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現在是皇帝,那些事也只是想想罷了。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膳,就準備出發前往眉州城了。長這裡去眉州城的路劉永不知道走了多少了次了。但肯定是能算是出來的。但對於劉永來說只有兩次是記憶猶新的。而這兩次都是給英英抓魚。
對,第一次是英英五歲的時候,第二次是英英十二歲的時候。而這一次,這一次沒有英英了。
盼兒站在了外公的身邊,劉永看著她竟然心酸的難受,他把盼兒抱起來,跟她說道:“盼兒,一會兒我們就要走外公帶著你娘親走的路了。”
盼兒點點頭,兩隻大眼睛閃閃亮起來。
外面的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上了車,全村的百姓全來恭送皇帝,跪倒在村前。
做皇帝就是不一樣,劉永心裡這樣想,但他覺得今後的責任更大了,因為這些人都是他的子民。
車隊離開了村子,而青神縣的百姓也都聚集到了路口,恭送皇帝。也是一水兒跪倒叩拜。就像叩拜神仙。
劉永在馬車裡揮手,直到車隊走遠了,百姓們才陸續的起來,散去。
劉永和盼兒坐在馬車的窗前,看著劉永熟悉盼兒卻陌生的風景。當經過那條河的時候,劉永仿佛看到了英英就站在那河水裡朝著他笑。
他也笑了。
“盼兒你看,那條河就是外公給給你娘親抓魚的地方。”他對盼兒說道。
盼兒立刻探出頭去看,似乎是想看看娘親在不在。
可,河還是那條河,人卻香消玉殞。
世事變幻,令人唏噓不已啊!
……
車隊路過了劉永原來的醬坊的時候停住了。林花郎率領一家老小,包括趙四等四人,早已經跪倒迎接了。
劉永,林青柔等下得馬車來。
林花郎等立刻給他們磕頭。
“草民林花郎率家眷拜見皇帝陛下。”林花郎一面磕頭一面大聲的喊道,“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劉永趕緊把他扶起來,林花郎已經是熱淚盈眶了。
原來年輕的,俊俏的,痞氣縱橫林花郎現在也老了。皺紋爬上了他俊俏的臉,滄桑的面容再也你不年輕了。
“哥哥。”林青柔抓了林花郎的手臂,也哭了。
“妹子。”林花郎含淚而笑地叫了一聲。
林青柔含淚點點頭。
“陛下,皇后,我們進屋去說吧。”林花郎說道。
劉永看了林青柔一眼,然後點了點頭。便在林花郎的引導進了醬坊。醬坊又從新開張了,就在一個月前。
而單獨一人未走,那就是馬妙珍,她正看著百米遠外的家流淚。
二十幾年了,她從未回來過。但是這個家卻從未在她的心裡泯滅。這個家還常常的出現在她的夢中,每每醒來都是淚濕枕巾。
而此刻看到夢中的家,從不曾忘記的家,那大門,那圍牆,圍牆外面長高的樹,她怎麽能不流淚。
劉永發現了,就站住。
“青柔,你和花郎哥先吧!”劉永對林青柔說道。
林青柔看了看馬妙珍,說道:“是陛下。”
劉永走到了馬妙珍的身邊,和她一起站在朝北面的馬記醬坊望去。林青柔等人都進了永青醬坊的大門。
劉永對馬妙珍說道:“走,我們過去看看吧。”
聽到這句話,馬妙珍打了個激靈,像是害怕。的確,那裡是她的家,可也是一個傷心地。
但家總歸是家,俗話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嗯。”馬妙珍艱難地應了一聲,但身子卻不動,淚依舊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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