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心素，你不是海盜出身嗎?這點事情就受不了了。”許成名問道。

“大人，我的確是海盜，但我是海盜中的商人，也就是海盜中的牙人。”許心素有氣無力地解釋道。

“我可聽聞你是帝國最大女奴販子。”許成名鄙視道。

許心素在帝國的名聲並不好，而且經常被人攻擊，如果不是朱由校暗地裡護著，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何況他本就是海盜出身，對於販奴這樣的事情，他並不認為是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反而他自己認為他是在做善事，而且還是日進鬥金的善事。但他也清楚自己的處境，所以他現在就連家眷都安排到東瀛去了。

“大人，你可誤會了，我這可是做善事，你可知道帝國有多少男丁娶不到妻子嗎?你肯定不知道，據我了解光福建一地就有三成人娶不到妻子，這些人總不能都等著陛下發妻子吧，何況此次南征的軍糧大多都是我們商人提供的，到現在還一分錢都沒收，憑良心說，在帝國可就真沒有像我們幾個這樣的商人了，先墊錢給帝國打仗，獲勝了之後，才能收回本錢。”許心素狡辯道。

“如果不是陛下有旨，我絕對不會讓你踏入軍營的。”許成名冷聲說道。

“大人如果不想見到小人，小人立刻消失，但小人的貨你可要保護好，小人聽說這次出征，陛下並沒有撥多少銀元出來，說不定大軍撫恤和獎勵可都要從這些貨裡面出。”許心素嬉皮笑臉地說道。

“快滾吧，待大軍獲勝之後，一文錢都不會少你的，但我也不會讓你多佔一文錢的便宜。”許成名說道。

“謝大人！生意人做生意自然是要明算帳，算清楚帳。”許心素不以為然地說道，“小人告退了。”

……

許成名也不可能真的將許心素趕走，而且許成名也明白，現在國庫依然入不敷出，為了準備北伐後金，此次南征東籲，朝廷僅僅撥了此戰前期所需的軍糧，而中後期所需的軍糧將全部先由帝國的隨軍商人提供，此戰獲勝之後，將會用戰利品來抵帳，朱由校甚至想包括傷亡士兵的撫恤都會要從這裡來。

此戰隨軍的一共有九家商人，除了許心素親自來了之外，其余的都是派的代表來的，每家所需都不同，只有許心素需要的是女奴，這是他和朝廷第一次合作做生意，而且東籲王朝大概有兩三百萬人口，女子數量龐大，這就使得人口素質良莠不齊，這也需要許心素親自把關，他可不想朝廷濫竽充數，隨便給他一批女奴了事。

就在許心素離開軍營之時，東阿盟軍已經發起第四次攻擊了，此時超過七成的虎蹲炮已經將實心彈換成散彈了。炮兵此時也采用了三段炮擊的辦法，上十門的虎蹲炮一輪，但就算上十門虎蹲炮一齊開火，那也真的鋪天蓋地的都是小鐵子。

虎蹲炮混雜著其他火炮，硬是將東阿盟軍阻擋在三百米外。三百米之外的地上躺著的，最多的不是屍體，而是被虎蹲炮額鐵子擊傷的士兵。

東籲人和葡萄牙人作戰時從來沒遇到過如此猛烈的炮火，更是沒有看到這種“大范圍”的殺傷性武器。東阿盟軍再次決定收兵。

這時，馬祥麟知道這可能是東阿盟軍最後一次進攻了，他立刻下令道:“傳令下去，沒本將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開槍！”

“諾。”

“準備進攻！”馬祥麟準備銜尾掩殺，利用東阿盟軍的潰兵衝擊東阿盟軍的大陣。

就在東阿盟軍鳴金撤退之時，馬祥麟率領的龍騎兵突然從步兵後方衝了出來。步兵原本就不是騎兵的對手，

何況還是撤退中的步兵。東阿盟軍的上萬步兵本來是有序地撤退，但受到龍騎兵的衝擊之後，立刻就亂成了一團。在龍騎兵的驅趕下，拚命地往在自己的陣容逃去。看到狂奔而來友軍，東阿盟軍頓時愣住了，波道見狀大聲喊道:“放箭，趕快放箭，絕不能讓他們衝進來，讓他們往大陣兩邊跑。”

漫天的箭雨射向了東阿盟軍的潰兵，瞬間無數的潰兵被自己射殺，狂奔中的潰兵不由自主減緩了腳步開始準備繞開大陣逃到後方去。可是緊隨其後龍騎兵根本就不給他們機會，任何想繞開大陣的潰兵都被馬祥麟的龍騎兵射死。

“凡是協同帝國大軍斬殺東籲賊兵者， 一律免死，賞銀十兩。”此時龍騎兵中有人開始高喊道。在此次出征的隊伍中，有不少是少數民族的士兵，他們中有許多也懂東籲的語言。

潰兵們在龍騎兵的驅趕下，不得不再次向東阿盟軍的陣容衝去。上萬的潰兵衝到東阿盟軍陣容前時已經死傷了大半，但這個距離龍騎兵卻能發起衝鋒了。

“衝……”馬祥麟的長槍奮力一指，大聲喊道。

龍騎兵發起了衝鋒，馬祥麟白馬銀鎧，手握長槍，就如當年長阪坡的趙子龍一般，他身先士卒，就如騎兵的箭頭一樣率先突入了敵軍的陣容。

馬祥麟驍勇善戰，他的武力值在整個大明都是能排得上號的，此戰是他武力值發揮到極致的一戰，整個東阿盟軍沒有他一合之敵，他的槍宛如一條遊龍吞噬著敵軍的生命。而他率領的一萬龍騎兵就像如同一支離弦之箭直取東阿盟軍的中軍大將。

東阿盟軍的前軍由於自相殘殺，早已經亂成了一團，潰兵雖然人數少，但他們卻是已經完全沒有退路，明軍獲勝他們還有一線生機，若是東阿盟軍獲勝，他們必死無疑，所以他們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戰力。

眼看著馬祥麟就要啄穿整個大軍了，波道此刻也被馬祥麟殺得膽戰心驚。而負責接應龍騎兵的兩萬步兵此時也衝入敵軍大營。阿拉乾的統帥見勢不妙，連招呼都沒和波道打一聲，就率先撤了。

“將軍，撤吧！阿拉乾人已經逃了。”波道的親兵說道。

“撤！”波道一咬牙狠心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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