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馬後,張都監這才向知州大人介紹劉永。
知州大人笑呵呵的看著劉永,說道:“你不用介紹。他叫劉永是吧?”
張都監一怔,問道:“怎麽?大人和劉兄弟認識?”說完又看看劉永,劉永正笑著。
“本官曾經為他升過堂,怎麽會不認識?”知州大人看著劉永,眼神裡頗有些親切之意。
張都監不明白了,什麽升堂不升堂的,難道劉永曾經犯過事,或者去州衙告過狀?
看到張都監滿臉的蒙圈,知州大人也不理會,直接對劉永說道:“劉永啊。”
“小人在。”劉永趕緊深施一禮。
“今番你替州府買來這麽多的戰馬,你可是立下了大功了。”知州大人說道。
“哪裡,小人不過是盡些綿薄之力而已。”劉永很謙虛的說道。
“呵呵,你這綿薄之力可是解了州府的燃煤之急啊!”知州大人說的很真誠。
“能為大人效勞,小人自當榮幸。”劉永又拱拱手。
“誒?”知州大人搖搖手說道:“你這不是為我效勞啊,你這可是為了朝廷效勞了。如今這北邊的戰事已經綿延千裡,戰馬奇缺。你買來的這四百多匹戰馬送到前線那可是大振軍心啊。等轉運使一到,我定會向其稟明你的功勞。”
“小人不敢當。”劉永拱拱手說道。
“劉永啊,那天在堂上我就看你不尋常。那天你完全能讓鄭家兄弟受刑的,可你卻饒恕了他們。看出來,你這個年輕人的胸懷還是很寬闊的嗎。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年輕人。”知州大人說著,又笑對張都監和趙通判二人,笑道:“你們二位可是不知道啊,咱們城裡最大的地痞叫做花郎哥的家夥,已經成功被劉永改造成好青年了。三個多月前的矮樹山的山賊就是那花郎哥引著吳都頭去一舉拿下的。”
那二人頻頻點頭。
劉永一皺眉,方想起了那次事件,於是說道:“那次我聽吳都頭說是要去剿滅山賊。我就讓花郎哥跟著去幫忙了。他對那裡的地勢比較熟悉。同時也是一個戴罪立功的好機會不是。說來說去,還是知州大人您運籌帷幄,才讓吳都頭一舉剿滅了那夥兒山賊。”
“呵呵。”知州大人聽完就笑了,心裡暗道:“劉永這青年的確不錯,說話得體,不貪功自傲。只可惜啊,他不是一個文生。不然定會是朝廷一棟梁啊。”
他滿意的看著劉永,越看越喜歡。劉永和他的兒子年齡差不多,都是傑出的有為青年。他的兒子如今已進京殿試,來年的這個時候將會是金榜題名之時。
“各位同僚,這月的初六,也就是後天,是小女的十六歲生日,這二八之年也算是成人了。本官有意為小女辦一次成人禮,也算是生日宴了。到時候還請各位大駕光臨啊。”知州大人款款說道。
“即是令嬡的生日,那我等必定到場的。”
張都監和趙通判紛紛答應。
可劉永卻沒有答應,這一來自己身份地位低微,這二來,人家女兒的生日宴,自己又不是人家親戚,況且年齡還相仿。去了恐怕也不太妥當。
正想著,知州大人說道:“劉永啊,到時候你也要來啊!”
聞言,劉永一愣。
“怎麽?不給本官面子麽?”知州大人見劉永遲疑,故意冷著臉子說道。
“哦,不是,小人怎麽敢,後天小人定當前去恭賀令嬡的生日。”劉永趕緊拱拱手。
知州大人哈哈大笑道:“這就對了了嗎。不過有一點啊,都不許帶禮物,不然本官可不讓你們進門兒。”
趙通判笑道:“知州大人一向廉潔,
這眉州城的大大小官員誰人不知,那個不曉。”“知道就好。到時候,我們也借著為小女慶生的機會,也慶祝慶祝我們圓滿完成了朝廷的任務。只希望邊關的將士們能奮勇殺敵,擊退金賊的侵犯。”說完,知州大人抬眼遙望北方,面色憂鬱。
趙通判和張都監以及眾衙役一起跟著知州大人的目光。一些圍觀的群眾此時也靜下來。他們每個人的心裡想的何嘗不和知州大人的一樣呢。
……
馬群被州府接管,劉永立刻一身的輕松。他見到了林花郎,林花郎一直就在附近,本想過來,一看三位州府最高的長官在此就沒敢過來。像他這種混子是最怕見官的。
當知州大人等人走了之後,他才從人群裡擠出來找到了劉永。
“哥哥誒,我算是服了你了。”林花郎笑道,身後還跟著王小等四人。也紛紛敬佩劉永。
“大大哥,以後我們兄弟可就跟著您老混了。您老可別不要我們啊。”趙四兒笑嘻嘻的說道。
“我又那麽老嗎?”劉永笑了笑,“哈哈,你們放心,只要你們相信我劉永,隻管跟著我便是。”他說的十分豪氣。說的那四人就好像忽然從地窖裡出來,終於見了天般的歡喜。
“花郎哥,你去那宴賓樓給我定上幾桌酒席,今晚我要宴請大家。”劉永笑道。
“哎,大大哥,是不是也包括我們啊?”王小躬身搭背的笑問道。
“當然,還有回來的那二十幾人,都給我叫上。”劉永笑道。
林花郎計算著人數,又問道:“還有誰?”
“還有你父你母你妹子。”劉永笑道。
“什麽?還有我老爹?我和他可是水火不容的。”林花郎大叫道。
“不讓你倆一個桌就是了。”劉永拍拍林花郎的肩膀。
“那好吧。”林花郎一臉愁容。
“還有,把鄭三哥和李東山也叫上。”劉永又叮囑道。
“嗯。”
“好,你們一起去吧。我還有別的事。”劉永說完,林花郎帶著四個手下興高采烈的去了。
然後,劉永就看著遠遠站著的蘇二娘。在劉永和三位大官交接馬匹的時候,她一直距離劉永十幾米遠,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他。她是在保護劉永。
她看到劉永看過來,笑了笑,便向劉永緩步走去。
劉永迎上幾步。
“蘇姐姐,讓你受累了。”劉永柔聲說道。
“郎君。”蘇二娘笑笑,“我這樣稱呼你可不可以?”
“姐姐隨便。”劉永跟著笑。
“以後,郎君的安慰就全在我蘇二娘這裡了。你可願意?”蘇二娘收起笑來,一本正經的問道。
劉永遲疑片刻,說道:“小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