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待在小院裡,等著赴宴。這些人是來的比較早的,裡面花園裡和大堂上還沒有準備好。前面的這個小院子裡,也備了些桌椅板凳,和一些果茶,共人們享用。
這裡的人幾乎都不忍是劉永。他畢竟初來乍到,也不足為奇。劉永雖然孤獨,卻也不寂寞,因為他正饒有興趣的觀察這些人。他們年齡不一,身材不同,神態各異,真真一副眾生相。
馬乾正和幾個年紀相仿的人說話,看他神情自若,時不時的往劉永這邊看過來,看到劉永依舊孤孤單單的,便十分的得意。劉永則假裝看不見他,這讓他的得意少了幾分爽快。
劉永不知道那些年輕人都是什麽人,可能都是官宦人家的子弟。總的說來,這裡面的人大多年紀是在三十歲往上的。像他這樣年紀的人就馬乾和他身邊的五六個人了。
就在時候,忽聽小廝喊道:“通判大人到。”
吵吵嚷嚷的眾人立刻停止喧嘩,一起向大門看過去。只見在一個小廝的引導下,趙通判款步而來。路過的眾人立刻和他打招呼。他也一一拱手還禮。這派頭,就像明星走紅毯似的。
走到前面來,馬世藩立刻迎上去,拱手禮拜,笑嘻嘻的躬身寒暄。那趙通判笑著應付著,這時候們,旁邊一人也來打招呼,他便扭過頭,正好看到了劉永。臉上大喜,立刻向劉永走過去,把馬世藩和另一人丟在一邊。這讓馬世藩和那人很尷尬,面面相覷,不知所以然。
劉永一看通判大人向自己走來,哪裡還能站著不動,立刻迎上去便拜。通判大人扶著劉永,笑道:“劉永啊,你來的比我還早呢。”
“有幸得到知州大人宴請,小人怎敢怠慢啊。”劉永恭恭敬敬的回道。
趙通判哈哈笑著,拍著劉永的肩膀,這一幕在外人的眼裡看來就是一副二人相識已久的樣子。眾人均感愕然。他們都不認識劉永,而劉永卻和眉州城的二把手通判大人如此熟悉。
就在眾人愕然的神情下,趙通判攜著劉永的手進入了垂花門裡。
這是什麽待遇?眾人都明白。這是貴賓級的待遇。
臨進門前,劉永還特意看了馬乾一眼。只見他滿臉鐵青,五官扭曲。他身邊的一個青年,看到劉永看過來,立刻笑著向劉永擺擺手打招呼,明目張膽的套近乎。
進了垂花門,便是一個大院子,院子右邊連著一個花園兒。透過月亮門,能看到花園裡鮮花爛漫,彩蝶飛舞。
院子裡已經擺滿了酒桌,小廝和丫鬟們忙碌其間。
趙通判帶著劉永從一旁的遊廊直接往對面的大堂裡走。丫鬟和小廝都認識通判大人,紛紛屈膝一禮。趙通判也不理會,反倒是劉永微笑示意,總不能讓這些人白白的行禮吧。
這是一間很寬大的大堂,也擺滿了桌子。
趙通判直接對一個小廝說道:“快去通報你們相公,就說通判大人來了。”
小廝去去就來,回道:“我家相公請二位小花廳看茶。”
“劉永啊,我們走。”通判大人的話音兒剛落,就聽身後一人哈哈大笑道:“通判大人果然和劉兄弟在這裡。
”二人一回頭,正是張都監。
“哎呀,是張大人。”通判笑道。
劉永趕緊拱手見禮。
“兄弟,你的戰馬可有了大用處了。”張都監拍著劉永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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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說道。
“怎麽?張大人也得到了消息?”通判大人問道。
“那是,通判大人,別看你的官階比我高,但要論起這軍務的事,那我的耳朵可比你靈敏的多了。”張都監笑道。
“是是是,張大人總管這一州的軍務,消息自然是比本官靈通的多。不過本官也知道了這一個好消息。”趙通判說道。
“哦?是嗎?那就請大人說來聽聽。”張都監笑道。
“好,我猜張大人的好消息是不是沔州的金軍已經退出了邊境線?”趙通判問道。
“哎呀,通判大人的消息果然靈通。下官也是早上才知道的。”張都監有些驚訝。
“呵呵,而且我還知道,正是我們的送去的四百多匹戰馬起了決定性的作用。”趙通判笑著看著劉永。
“對啊,我得到的也是這樣的消息。”張都監說道。
“那你張都監豈不是立了大功?”趙通判笑道。
“誒!哪裡,這項軍務可是上面交給你們州府的。”張都監訕訕一笑。
“可具體執行的可是你張都監啊?”趙通判笑道。
“呵呵,也是,那下官就勉強承認下了。”張都監笑笑。
“走吧,張大人,我們裡面請吧。”趙通判擺擺手。
三人在小廝的引領下轉進了小花廳就坐,有小丫鬟上茶。三人喝了幾口,知州大人便出來了,和劉永等三人拱拱手寒暄幾句便坐了主位。
“歐陽大人。看來今天的賓客不少嗎!”趙通判笑道。
“是啊,認識或不認識我歐陽的人都來了。”知州大人微笑著回道。
“那歐陽大人今天可要破費了。”張都監打趣兒道。
“誒!話不能這麽說,歐陽身為眉州城的父母官,還是希望能和眾百姓打成一片嗎。”知州大人一面說笑,一面端起茶碗示意三人用茶。
劉永等三人象征性的喝了一口。
張都監笑道:“歐陽大人可聽說了沔州的戰報?”
趙通判笑笑,說道:“我早就讓人來通知歐陽兄了。”
“這麽說大人是知道了?”張都監問道。
“嗯。”知州大人捋捋胡須,點點頭,“看來,我們的戰馬送去的很及時啊。”
“正是我們送去的戰馬再加上原有的戰馬,這才組成了一隻騎兵,擊退了金兵的圍困。”張都監解釋道。
“好啊,好啊,本官就盼著這一天了,也該讓那金國嘗嘗敗仗的滋味兒了。”知州大人很解氣的樣子。
“大人言之有理,下官還有個好消息告知二位大人。”張都監一臉的興奮。
“哦?說來聽聽。”知州大人抿了一口茶。
“下官聽前方來報,說是金國的後院兒著火了,北邊的蒙古正在騷擾他們的邊境。”張都監神秘的笑了笑。
“這就叫做惡有惡報。”趙通判恨恨的說了一句。
劉永卻在心裡想:“蒙古崛起了,這可不是什麽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