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神秘人留下的寶箱說明,每一座比賽的球場,只要比賽不輸球,都有獎勵套件,根據總進球數來分等級,十球以上會有超級套件即“S級”寶箱,三球以上大勝為“A級”,贏球為“B”級,平球的話就是“C”級安慰獎了。
至於“SS級”,那要達成的條件就有點苛刻的,陸逐虎也沒覺得真能達成,就沒考慮。
還有種情況——如果是輸球呢?
輸球就比較坑了,已經得到的套件會被隨即“偷走”一樣……
上回得到“S”級寶貝,阿迪獵鷹球鞋已經被證明能在比賽中有極高的價值了,所以雖然這次降了一個等級,但三個人仍然對這次獲得的套件滿懷期待。
“當當當當!”三人湊在一起把盒子打開……
結果,大盒子裡還套著小盒子……
準備地說,是好幾個像藥品包裝盒的小紙盒子……
取出來一看,還沒有中文說明,正面是不明覺厲的圖案,寫著大大的“ANTIMO ”,饒是陸逐虎已經頗通幾門外語了,也不知道是啥意思,背面也沒有中文,一堆密密麻麻的小拉丁字母。
“陸師,這個是幹什麽用的啊?”兩學生問道。
陸逐虎撓撓頭,他也沒用過類似藥品,道:“先看看有沒有藥物成分……”如果是常見的感冒藥、消炎藥啥的,那成分基本差不多,可以猜出來是幹啥用的。
“嗯……Dramamine ?有些眼熟,幹什麽用的?想不起來……後面……葡萄糖和澱粉呃,能吃,是口服藥麽?”不是醫學生,對這些陸逐虎也是一知半解。
“會不會是能口服的避孕藥?”小花猜測道。
陸逐虎和小董都一臉黑線地看著他。
這一堆全是大男人,要避孕藥幹什麽。
嗯,這個小花有點問題——你是怎麽知道有“避孕藥”這種東西的,明明這個時候還沒有發明……
這個沒看出名堂,下面還有別的東西,幾包靜脈注射器。
注射器?
陸逐虎的眉頭擰了起來,然後查看了另一盒藥品,閱讀了成分表之後,歎了口氣道:“這些東西完全沒用,扔了吧。”
小花吃驚道:“啊?我倆好不容易才挖出來的,怎麽還給扔了?”
陸逐虎指著包裝上的成分給他看:“你看這個——Nikethamide,就是尼可刹米, N -二乙基煙酰胺,說白了,就是一種——”
一種興奮劑。
興奮劑這種東西,無疑是每一個對愛惜自己的身體、名譽與運動生命的運動員避猶不及的玩意。不僅本身對身體的副作用極大,就算靠興奮劑獲得了好的成績,一旦查出來,被全球禁賽,也是得不償失的事情。
當然,不排除一些人覺得“鋌而走險”挺好的。
常用的興奮劑種類及可能被添加劑汙染的視頻源,像陸逐虎這樣的現代運動員肯定基本都了解過,反正陸逐虎自己不會為了成績去服這些東西的,同樣也不會讓隊友們去服,哪怕現在的中國多麽需要成績。
陸逐虎覺得有些掃興,就沒興趣再看了,也叫兩個學生去睡覺了。
……
“我媽準備去一趟廣州,不過她有一些暈車,買點什麽暈車藥比較好?”另一邊,郭北坐在家裡的沙發上,正跟遠在京城上學的駱錦衣小姐姐進行視頻聊騷,啊不,視頻聊天。突然想起一個話茬,就問了一下比較“淵博”清華高材生啦。
結果璐璐的媽,蔣鹿鳴小姐,好不好地正從樓上走下來。她還以為郭北在問他問題——這可真是頭一回,本來不想搭理他的,想了想,問:“阿姨要出遠門?”
聽到身後有人說話,郭北差點嚇一跳,連忙把手機捂在自己襠下——心情就好像是被老婆捉奸了一般。
媽蛋,老子跟自己女朋友聊天,幹嘛要怕你啊?
雖然這麽想著,但郭北還是略有些心虛道:“是啊,怎麽,您有什麽推薦給俺嗎?”
蔣菇涼白了他一眼:“誰要管你了……我上回去巴厘島旅遊,那邊賣一種非常好的暈船、暈車藥,是印尼產的,我用了覺得不錯,多買了一些,阿姨要要的話,我拿給她吧……”
“噗!”正在角落吃貓糧的“二十七皇子”差點把嘎嘣脆雞肉味的貓飼料噴了一地……
那藥已經被他偷了,已經送給1936年的陸逐虎和他的隊友了……怎麽這麽快就被“女主人”發覺了嗎?(然而文盲的陸逐虎並沒有發現那藥的真實用途……)
蔣鹿鳴找了一圈沒找到,下來如實說了,喃喃自語:“奇怪,前幾天明明還在的,這會不見了……”不過也沒放在心上,帶著女兒璐璐開心地出門玩去了。
“這娘們!”郭北憤憤道:“沒有就沒有,故意裝好心……還什麽‘印尼’出品的,是外國人的東西就跪舔,印尼的水平也能比我們高了?崇洋媚外……”虧自己一開始還被對方的美貌迷得神魂顛倒(反正這事在他身上經常發生)!這才發現駱錦衣小姐姐被自己捂在褲襠好長時間電話已經掛斷了,真特娘的欲哭無淚……
沒被發現家賊難防的二十七皇子松了一口氣,躲過一劫,尤其是愛揪他毛的璐璐出去了,心情打好,可以繼續愉快地吃貓飼料了……
……
翌日下午,陸逐虎一行離開新加坡,乘荷蘭郵輪號向荷屬東印度群島首府巴達維亞進發。新加坡球迷仍然熱情地前往送行,仿佛已經忘記了被陸逐虎們金蟬脫殼、不辭而別的那場“演唱會”了。
陸逐虎看人家也一點不記仇,反而仍然“像昨天一樣依然愛他們”,稍微有些後悔……
是啊!
新加坡這些人,明明是福建那邊的後裔挺多的,那天唱閩南語的歌,怎麽能不唱永恆的經典“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拚愛拚才會贏”呢……沒能讓這支“世紀經典”提前半個世紀在我大中華圈流行,是個遺憾啊!
不過好心情沒有持續多久,他們上了船之後,航行沒有多久,天氣就變得不好,浪潮也逐漸高了起來。
入夜之後,愈發變得糟糕,風高浪急,顛得船一下低一下高,想要沉到海裡。顛得人五髒六腑都要吐出來。國家隊的大部分成員加上沒出過海的兩個複旦學生,本來就暈船,遇上如此劇烈的搖晃,加上連日奔波征戰,連那些平素不怎麽暈的球員也開始暈頭轉向,吐得七葷八素。
唯一一個不暈的,除了飛行員陳鎮和,就只有陸逐虎了,不怕大家笑話,像他這樣大一時候經常在網吧裡連著三天三夜玩3D遊戲、打DOTA團戰都不暈的人,基本上與各種暈都是告別的。
隊友們的情況,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新加坡到雅加達不過兩三天航程,這點影響狀態還好恢復,等坐船去歐洲——那可是近一個月的航行了,到時候大家全一直吐,哪還有精力訓練、保持狀態去迎接正式比賽呢?
陸逐虎卻渾然不知,二十七皇子冒著被揪毛的危險,給他送來的印尼出產的特效暈船藥“ANTIMO”,已經被他叫小花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