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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靈偷渡師》二百二十六 性命的重量
魏白從沒見過乾昭昭這幅模樣,不禁有些手忙腳亂。他攬過她的肩膀,傻傻地輕拍她的後背,安撫道:“好好好!回家就回家,我陪你一起回去,不就是結婚嗎?你要是願意,我們和你妹妹同一天辦婚禮都行!”

 乾昭昭神情一僵,眼看就要掉下來的眼淚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一張小臉本就因為激動漲得通紅,現在變得更加紅得發燙。

 她嗔怪地使勁錘向魏白的胸口,“你,你胡說什麽!誰要嫁給你,我和你還不熟呢!朗朗姐說了,談戀愛至少要談3年,互相了解之後,才能談婚論嫁!”

 3年?!

 魏白愣了愣,默默在心裡對自家老娘說了聲抱歉,一年將昭昭娶回家的宏願看來只能是宏願了。

 他若無其事地松開平靜下來的乾昭昭,將筷子遞到她手裡,“先吃飯,吃完再說,菜要涼了。”

 “才不會呢!我看見火鬼在給飯菜保溫呢!”乾昭昭臉上寫滿了“你別想騙我”,不過還是乖乖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還別說,有了熱乎的飯食下肚,她頓時覺得心情好了很多。

 “月朗朗呢?她不是一向和你形影不離,怎麽今天你出院,她都沒來接你?”魏白早就想問這個問題,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

 那女人肯定是做鬼做久了,時間對她來說都失去了意義,才會瞎摻和昭昭的事情,3年?他真要謝謝那女人沒隨口說出個30年來!

 乾昭昭認認真真扒著飯,腮幫子鼓動個不停,眼睛盯著桌上的菜,含糊不清地哼道:“好像是和洛老大一起出門修行了吧?”

 “修行?洛伊宸不是鬼差嗎?他還沒去地府報道?”魏白一邊給她夾著菜,一邊問道。

 乾昭昭搖了搖頭,“沒,上次朗朗姐罵了地府那個大胡子,大胡子記仇得很,現在死活不肯收下洛老大。朗朗姐隻好自己親自帶洛老大修行,反正挺麻煩的。”

 一直伸長耳朵聽八卦的老馬突然插嘴道:“那這麽說,前幾天月小姐跟我要了一份重案犯名單,也是為了幫洛先生修行?”

 “應該是吧。”乾昭昭不假思索地點點頭,“那些重案犯反正開了春就要被槍斃了,新鮮透活的魂魄不用白不用嘛!正好李海森不是魂魄有損嗎?朗朗姐要走了他的那把鑰匙,應該是想順手替他也補補吧!”

 魏白微微皺眉,“用活人的魂魄來修行,是不是會有損他們的壽命?”

 “那當然啦,不然幹嘛非要用重案犯的嘛!”乾昭昭理所當然地說道。

 魏白突然想到了李海森那一日白頭的父親李富生,心裡突然覺得不太舒服,人的性命在修行者眼中也許就只是單純的資源而已。

 他默默端起碗,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昭昭,經過這次的事情,我也想跟著你們學習一些靈力使用的方法。”

 乾昭昭“咕咚”一口,喝下一大碗湯,抹了抹嘴,毫不猶豫地搖頭道:“不行,朗朗姐早就看過你的根基了,你沒法修行。要是強行動用靈力,就會像陸宇宇那樣。她那天是吃了人的魂魄凝結而成的魂珠,才能暫時使用靈力的,跟吃人沒什麽差別,你不想也那麽做吧?”

 “那就算了。”魏白勉強扯起一絲笑容,“以後還得靠你來保護我啦!”

 乾昭昭敏感地察覺他有些不高興了,可是卻想不出是為什麽,隻以為魏白是單純因為不能修行而失落。於是她拍拍胸脯保證道:“放心好了,我聽說柏爺爺他們一直在研究讓普通人也能驅動靈力的方法,說不定很快就會有成果了,到時候第一個讓你試用!”

 午飯過後,魏白便同老馬一起驅車回了警局。

 “隊長,你是不是不能接受月小姐那樣漠視人命?”老馬開著車,悠悠地問道。

 “你看出來了?我表現得很明顯?”魏白有些煩躁,今天下午他原本是打算再休息半天的,可不知為何,他突然不想待在極樂苑裡,才和老馬提前回局裡復工。

 老馬搖搖頭,“明顯倒不至於,昭昭應該沒看出來。不過時間長了,她肯定能感覺到。隊長,我是過來人,你聽我一句勸,月小姐雖然行事肆意,但是並不是壞人,更不會無端傷害別人。你不用這樣耿耿於懷。”

 魏白眉頭緊皺,“她要害人,你也未必全都知道。別的不說,就說陸宇宇這個案子。李海森的父親李富生,你還記得嗎?僅僅是為了召回李海森的魂魄,月朗朗就不經過任何人的同意,獻祭了他十年壽命。”

 “李富生?我當然記得。就在你們住院期間,他也住院了,據說是髒器衰竭,現在恐怕也差不多快去見閻王了。”老馬不在意地說道。

 “這麽快?”魏白心中一驚,他原本預估這個李富生就活不了幾年,可卻沒想到連今年都邁不過。

 老馬想了想,推測道:“應該是他只有十年壽命吧?否則那種緊要關頭,月小姐是不會心慈手軟的。隊長,李富生是什麽樣的人,我們都見過。一個渾渾噩噩的家夥只需要付出十年壽命,就有可能找到人中龍鳳的吳家少爺, 朝氣蓬勃的大學生周同,還有同樣年輕的蕭昕晨。這樣的交換可以說十分劃算了。”

 “十年壽命對於李富生來說,是他唯一的性命!”魏白詫異而氣憤地看著老馬,心裡完全不能理解一個正義的老警察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

 老馬笑了笑,“一條命,換三條命,這樣算起來也不虧,不是嗎?”

 他頓了頓,神情稍稍認真了起來,“更何況,隊長,你真的覺得人和人的性命都是一樣輕重嗎?”

 魏白陷入了沉默,生死於每個人都是公平的,但是從價值來說,公平卻從不存在。

 他捫心自問,如果自己和月朗朗面臨同樣的選擇,恐怕也會毫不猶豫地舍棄李富生。

 他沉聲說道:“我會和她做一樣的選擇,但我會尊重李富生的犧牲,而不是像她那樣,連祭品的名字都忘記。”

 老馬笑著搖搖頭,自家隊長不迂腐便好,其他的事,年紀大了,自然就想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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