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定不會辜負陛下所托。”楊漣跪倒在地說道。
“朕相信你,否則的話,也不會將你放到這麽重要的位置。”朱由校說道。
“陛下,此事牽連甚廣,還望陛下三思。”趙南星依然不死心。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朕今天就從山西開始整頓吏治。從今天起,擢徐光啟為山西巡撫。徐撫台,你的高產農作物就從山西開始推廣,朕希望全天下的百姓再也不會有吃不飽飯的一天。”朱由校說道。
“臣領旨謝恩。”徐光啟說道。
“陛下……”趙南星剛開口就被朱由校打斷了。
“朕乏了,你們先下去吧。”朱由校揮揮手說道。朱由校真心不想再囉嗦了。
……
朱由校回到後廳的時候,只見後廳裡擺滿了禮物,還有十名美女。
“這是怎麽回事?”朱由校問道。
“這是晉王遣人送來的,妾等不敢收納,隻待皇上來處理。”范慧妃躬身說道。
現在大同的情況真的是人人自危,晉王朱求桂跟范永鬥等八人也有生意上的往來,他生怕牽涉到自己,今天趕忙給朱由校送來了一份厚禮。
“送禮的人呢?”朱由校問道。
“已經都走了。”范慧妃說道。
“都收下吧。”朱由校微笑著說道。他本來就沒想過要將晉王朱求桂趕盡殺絕的。
“陛下,晉王送如此重的禮物,恐怕是有事相求。”范慧妃輕聲說道。
“朕知道,今天朕收了他的禮物,他明天應該就親自上門了。朕正好有事要跟他說說。”朱由校點頭說道。
“陛下,定嬪這段時間茶飯不思,今天大夫來看了,說定嬪已有身孕。”范慧妃說道。
“定嬪現在人在何處?”朱由校驚訝地說道。要知道在歷史上,可是沒有關於定嬪生育的記載的。這個孩子的出現,朱由校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對大明的影響已經越來越大了,蝴蝶效應即將要掀起風暴了。
“此時正在房中休息。”范慧妃說道。
“既然這樣,就不要打擾她了,傳朕旨意,冊封定嬪為定妃。”朱由校說道。
“妾代定妃謝皇上隆恩!”范慧妃雙目含淚說道。
“今天是高興的日子,愛妃似乎不開心?”朱由校問道。
“妾請皇上恕罪,妾只是想起妾的兩個苦命的孩子。”范慧妃低聲說道。
“我們還會有孩子的。”朱由校輕聲安慰道。
“謝皇上。”范慧妃輕聲說道。
……
王禮乾在大牢裡待了一天,重新又帶了一份口供出來。
“這份口供剛好明天就能用上。”朱由校看了一遍口供說道。
“這八人應該如何處理?”王禮乾問道。
“帝國與士人過寬,與庶民過嚴,農民不堪暴政,商賈借士人崛起,無利不起早,心中無民族之所義,唯圖方寸之所得,范奸永鬥者,明國之人,漢之苗裔,卻在國戰之時,不圖利國與一毛,卻重金人之一信?不重漢人之存亡,只顧一家之私,圖小利忘大義者,莫過於此,金人如無鐵器之利還至於如此迅速的崛起?真正是送利刃與仇寇,如果明亡,正是始於這類漢奸商人之手也,雖萬世難消此恨。”朱由校借用後世的一段評價說道。
“陛下,要不乾脆就將這八人九族盡滅。”王禮乾說道。
“朕一諾千金,不會牽連無辜人等,待此案了結,范永鬥、王登庫兩家被關押在大牢中成年丁口一起隨這八人斬首示眾,
另用白鐵鑄造八人跪像立於汗青園門口,朕要這樣的漢奸永世被人唾棄。”朱由校狠狠地說道。 汗青園,取自“留取丹心照汗青”,是朱由校在大同雲岡石窟邊修建的一處公墓,專門用來埋葬此次大同戰役中殉國的烈士的。當然以後為國盡忠的烈士都可以埋葬在這裡。
“陛下,汗青園的修建可能要到大同城的封鎖結束之後,才能進行。”王禮乾說道。
“朕知道,待大同城封鎖結束,先讓這群烈士入土為安,然後再修建其他的建築,尤其是華表的底座,眾位烈士的名字一定要刻上去。。”朱由校說道。
“諾。”王禮乾答道。
“待此案處理完畢,朕就要回京師了,汗青園的事情一定要找得力之人來做,不可有絲毫松懈。”朱由校說道。
現在已經到八月底了,朱由校想到任容妃快生了,但他卻可能趕不到了,但他還是想盡快趕回去, 何況定妃也懷孕了。
……
第二天,晉王朱求桂果然親自上門來了。
“晉王,你先看看這些口供再說。”朱由校將昨天王禮乾帶來的口供遞給晉王說道。
這些口供真真假假,裡面有些事情朱求桂是知道,但裡面還有很多事情都是朱求桂聽都沒聽說過的。看到這份口供,朱求桂冷汗都冒出來了,“陛下,這些供詞全都是子虛烏有之事,陛下切不可相信。”
“真的嗎?既然全都是汙蔑晉王的,看來有必要讓八人來和晉王當面對質了。”朱由校冷聲說道。
“陛下,罪臣該死。這供詞裡所供述的事情極有可能是有人假借罪臣名義和八人串通而為,臣的確不知。”朱求桂跪倒在地說道。那些他沒聽說過的事情,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下面的人和這八人串通起來做的。
“通敵賣國之罪可是大罪,就算太祖高皇帝在世,他恐怕也不會容忍。”朱由校說道。
“陛下,如果罪臣真犯有通敵賣國之罪,罪臣萬死難恕其罪,只是這中間肯定有誤會,還望陛下明鑒。”朱求桂說道。
“晉王,不管是誰做的,只要是你的人做的,你都難辭其咎,都是因你才使得這八人通敵賣國得以成功。朕本應立即將你等鎖拿,但考慮到我等本是同宗同脈,朕有心放過你等一次。”朱由校冷聲說道。
“謝陛下隆恩!謝陛下隆恩!”朱求桂邊叩頭邊說道。
“先別忙著謝恩,朕還有幾個條件,如果晉王能同意,這件事情朕就當從沒發生過。”朱由校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