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子期看著施夷光願意老老實實地的拉箭去搞事了,這才滿意的走向伯將那邊,攬著人家的肩膀嘀嘀咕咕的說了起來。
前世讀了一輩子書,到死都還是讀書的。雖然是國安部的特工,卻還是近視眼。為了方便任務每日都帶著隱形眼鏡,有時蹲點兒過夜也沒法。後來導致角膜上皮損傷嚴重,去做近視眼的手術人都不給做。
丟了眼鏡就是個睜眼瞎。
這一世倒好,白撿了雙明亮的卡姿蘭大眼,連夜視都清晰無比。
施夷光睜著遠處的草矢,看著正中上面的箭羽。沒有特定規矩的時候,就看誰更中靶心。這會兒靶心上,已經插了紀裡的一隻箭。
哎,本來她想低調些,藏點兒拙。偏偏要拉她出來吹牛皮。
施夷光盯著遠處的草矢,隔著篝火,上頭的飛蛾撲哧著翅膀飛著。施夷光沒有射,只看著篝火上方和草矢。面上沉著,讓人看不出來她在想些什麽。
好一會兒,都不見拉箭。
“快些啊!搞什麽?不會就認輸得了。”旁邊圍著伯將大聲的嚷嚷道。
施夷光沒有理會。
等伯將又準備開口催促的時候,施夷光已經拉開了弓箭,對準了篝火之上。
對著的方向,竟全然不是草矢的方向。
“你要作何?”伯將不解又不滿的出聲質疑。
質疑聲落下,施夷光拉著的箭已經射了出去。
不算滿弓,也沒多多大的力。箭射出去,便盯在了場子另一邊的一根柱子上。這根柱子是平日裡打草用的樁子。
“到底會不會啊!射哪兒呢這是?!”伯將不滿的神色毫不掩飾。這到底會不會射箭?
子期看著直愣愣插在木樁子上頭的箭羽也是一臉茫然。
施夷光收了弓箭,轉頭淡定的看著伯將:“我以為誰射的準便是誰贏。”
“當然是誰射的準便是誰贏!可你這射木樁子作何?”伯將伸手指著木樁子上頭的箭羽不滿道:“扯下來扯下來,反正這回算你輸。”
說著,瞪了一眼子期。
子期也是一臉不解的看著施夷光。施夷光這會兒已經伸手去攔住了要去木樁子抽箭的兵士:“哎等等等等!勝負還沒出來,怎麽瞎搞?”
“什麽勝負?偏了八千裡遠還想勝?”伯將瞪著施夷光一臉不滿。
“怎麽就偏了?”施夷光看著伯將微微偏著頭一臉的大義凜然樣:“紀裡中靶心算準,我射飛蛾不算準?
還是一箭雙雕。”施夷光補充道。
伯將跟子期聞言,先是愣了愣,然後皆是轉頭看向插著箭的木樁上頭。
“當真有飛蛾!”一聽到施夷光話語站在木樁子旁邊的兵士就湊著頭去瞧了,這會兒看著伯將和司馬大人轉頭看來,便驚著眼睛大聲回道。
“好像的確是兩隻。”旁邊伸出手,撥了撥箭尖。
施夷光射的時候沒用力,於是入的木樁子也淺的很。這會兒有手去動箭尖,箭羽便掉了下來。
子期旁邊的侍從已經走到了旁邊,拿著那支箭走到了子期旁邊。
“比試前也沒說過一定要射靶子。”施夷光站在原地悠悠的說著。
一般情況,默認的便是射靶子。不過對於施夷光這種頭天進軍營的人來講,不知道也是理所當然的。她也一臉的淡定。
子期伸著頭去瞧,眼睛一亮,一把就拉過了箭,逮著箭尖對著伯將:“看到沒看到沒,穿蠅射蜉不是吹的吧!”
激動的似乎是他自個兒射中了一般。
伯將這會兒看著箭尖上頭的飛蛾,面上也起驚訝之色。能在黑夜之中射飛蟲入木,可比射中靶心難多了。
不僅射藝精湛,還有銳利的眼神。
伯將這會兒倒是抬眼正兒八經的瞧了施夷光一眼。
“行,這回算我大意了。”伯將說的有些不滿,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子期截過道:“什麽叫大意,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那就等你下回不大意的時候再來一次?”
“行吧秉文!”子期說著,回頭朝著施夷光大聲的問詢道。
施夷光微不可查的撇了撇嘴角。點了點頭。
你大司馬都替她應下了,她還能怎樣?
“好好好,你就說你要什麽!”伯將也不想跟難纏的子期多說,擺著手不耐煩的道。
“我要虎師軍。”子期突然湊到伯將耳邊耳語,答得也是乾淨利落,說完站回身子看著伯將笑嘻嘻的道。
伯將聞言,面上一滯。轉頭看向子期,面上帶著不可思議:“你瘋了?”
伯將看著依舊笑嘻嘻的瞅著自己的子期,壓低了聲音:“那又不是我的軍,我怎麽給你?你回京城一躺腦子糊了?”
說罷,子期湊到伯將耳邊耳語幾句。
伯將轉頭,看著子期抿著嘴沒有多言。
“你想想,回頭想好找我私議。”子期說著,拿著箭轉身背著手一臉悠閑的走了。申哥愁的頭髮都快白的事,今兒竟毫無預兆的水到渠成了。
子期走過施夷光的身邊,滿意的拍了拍施夷光的肩膀:“不錯不錯。”
施夷光沒有聽到子期跟伯將之間的密語,也不想去了解。只是——
“大人答應我的讓人教我騎馬,要怎麽辦?”施夷光伸手抓住子期的袖子,開口問道。
子期恍然,他竟忘了這茬。轉頭看著施夷光旁邊的紀裡:“你從明日起,挑一個時辰教秉文馬術得令了沒?”
紀裡一聽,眉頭一皺:“可是……”
“你們伯將軍那兒我來說,你隻管按令做。”子期悠悠說著,已經過了頭。
“得令!”紀裡低下頭,老實的應聲。
施夷光轉頭看了眼紀裡,又抬頭看向悠著走遠的子期。
“往後可不要忘了。”施夷光轉頭衝著紀裡不鹹不淡的說了句。然後回頭跟上了子期。
紀裡看著施夷光的身影,目光移到她手上的弓箭上。又轉頭,看向熊熊的篝火之上。
上面又點點蛾兒快速的左右晃動飛舞著,小到讓人一晃神便捕捉不到影子了。
還要對準木樁。
紀裡吐了口氣,轉頭走向了伯將旁邊。
伯將看著垂頭喪氣的紀裡,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怪你,是那小子投機取巧罷了。”
紀裡搖了搖頭:“的確是屬下比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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