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鍾開始新的一輪計時了,從剛剛開始,已經過去了一分鍾的時間。
所有人好像都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特別是坐在一杯美酒旁邊的絡腮胡子,直勾勾盯著他旁邊躺著的屍體,身上還開始發著哆嗦。
所有人都看得出,剛才一杯美酒所掙扎出來的那種感覺都像是真的,所以這才是最令人可怕的事情。
不光是他們,鄔亦瞳當然也被這種景象給嚇住,喉結在這個時候向上浮動,鄔亦瞳緊張地咽了一口口水。
他口中喃喃道:“真實......體驗死亡的感覺嗎……”
分針還在繼續,所有人都以為結束的時候,木偶小人在影像中開始扭動著身子,用著怪異的語氣說道:“誒嘿嘿,遊戲繼續。”
所有人並沒有聽錯,遊戲還在繼續進行,這個時候絡腮胡子也開始焦躁了起來,她直接站起,雙腿還沉浸在之前的恐慌中發著抖。
“說謊者不是已經死了嗎?我們難道不是......應該贏了嗎?”絡腮胡子的聲音顫抖著。
她在害怕,害怕像旁邊的一杯美酒一樣死得難看,害怕自己也會被死亡給折磨。
“說謊者還在,剛才恐怕也是他欺騙手段,一杯美酒的紙片早就被他給動了手腳。”此時自由飛翔在一旁雙手合十抵著腦袋說道。
他說話的同時,眼神還朝著鄔亦瞳看去,那個眼神中帶著處處的懷疑。
他接著說道:“可以做到這種調包的人,我們都有懷疑,包括我自己,但是我懷疑最後一個來的人。”
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目光又是不約而同地聚焦在鄔亦瞳的身上。
自由飛翔的聲音很大,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回蕩在空間裡。
“懷疑最後一個人……最後一個人……一個人……人……”
“一杯美酒是第二個到大廳的人,警察蜀黍可以證明。”自由飛翔說道,他的眼神投向傲嬌的警察蜀黍,警察蜀黍也點了點頭回應道。
“好,那麽第一個出來的無疑就是蜀黍,他也是有機會把門牌之後的紙片進行交換。而之後出來的我和絡腮胡子根本不可能,我們一起出來的,互相可以證明。”
鄔亦瞳看向絡腮胡子,此時絡腮胡子和之前完全不一樣,少了那麽些高傲,也許是被一杯美酒死亡的樣子給弄怕了。
絡腮胡子點點頭,同意自由飛翔的說法,她確實是和自由飛翔一起出來的,她也沒有理由欺騙其他人來包庇自由飛翔,如果自由飛翔是說謊者,絡腮胡子也是難逃一死,而她現在可是最怕死的。
自由飛翔和絡腮胡子排除了嫌疑,而最後的就是落單的鄔亦瞳一個人,所以自由飛翔的推理還是很有考究的,鄔亦瞳不得不佩服,但是他也不可能在此時就投降認輸。
正了正身子,鄔亦瞳把自己調整到最舒適的坐姿,自己臉上露出了笑容,那種充滿了自信的笑容。
“我可也不是,當然你們也可以懷疑我。但是我認為說謊的人不是我們。”鄔亦瞳把話說的很明白,話說的比牆壁還要白。
他把話接著說了下去。
“我沒有必要去陷害一杯美酒,他也承認了,他自己說了謊,所以說,一杯美酒是說謊者。”
“那為什麽遊戲並沒有結束,為什麽說謊者不在我們之中?”自由飛翔問道,此刻自由飛翔端正坐在位置上,他的眼神毫無疑問是盯在鄔亦瞳的身上的。
他只要保證自己和絡腮胡子活到最後,這一局就能夠獲勝,而最重要的一票就在警察蜀黍的手裡。
他們能夠做到的就是雙雙指向鄔亦瞳,只要現在去說服警察蜀黍對鄔亦瞳起疑心,即可三個人同指欺易之,這樣就能夠排除一個目標,如果欺易之是說謊者,他們就贏了,如果不是,那麽說謊者就只能是警察蜀黍,他們只要在第三場投票指出警察蜀黍,即可獲勝。
但至於如果是平局,警察蜀黍在這局指向的是他們其中的任何一人,那麽這場投票則沒有選出一個人,到時候系統的判定會是什麽,自由飛翔也不知道。
而此時,鄔亦瞳說道:“我覺得說謊者不在我們玩家的身上,而是遊戲本身,那個木偶小人。”
“木偶小人?”警察蜀黍疑惑地問道。
鄔亦瞳點頭,接著上一句說:“這個遊戲本來就有兩個說謊者,一個是一杯美酒,他說了謊,如果他是誠實的人,他也沒有必要去說謊。”
“那......一杯美酒說了什麽謊?”傲嬌的警察蜀黍此時向漆亦之坐近了一步問道。
“在他的愛好上面,他撒了謊,恐怕他並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喜歡什麽。”鄔亦瞳回道。
“不過話說回來了……”鄔亦瞳的話語此時來了一個大轉變,然後他把目光投向了剛才質疑自己的自由飛翔上。
“如果遊戲說謊,並不只有一個說謊者,那麽我說,自由飛翔你的可疑性非常大吧?”鄔亦瞳臉上揚起一抹微笑,那種奸詐的陰謀從笑容中浮現出來。
“你......你在說什麽!!我怎麽可能是!我和絡腮胡子都是一起出來的,我的紙片也是誠實的人!你也看到的。”自由飛翔的語氣很高亢,眉頭緊皺的樣子直直地怒視著鄔亦瞳。
“可是如果你說我是說謊者, 我的卡片也是誠實的人啊?再說了,紙片也有可能造假不是嗎?我想你只是打算拉攏一個人,然後除去兩個人,自然而然的你就是勝利的人,所以你選擇了女生下手。”
鄔亦瞳說完,絡腮胡子直接把目光看向自由飛翔,兩眼充滿了不相信、不可能的矛盾之中,仿佛像是在對旁邊坐著張大著嘴巴手舞足蹈的自由飛翔說著:“悠然現說的......都是真的嗎?”
“你......你聽我說,不是你想象中的樣子……這都是他胡編亂造,他才是說謊者!!絡腮胡子,你得相信我?”自由飛翔有些慌張,他跪在絡腮胡子的身旁抓緊她的肩膀使勁地搖著。
“無法相信任何人。”
“他們一個個的都在欺騙著我。”
絡腮胡子的腦海之中,充斥著謊言的迷霧,眼前的這個焦急的樣子的男人,此刻正在不斷搖著她的肩膀。
“真惡心。”話從絡腮胡子的口中緩緩說出,傳入了自由飛翔的耳窩裡,那字字刺心,疼痛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