下令全軍在城外駐扎,整頓軍容。明天不但要在文武百官前展示新軍的雄風,同時還要在京師百姓前展示新軍。
龍騰軍五更生火造飯,辰時正式進城。
京師的百姓聽說龍騰軍班師回京的消息,一清早很多人就趕到了廣寧門和宣武門的大街上圍觀龍騰軍。
“新軍進城……”
緊接著就傳來一陣鼓聲,龍騰軍以連為單位擺成行軍軍陣進城。走在隊伍最前面的是熊廷弼,其後是兩名總兵,再就是參將、千總。而把總跟隨著行軍軍陣一起前進。
姿勢動作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整齊劃一,一旦整齊,效果就出來了。新軍按照日常操練的行軍軍陣進城,要做到整齊劃一自然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百姓看起來就不同了,這在他們心目中這才是強軍的標準。
“威武啊!”旁邊圍觀的人讚歎道。
“這才是我大明的雄獅!”
“我大明有如此雄獅,建虜何愁不滅?”
“壯哉!有如此軍容,何人再敢視我大明於無物?”
……
圍觀的人群不斷地發出驚歎聲和讚歎聲,讓龍騰軍步伐更加整齊,腰也挺得更直了,胸膛也挺得更高,精氣神一下又提高了不少。
這就是自信,這種自信源自於戰場的勝利,也源自於百姓的認可。龍騰軍再也不是以前的龍騰軍了,見過血殺過人的龍騰軍身上多了一絲煞氣。這絲煞氣讓整個軍隊看起來更加威武雄壯。
聽到百姓的讚歎,讓隨行的王禮乾都覺得非常自豪,熊廷弼就不用說了,肯定是非常的得意,但他覺得還有點缺陷,就是氣勢依然還不夠。
這時王禮乾輕聲問道:“熊提督,新軍面對建虜可有一戰之力?”
熊廷弼轉頭看了看後面的龍騰軍,搖搖頭說道:“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如果是野戰,龍騰軍和建虜依然還有很大的差距。如果是守城戰,龍騰軍可立於不敗之地。”
“陛下也以為如此。”王禮乾輕聲說道。
“陛下乃一代聖君,龍騰軍是陛下的親軍,自然很明白龍騰軍的弱點。”熊廷弼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