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北伐還在繼續，帝國已經進入了天啟八年。能平安地渡過天啟七年，朱由校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去年這一年，歷史上朱由校的經歷猶如一把懸在朱由校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使得他做任何事情都小心翼翼。現在一切都過去了，朱由校真正地看到了希望。他甚至想弄個海天盛筵來慶祝一番，但這個念頭剛出現的時候，就被張嫣掐滅在搖籃之中。

正月初十，傅懿妃找上朱由校，和朱由校商議遂平公主朱徽婧的婚事。上次寧德長公主出嫁，朱由校一意孤行改變祖製，讓傅懿妃對結果非常滿意。傅懿妃也知道朱由校承受了極大的壓力，事後也非常的感激。這次朱徽婧出嫁的事情，傅懿妃決定讓朱由校來做主。

朱由校廢除祖製，使得大明公主一下就成了香餑餑，願意娶公主的人迅速增加。朱由校挑選駙馬之時，本著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的原則，再次選擇了朱徽婧歷史上的老公齊讚元。朱由校知道將朱徽婧再次按照他的規矩出嫁，祖製將會被徹底廢掉，以後再想恢復就難了。

朱由校在為遂平公主朱徽婧的婚事忙的時候，祖大壽的大軍已經進入了原開平衛的舊址。一路上，溫布楚琥爾不停地派遣輕騎騷擾祖大壽的大軍，想借此遲緩祖大壽大軍的進軍速度。但是效果並不好，祖大壽的大軍攜帶著十萬民夫，行軍速度本就不快，再加上天氣的原因，祖大壽的軍隊行軍速度已經慢到了極致，就算東土默特人騷擾，也不可能更慢了。

在宣府鎮的一萬大軍正式進入興和所之後，東土默特人活動空間被壓縮到了極致，留給他們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條就是決一死戰，一條就是投靠其他部落。

二月十五日，溫布楚琥爾見明軍並沒有被嚴寒擊垮，他決定在祖大壽與陳四匯合之前決戰，先擊垮祖大壽的兩萬大軍。用四萬對兩萬，溫布楚琥爾覺得還是有機會獲勝的。

之所以出戰的明軍能在草原熬過冬季，這得力於出戰的士兵都是北方人，就連民夫大多都是北方人，他們對於這種天氣適應並不比土默特人差太多。再加上朱由校雄厚的資金保證，穩打穩扎、層層推進的策略又保證了大軍的後勤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反而是東土默特人在冬季由於生存空間被一再壓縮，後勤供給上開始出現問題。

二月十七日，明軍斥候發現了東土默特的大軍自西北方而來。祖大壽在收到消息之後，立刻調集大軍，準備決戰，同時派人向陳四求援。

二月十八日，東土默特部的斥候大量出現在了閃電河北岸。而東土默特部的大軍距離祖大壽已經只有一天的路程了。

二月十八日，兩軍在閃電河北岸擺開陣勢，第一次北伐的決戰正式上演。

祖大壽在閃電河北岸擺出三個步兵方陣，五千龍騎兵作為機動。東土默特人一方，溫布楚琥爾親率兩萬六千大軍坐陣中軍，善巴率本部的一萬兵馬在右翼，左翼的四千兵馬以蒙古貞部為主。

溫布楚琥爾明白此戰必須速戰速決，他考慮到陳四的大軍隨時都會出現在戰場上，他的中軍率先發起攻擊。

溫布楚琥爾的中軍高呼著“阿拉……”，衝向祖大壽的步兵方陣。土默特人的首先使用還是傳統騎射的作戰方式。

土默特人的騎射面對全火器配備的明軍，想利用遠距離攻擊獲得優勢，這從一開始就是錯的。明軍使用了集團作戰的模式，並不講究精準，而是利用數量覆蓋來壓製對方，用數量來換取對方的傷亡，一排開槍，正前方的兩百米之內全是燧發槍的子彈。

明軍的火炮也極大地威懾了東土默特人。當土默特人試圖從士兵方陣兩邊脫離戰場的時候，又再次會受到來方陣兩方的士兵攻擊。在這樣的情況下，明軍和土默特人傷亡比幾乎可以達到一比五。

在明軍左翼的善巴，上次在興和所吃了大虧之後，這次面對明軍時反而是小心翼翼，溫布楚琥爾發動進攻之後，善巴才開始了第一輪的攻擊。

而在明軍右翼的蒙古貞部，是東土默特部中勢力最弱的，當溫布楚琥爾的中軍開始攻擊之時，右翼主要是策應中軍。

東土默特人的第一輪攻擊並沒有取得效果，反而自己損失不小，溫布楚琥爾見狀決定強攻祖大壽的步兵方陣。

經過短暫的修整，溫布楚琥爾投入重兵開始了第二輪的強攻。東土默特人的數千騎兵奔跑起來攻勢看似驚人，但是實際上對步兵方陣的威脅有限。

東土默特人一進入射程，明軍的遠程火炮率先開火，明軍遠程火炮數量極其有限，對東土默特人構不成太大的威脅。兩百米的距離便是燧發槍的射程，這個距離沒有精準度可言，完全依靠的就是數量取勝。但五十米的距離對於東土默特來說就是地獄，這個距離，明軍所有的火炮都能發揮作用，燧發槍在這個距離精準度和殺傷力極高。

有極個別能衝過這個死亡距離的騎兵，最後的結果就是撞在步兵方陣如牆的刺刀之上。

溫布楚琥爾的第二輪強攻依然隻給明軍帶來了輕微的傷亡，而造成傷亡的依然是弓箭。溫布楚琥爾這次是真的急了，這次決戰，他不可能拖上幾天的，他的背後還有一支兩萬的明軍，如果突破不了明軍的步兵方陣，那就意味著東土默特人一定會輸掉這場戰爭。

溫布楚琥爾決定親率大軍強攻祖大壽的步兵方陣。

“大人，溫布楚琥爾親自出戰了。”

“看來溫布楚琥爾等不住了，傳令，令龍騎兵做好準備。”祖大壽微笑著說道。

“諾。”

……

東土默特人的連續兩次攻擊都沒有取得效果，使得士氣有些低落。但在溫布楚琥爾親自率領下，東土默特人爆發出了驚人的氣勢，“阿拉……”聲響徹雲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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