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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24》第302章 複社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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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啟十三年,1633年,複社第三次大會在蘇州虎丘召開。

在歷史上,複社的成立於崇禎四年,也就是1631年,複社可以說是東林黨與閹黨鬥爭的繼續。但複社與東林黨是有很大區別的,它是由十幾社團聯合而成,主要領導人為張溥、張采,時人稱為“婁東二張”。

在明末歷史中,複社是必須要提的一個組織,它與東林不同,其有黨章綱領及責任分工,已接近於近代政黨形態。而複社的領導人張溥他可以說是激進學生運動的領袖和先驅,他從組織暴亂到衝擊衙門,還有縱火燒城之類的事情都乾過,為了名聲不惜自己的生死。

而在這個時空,高攀龍告老還鄉,錢謙益被流放台灣,東林黨人逐漸在朝廷失勢,尤其是在朱由校取締東林學院之後,複社這個組織在1631年也出現了。

複社這次的會議盛況是前所未有的,幾乎囊括了這個時代的超過一半的精英,與會者有張溥、張采、黃宗羲、文震孟、顧炎武、王夫之、楊廷樞、陳子龍、夏完淳、侯方域、方以智、冒辟疆、陳貞慧、吳偉業、吳昌時、歸莊、陸世儀、顧杲和吳應箕等。

朱由校也特意從京師趕到蘇州虎丘來參加此次會議,他想近距離地接觸一下這個時代的精英。

複社在民間有很高的聲望,號稱是“春秋之集,衣冠盈路”,“一城出觀,無不知有複社者”,而且張溥此人的演講能力非同反響,極其會蠱惑人心,是天下士子當中的天皇巨星,擁躉粉絲無數。

朱由校此行是微服出巡,帶了裝扮成男裝的小小和楊愛以及四名侍衛等一行人來到蘇州虎丘時,蘇州虎丘已經是人山人海,複社自己的成員就有兩千多人,來看熱鬧的百姓就更多了,此外還有趕過來小攤小販,甚至還來了許多仰慕這些才子的佳人。這可以說是蘇州城最大的一次士子盛會。

朱由校一到虎丘就吃了個閉門羹,他沒想到複社的會場隻準持有複社帖子的人才能進入,其余人等都不準進入會場。朱由校來參加此次複社的會議,他不想驚動地方官府,更不想驚動其他人,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進入複社的會場居然還需要複社的帖子。

“如果沒有帖子的話,要怎麽才能進入?”朱由校問道。

“如果有人舉薦的話,自然是可以進入的。”

“黃太衝可在會場之中?”朱由校想了想問道。朱由校隻記得黃宗羲是複社的成員。

“你是太衝故交?”

“正是,你喚他出來便知。”朱由校微笑著說道。

“你稍等,我去喚太衝過來。”

黃宗羲看到朱由校之時也是一臉茫然,他也不認識朱由校,他早年跟隨其父黃尊素去地方履任,年級稍大之後又求學於劉宗周,而又到江南遊歷,後其父調任江蘇巡撫之後,他更是一直待在江南,根本也沒見過朱由校。

“太衝,可否借一步說話?”朱由校不以為然地說道。

“請!”黃宗羲客氣地說道。朱由校身居天子之位多年,一股氣勢非常人所能比擬,光看這股氣勢,黃宗羲也知道朱由校肯定來歷不凡,自然不會拒絕。

“黃真長最近身體可好?”朱由校問道。

黃宗羲聽得一楞,心中不免有些不滿,眼前此人看起來跟他年級差不多,卻是直呼他父親的字,但他最多只能心裡有不滿,因為他還不知道朱由校的身份,“家父身體安好!還未請教尊姓大名?”

“我姓朱,至於我的身份,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你就明白了。”朱由校微笑這衣兜裡掏出一方玉璽。“陛下……”黃宗羲目瞪口呆地說道。他見到玉璽立刻就明白了朱由校的身份,他納頭便要跪拜。黃尊素是江蘇巡撫,黃宗羲自然也知道朱由校巡幸江南的事情,只不過黃宗羲沒想到,皇帝鑾駕還沒到,人卻是先到江蘇了。

朱由校趕忙扶住黃宗羲說道:“我此次是微服出巡,不想驚動其他人。”

“諾。”黃宗羲恭敬地說道。

“我想進入會場看看,不知太衝可願意帶我進去?”朱由校微笑說道。

“可以,只不過陛下這麽多人可能無法全部進去。”黃宗羲說道。

“今天是微服出巡,就不要稱呼陛下了,我的名字暫時也改了,我現在姓陳名龍字開陽。”朱由校叮囑道。

“諾。”

“我就帶她們兩人進去。 ”朱由校指著小小和楊愛說道。

“爺,還是讓我們跟你一起進去吧。”侍衛們不放心地說道。

“無妨,裡面只不過是一群士子而已,你們在外面等著就好。”朱由校說道。

……

會場裡此刻是人頭攢動,史載“山左(西)、江左(西)、晉、楚、閩、浙以舟車至者數千人。大雄寶殿不能容,生公台、千人石鱗次布席皆滿,往來絲織。”,朱由校來到這裡之後,發現果然是名不虛傳。

而此時複社黨魁張溥站在千人石之上慷慨激昂地發表著演說,而在千人石下卻是圍滿了聽張溥演講的人。現場的人太多,朱由校隻得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下。

“陳先生不去聽聽張天如的講課嗎?”黃宗羲輕聲問道。

“不去,張天如此人雖有才,也懂權謀,更有野心和手腕,但性格過於偏激,不能腳踏實地,難成大事,不聽也罷。”朱由校輕聲說道。

朱由校的聲音剛落,就聽到身邊有人駁斥道:“天啟十一年,張天如便高中進士,授庶吉士。你是何人?又有何資格評判張天如?”

“朝宗休得胡言亂語。”黃宗羲趕忙勸阻道。

“太衝兄,此人如何誹謗天如先生,你為何還維護他人?”侯方域不滿地說道。

“太衝,這是何人?”朱由校問道。

“侯方域,字朝宗,歸德府人氏。其祖父及父輩皆是忠義之士。”黃宗羲說道。

“只可惜其後輩卻是不過如此,複社果然是良莠不齊。”朱由校鄙視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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