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忘記了這是古代,談什麽婚姻自由,那豈不是可笑。此時林青柔就怔怔的看著他,一臉的驚異。
劉永趕緊收收怒氣,心平氣和的說道:“青柔妹妹別急,是我太過魯莽了。”
“劉永哥哥,你快想個辦法啊?”林青柔已經把此事全交給劉永了。
此時,他二人哥哥妹妹的已經十分的親近了。
劉永皺起眉頭,歎道:“眼下你爹爹對我又很大的成見,就算是我去求親他也不會答應。”
“就算是我爹爹對你沒有成見他也不會答應的,因為你太窮了。”林青柔不禁又歎了口氣。
劉永跟著歎氣,道:“是啊,看來此事還真的不好辦。”
林青柔無奈的坐到了椅子上,愁眉不展的望著窗外那落盡了花的櫻樹。
半晌,劉永說道:“青柔妹妹,提親的不是還沒來嗎?你也不用著急,咱們走一步看一步吧。”眼下他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
“嗯,劉永哥哥,奴奴聽你的。”林青柔看著劉永,滿眼都是信任的眼神。昨天晚上,牛榮可是在她面前對劉永好一頓誇讚啊。加之之前劉永對她說過如何的家道落寞,又是如何在分文沒有的情況下帶著英英艱難的來到這眉州城的。她真的覺得劉永好厲害,崇拜就是這樣一點兒一點兒建立起來的。
這回,劉永走到林青柔的身邊,把她的頭抱在懷裡,林青柔這次沒有躲避,任由劉永抱著,因為她的一顆少女心已經交給了劉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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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永找來的林花郎,林花郎早就通過牛榮知道了劉永翻倍得到鹽引的事情,看到劉永就先道喜。四個小弟更是窮盡溢美之詞把劉永差一點捧上了天。也就是他們胸無點墨,不然劉永就真的上天了。
當劉永說要去榷貨務的時候,林花郎便要跟著去。劉永趕緊擺擺手,笑道:“花郎哥還是不要去刺激那個失敗者了。”
林花郎哈哈大笑,同意劉永的說法。昨晚剛輸了比賽,進入再見到他花郎哥,那郭德權的肺子還不得氣炸了。
其實劉永也不想就這樣直接去見郭德權,他想讓他先消消氣再說。他這次主要是去見李東山,了解一些情況。便吩咐林花郎在梅花街的最好的酒樓宴賓樓為他訂上一桌酒菜。林花郎一聽有酒喝,自然是高興。趙四兒他們可就不高興了,因為這樣的場合他們是沒有資格參加的。
劉永拿出一貫錢給了趙四,讓他們四個找個地方隨便吃點喝點。趙四等人歡喜的接過錢,謝了大大哥,聚眾而去。
劉永和林花郎也分了道,一個去定酒菜,一個直接去了南城的杏花街。
來到了榷貨務衙門前,劉永給看看門的小衙役幾十文錢,說他是來找李庫司的,是他的好友,又抱上了自己的姓名。想必那李東山肯定是認識的。
小衙役得了錢盧克便去通稟,不一會兒李東山跟著出來,見到劉永自當是嬉笑抱拳。畢竟是收過人家的禮物嗎。
劉永便借機邀請李東山去了宴賓樓。
林花郎早已經定好了包間兒,只等劉永來了便上菜。他喝這茶水等著,直到劉永和李東山找來。林花郎拱拱手見過李東山。李東山端詳林花郎好一陣兒。
“怎麽?李大哥,是你不是花郎哥我長的太過英俊,把你也給迷住了?”林花郎信口開河,開起了玩笑,還不忘甩一下他的劉海兒。
劉永的一口茶差一點沒噴出來,心想:“這家夥,太不要臉了,
連大老爺們兒也調戲。” 那李東山卻笑道:“原來這位就是眉州城大名鼎鼎的花郎哥啊。幸會幸會。”李東山的確是聽說過林花郎的名號,不過要說是鼎鼎大名,那就談不上了。此時他不過是客套一下而已。
那林花郎那裡受得了這樣的恭維啊?還不趁機趕緊裝上一把。
“客氣,客氣,小弟的名號也不過是浪得虛名罷了。”林花郎搖頭晃腦的,裝起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
劉永卻道:“好了,二位快快請坐吧。”
那二人互相拱拱手,哈哈大笑著坐下。
酒菜上齊了,劉永便要給李東山倒酒,林花郎趕緊搶過去,說道:“這裡面問論輩分我最小,理應我來斟酒。”
劉永也不推辭,便讓他倒。
李東山便端詳劉永,這一仔細看,不禁在心裡讚歎道:“好一個俊秀的郎君啊。就這樣看起來文弱的人怎麽就把林花郎這樣一個地痞擺弄的服服帖帖的呢?看來此人不簡單啊。”
“來,李大哥,我劉永敬你一杯。”劉永端起了酒杯。
“好好好,劉兄弟,來喝一個。”李東山一飲而盡。
劉永昨晚喝的不省人事,用酒徒常有的一句話來說,那就是第二天一定要在喝點兒,俗稱:透一透。 跟著幹了。不錯,是挺舒服的。
有了第一杯,就來了第二杯,三人推杯換盞,杯盤交錯,說著家常,其樂融融的吃起酒來。
等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劉永把郭德權簽名的字據拿給了李東山。
李東山仔細一看,頓時吃了一驚。
劉永死死的盯著李東山的反應,看到他的吃驚,心裡也忐忑起來。其實,劉永一開始就對這樣大的數量持懷疑態度,他不相信眉州城的榷貨務會有這麽多的存鹽。
“這是郭大人親自寫給劉兄弟的?”李東山合上字據遞還給劉永。
“這個,在下怎麽敢欺騙?”劉永說。
“只是衙門裡根本就沒有這麽多的存鹽啊?”李東山摸摸他的小胡子。
“既然沒有這麽多的存鹽,那李大哥可知道郭大人為何還要答應在下呢?”劉永收起字據。
李東山摸著小胡子,皺著濃濃的眉毛,沉吟半晌,卻搖了搖頭,支吾道:“這個,那個,這個,李某還真是不明其意啊!”
“李大哥,那你們衙門裡現在一共有多少存鹽?”劉永問。
“一萬五千斤。”李東山直言不諱。
劉永聽完,歎了口氣。
“不過,李某問一下,你這些鹽著急用嗎?”李東山問道。
劉永在心裡想:“我是說著急呢,還是說不著急?”他猶豫了。
這時候,林花郎猛然開口道:“當然是著急了。”
“那這個可就不好辦了。”老道士又摸著他的小胡子。
“那如果我不著急呢?”劉永試探著問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