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東海落西山,愁也一天,喜也一天。
遇事不鑽牛角尖,人也舒坦,心也舒坦。
——《大護法》
李潯重新大規模製造異能炮,為的當然就是防止深淵魔族的到來。在野外時,他遇到那條巨蛇告訴給他了許多事情,而這許多事情,都是所謂的仙人前輩在千年之前就預測出來的。李潯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樣強大的人,竟然能夠預測出千年之後的事。就算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諸葛亮,恐怕也沒有這麽神奇。
在民間傳說中,有一個關於諸葛亮和劉伯溫的有趣故事。相傳劉伯溫為朱元璋平定天下之後,自詡比之諸葛亮也毫不遜色。一日他出遊看到武侯祠,祠內多是對諸葛亮的讚譽之詞。劉伯溫看在眼裡,怒火中燒,心想,我劉伯溫為太祖皇帝平定天下,尚未有人為自己豎立功德碑。你區區一個亡蜀之臣,憑什麽獲得如此讚譽?
劉伯溫一氣之下命人將這個武侯祠拆除。當人們拆掉了諸葛亮的塑像之後,在塑像之下發現了一塊石碑。碑文上稱,某年某月某日,劉伯溫拆我功德廟。
劉伯溫一見,頓時自愧不如諸葛亮之大才,於是重新修建武侯祠。
這個傳說極大可能是後人胡亂編造的,因為既然都是武侯祠了,那也是諸葛亮死後多少年才建造的,不可能是諸葛亮自己在自己的塑像底下預料先機,留下石碑。不過這件事,終究是證明了諸葛亮的超人才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夠預測出幾百年之後的事。
但是諸葛亮那麽牛了,卻仍舊沒有這個仙人前輩厲害。
然而李潯卻深信不疑。只因為那條大蛇,將李潯的身份說的一點也不差。李潯從沒有對除顏茗希之外的任何一個人說過自己的來歷,但是仙人前輩知道,他甚至知道千年之後,獵手聯盟之興衰,正義聯盟之統治。
所以李潯必須要為接下來的事做準備。
這一天,李潯終於有功夫閑了下來。這些天他親事親為,著實忙碌得像是一個不停轉動的齒輪。
李潯起來的很晚,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天光大亮。他摸了摸身邊,顏茗希已經不知去向。從床上起來,李潯走到了客廳裡,果然,顏茗希正坐在客廳看電視,餐桌上擺著做好的早餐。
“起來了。怎麽不多睡一會兒,這些天你累壞了。”看到李潯起床,顏茗希迎上來,輕輕摟住了李潯。
李潯回手將顏茗希抱住,兩個人一起坐在了沙發上。
“不累,內力在循環周天,身體的疲憊感會很快消失的。”李潯笑道。
“那也不能太忙。這些天你連軸轉,我看著會心疼的。”顏茗希有些孩子氣地說道。
“嗯,過了這段時間,就沒事了。不用擔心我。”
“唉,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主意。李潯前輩~~~”顏茗希忽然叫了聲“李潯前輩”。這個稱呼李潯已經好久沒有聽過了,自從兩個人在一起之後,顏茗希基本是叫李潯名字,或者乾脆就叫“潯”的。今天忽然這麽叫了一句,李潯恍惚竟然想起了兩個人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李潯前輩,當初的你可是很冷漠的。”顏茗希嘻嘻的笑著,對李潯說道。
“練功練多了,情緒波動就會消失。”李潯無奈地說道。這幾年他的情緒波動再次恢復了,可能是因為他真正融入了這個世界,也可能是生活節奏慢了下來,讓他有了一種真正成為人的感覺。
在古武世界的時候,李潯整整被師父訓練了三十年之久,三十年裡,沒有一天輕松的日子,終日就是練功練功練功,再是一個正常人也不會再有什麽情緒波動。直到來到未來世界,李潯見到了全新的一切,遇到了全新的人。
“以後不要那麽辛苦了……”顏茗希憐惜地說道。
“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
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
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
呵呵,其實有這樣的生活,但也是一種閑適。”李潯忽然念了一首詩,然後笑了起來。
“這首詩真美……是你做的?”顏茗希問道。
“嗯……這裡沒有嗎?那便是了。不是我做的,是我原來的世界裡,一個很厲害的詩人寫的。我以前就很喜歡這首詩。現在,更喜歡了。”李潯道。
“哦,原來是古武世界的詩……這真的是一首好詩。以後我們有機會,就去那樣的地方好不好?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想想就好美啊。”顏茗希道。
“是很美,以後會有機會的。”李潯笑道。
“不過,你不想你以前的那個世界嗎?”顏茗希忽然問道。
李潯低下頭,仔細認真的想了想,然後笑著搖頭道:“以前也許會想,那時候我還想著回去呢。不過自從知道自己沒有回去的機會之後,那種想要返回古武世界的念頭就越來越小了。到現在,我已經不知道我到底是古武世界的人,還是未來世界的人了。”
“你永遠是你,最最厲害的李潯前輩。”顏茗希捧住李潯的臉,柔情似水。
“好,我永遠是我。”李潯笑。
兩個人又閑談了一會兒,李潯起身吃了早餐。其實這時候雖然天光大亮,但是也不過剛剛八點左右而已。在未來世界之中,八點真的不算太晚。
吃過早餐,李潯坐在院子裡打坐修煉,
李潯的院子是天風特意修建的,院子不大,但是卻移植了一株梧桐樹。梧桐樹下鋪上一片青石,李潯平常時候,就在這青石之上,梧桐樹下,精心修煉。
鳥宿梧桐,燕啄翹尾,暖陽微微,惠風和暢。風伴隨著梧桐瀟灑纏繞著樹下的李潯,此般情景宛如畫中。
顏茗希遠遠站在屋簷下看著李潯,眼中滿是深情。
可惜她幫不了李潯分擔。顏茗希深知,自己的異能終究不是戰鬥類型的異能,在最前線的不可能是她,也就意味著她不可能站在李潯身邊保護李潯。但是她不想自己成為累贅,所以她站得遠遠的,不打擾李潯,卻也不要離開。這是她唯一能夠做的。
兩個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久之後,一陣喧嘩驚醒了沉醉於此情此景的兩個人。
小雨推開了院門,進門就大聲喊道:“師父,師父,出事了!”
李潯緩緩睜開眼睛,眼中精光似電:“什麽事?”
“穿,穿山甲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