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0日清晨6時用過早餐,陸逐虎一行再次踏上征程,乘火車往泗水而去。雖然起得已經很早了,不過在熱帶地區,坐火車仍然不是舒服的事情,又遭了一次罪。因為泗水路途不近,用時要十個小時以上,就更難熬了。
下午的時候,陸逐虎把安慰獎的那一箱汽水拿出去分給眾人,喝了的都覺得不錯,尤其是這悶得人要發瘋的車廂中,一大罐氣泡飲料灌下去真的是舒爽無比。一箱沒怎麽喝就全完了,意猶未盡,陸逐虎還在想要不然之後多打平幾次,再贏它個幾箱來?
呵呵,算了吧,還是自己買幾箱可口可樂備用吧……
泗水這土裡土氣的名字,看起來就有一種中國鄉土城鎮的親切感,不過它卻是印尼的第二大城市,不出意外,這親切的名字又是中國人才有的叫法了。真名蘇臘巴亞,華人覺得名字難聽又沒有文化(意為鯊魚鱷魚),直接發揮主觀能動性給它起個中國鄉村名字“泗水”。
鄭和下西洋時,就帶來中國人在這片活動,現在還有供他的清真寺。到明朝末年清兵入關的時候,福建沿海的大批難民逃難到此地,以後的幾百年,中國人不斷移民,到20世紀,形成有一大華人華僑聚集地,人口超過總人口的三分之一。
這些因素自然讓眾人都覺得這是比較重要的一站,準備好了在泗水收割一波門票了。
下午6時30分,陸逐虎一行終於在接近虛脫的情況下抵達泗水。到了之後,什麽事也不做,直接開始睡覺。長途火車實在是太累人,到了地面上仍覺得眩暈不已。幾乎不止一個睡到第二天快中午都沒能醒過來。早上也只有陸逐虎、李惠堂、陳鎮和、周賢言幾個人早起繼續完成了訓練。
連對爪哇島非常熟悉的曹桂成、本地人張顯源都在旅程中發燒腹瀉,直接進入傷病名單,不能參加訓練比賽,可見旅途艱難,並不是危言聳聽。
5月21日下午4時35分,中國隊在“中華運動場”迎戰泗水土人選手隊。從運動場的名字就可以看出,這基本上算是中國隊的大半個主場了,泗水的中國僑民也早早地聚集到這邊,坐滿了球場,給中國隊加油打氣。來迎接中國隊一行的當地長老代表們更是一路步行迎接到球場一裡外。有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拉著李惠堂的手就不放開,激動地說:“都幾百年啦,終於看到了我大明的王師殺回來了,鄉親們想你們啊!老漢我死也能瞑目了……”
李惠堂滿臉黑線:“老先生,大明朝都不在了好幾百年了……”
其他人跟他說,老頭年齡大了,現在比較顛倒不清,請大家不要在意。
在泗水人熱烈的簇擁下,大家一起走進球場。一進來,陸逐虎、李惠堂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都露出了喜色。原來泗水的父老鄉親們知道他們要來,特意老早就重新修整了草坪,使得場地狀況非常好,草皮也平整柔軟,非常適合中國隊注重控球與傳遞配合的風格打法。
比賽還沒有開始,就已經讓大家感受到了主場的待遇與氛圍了。
中國隊自然也不能含糊,除了傷病號,也基本上都排上了主力球員,先發陣容如下:
門將:黃紀良
後衛:麥紹漢、譚江柏
中場:陸逐虎、徐亞輝、陳鎮和
前鋒:戴麟經、孫錦順、馮景祥、李惠堂、鄭季良
“泗水隊”雖然是名義上的主隊,不過基本上沒享受到主隊待遇,
而且實力也算不上特別強。 開場之後隻衝了十分鍾,就被中國隊全面壓製。
第十二分鍾,中國隊反擊中獲得良機——鄭季良突破傳中,孫錦順迎球就射,勢大力沉到被對方門將撲了一下球仍然不改運動軌跡衝進球網,瞬時間點燃了中華運動場的氣氛,觀眾們全雀躍起來!
首開紀錄之後,中國隊的攻勢連綿不絕,馮景祥策動進攻,再次交給鄭季良如法炮製——不過這次受益者改成了李惠堂,近門柱位置一腳低射,將比分改寫成二比零。
鄭季良連續奉獻兩次助攻之後,本場比賽更是鐵了心要當助攻王,不久之後又接到陸逐虎在中場的長傳,然後腳不點地擺渡給李惠堂,李惠堂贏球暴射,打進中國隊的第三球。
不久之後,來自上海東華的鋒線搭檔,戴麟經與孫錦順相互配合, 投桃報李,各自助攻對方打進一球,比分來到5:0.
徹底踢興奮之後,中國隊眾人也一掃此前旅途的疲憊,李惠堂也再次施展他的神技,一路過關斬將,連續擺脫三名防守球員,直衝對方龍門——泗水隊門將無奈出擊。不過李惠堂閑庭信步,揮灑自如,腳腕一抖,將球挑過門將頭頂,吊射破門!
6比0!
六球落後,眾人琢磨也要給對方一點面子,觀眾們也開始為自己本土的球員加油打氣,泗水隊這才趁國足後防“打盹”扳回一球。以1:6的比分完成上半場。
下半場中國隊更換了守門員,黃紀良下,周賢言重新披上國家隊戰袍,第一次出場比賽。
泗水隊上半場尾段打破光蛋後,士氣正旺。前五分鍾一直圍攻中國隊大門,不過這些射門無一例外,都被重新復出的曾經亞洲第一門將周賢言輕松撲出,展現了良好的競技狀態,讓期待他能王者歸來的國家隊上下都面露喜色。
泗水隊這時候才意識到並不是自己的攻擊實力變強了,而是對方有意在那他們練自己的第三門將呢!
接下來的一次反擊中,陸逐虎長驅直入打進第七球。
之後泗水隊後衛禁區犯手球,被處以極刑,隊長李惠堂點球輕松命中,八比一。
不多時,孫錦順接陸逐虎助攻,再進一球,上演帽子戲法,九比一。但譚江柏禁區內動作過勇,裁判也判給泗水隊一個點球,比分變成九比二。
最後時刻,李惠堂單刀赴會,射進個人本場第五個進球,中國隊最終以10比2的比分狂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