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當兵的時候,為娘就一直擔心你去打仗,現在兵荒馬亂的……”陳母說著眼淚就嘩嘩地開始往下留了。
“娘,哥現在是千總了,哥雖然要去了戰場,但哥不會去衝鋒陷陣。”陳四的妹妹安慰道。
“是啊!我現在是千總了,何況皇上待我們全家不薄,每月餉銀都有四十兩,現在國家有難,到了兒子報曉皇上的時候。”陳四說道。
“娘雖只是一個婦人,大道理不懂,但娘也知道當兵吃餉,為皇上盡忠的道理,皇上待我們這些人不薄,但你現在是我陳家唯一的獨苗了,娘也沒什麽奢求,還有幾天的時間,娘把銀子都取出來,給你娶一門媳婦,給我們陳家留個後。”陳母說道。
“娘,兒子保證一定會安全回來的,等兒子立功回來了,再風風光光地娶親。”陳四說道。
其實陳四也不知道會不會平安地從戰場回來,而朱由校說的撫恤的事情,他不是說相信,而是完全沒有弄明白怎麽回事,他覺得就算他戰死沙場,這一百一十兩銀元足夠他的母親和妹妹生活很長一段時間了。他是絕對不是使用這批銀元的。
最後陳四還是想辦法打消了陳母幫他娶親的想法。然而在這十天之內,新兵娶親的人並不在少數,當然相對一萬五千新兵來說,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人,最少陳四喝了兩次戰友的婚酒了。
熊安穩在這十天之內就娶親了,他現在已經是把總了,俸祿也不少,足夠他娶一門親事了。
……
新兵在忙著告別,錦衣衛卻帶來白蓮教的消息。
原來新軍營的管理非常嚴格,白蓮教一時無法聯系到在新軍裡的人手,再加上朱由校在新軍營識別出了白蓮教探子的消息,導致白蓮教暫時並沒有和這些探子再次接觸。
現在在全國開展的除逆行動,更是弄得風風火火,讓白蓮教遭到了沉重的打擊,一時間白蓮教在各地的勢力嚴重萎縮,甚至有些地方的勢力被一掃而空。
白蓮教此時不得不鋌而走險,決定重新聯系在新軍的探子,看有沒有機會從新軍弄一些武器。白蓮教現在真的是被朱由校逼急了,狗急了還跳牆,何況是人。
“聞香教怎麽在這個時候聯系上了在新軍的探子?”朱由校好奇地問道。
“聞香教本就是白蓮教一脈相承,至於怎麽在這個時候聯系上新軍的探子,這個臣還不清楚了,臣以為他們是逼急了,才出此下策。”駱思恭回答道。
“他們聯系新軍的探子想要什麽?”朱由校問道。
“他們想讓新軍探子幫他們弄一批燧發槍。”駱思恭答道。
“駱指揮使,你覺得接下來該怎麽做?有什麽好的計策嗎?”朱由校說道。
“臣以為可以先給他們一批燧發槍,但數量不能太多,以獲得對方的信任,新軍只有幾天就要開拔了,他們需要更多武器,就必須在這幾天之內再次聯系新軍的探子,忙中就會出錯,在加上時間這麽緊,他們出錯的概率會很大。我們就機會將聞香教甚至白蓮教一網打盡。”駱思恭簡單地將計劃說了一遍。
“聞香教的余孽此次能不能一網打盡?”朱由校最關心的是這個問題。
“聞香教的王好賢在揚州被捕之後,今年年初已經處斬,但其一對兒女逃亡,白蓮教現在的主事就是王好賢的女兒王賽兒。”駱思恭說道。
“王賽兒?”朱由校疑惑地問道。
“是的,聽說這個王賽兒仰慕明初的白蓮教匪首唐賽兒,
就將自己的名字改成了王賽兒。”駱思恭說道。 “不管叫什麽,此次務必一網打盡,朕不想再來第二次了。”朱由校強調道。
“諾。”駱思恭堅定地說道。
這次針對白蓮教的行動,朱由校完全交給了駱思恭來負責,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來做,才能達到目的。朱由校經過上次之後,一般情況下,他決定不再插手具體的事務了,他要的只是結果,而不是過程。
一切都如駱思恭的預測,聞香教真的忙中出錯了。
當聞香教得到第一批燧發槍之後,馬上想獲得第二批燧發槍。第一批燧發槍只有十隻,顯然數量遠遠達不到聞香教的要求,聞香教想在新軍開拔之前弄到更多的武器,結果被駱思恭佔了空子。
駱思恭派出去的探子居然找到了聞香教在京師的據點,這個據點位於京師郊外流民一個的聚集點。為了抓捕聞香教的余孽, 駱思恭調集數千錦衣衛,甚至在抓捕過程一共造成近五百多人的傷亡,其中錦衣衛的傷亡就近五十多人。
幸虧結果還是好的,聞香教的高層這次真的被一網打盡。
“聞香教的聖子和聖女都被抓了?”朱由校驚喜地問道。
“是的,聞香教核心成員全部被抓或者被殺,無一漏網,白蓮教的核心成員我們也抓了幾個。”駱思恭說道。
“賞,錦衣衛此次清繳聞香教有攻,賞銀元兩千兩,賞錦衣衛指揮使駱思恭蟒袍一件。”朱由校高興地說道。
“謝陛下賞賜!”駱思恭高興地說道。
“帶朕去看看聞香教的所謂聖子和聖女吧!”朱由校微笑著說道。
“陛下,他們二人都關在詔獄,不如將他們帶過來。”駱思恭說道。駱思恭覺得詔獄這種地方皇上怎麽能去呢?
“也可以,將都他們帶上來吧。”朱由校點頭說道。
……
很快錦衣衛就將兩人帶來了,兩人都是蓬頭垢面,手腳被鐐銬所拴住,看不出具體的年齡和長相,但憑身材可以判斷出男孩年齡不大,絕對不超過十歲,女的就完全看不出來年齡了,但朱由校感覺應該年齡不大。
“還不跪下!”駱思恭呵斥道。
兩人都默不作聲,也不下跪。但朱由校看得出來王賽兒眼中有一股倔強的勁,而她的弟弟就顯得非常的驚恐。不過王賽兒從進門起,朱由校就發現王賽兒明顯地表現出一股強烈地要保護自己的弟弟的欲望,就像是母雞想保護自己幼崽一樣,雖然明知道這樣的行為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