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失望,因為劉永活著出來了,而且還把可能是自己未來妻子的歐陽蘭蘭給救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氣的他在暗處咬牙切齒,一雙拳頭攥的咯咯的響。於是,在得知劉永要回新宅的的時候,他便使出了輕功,潛伏到了那條小巷裡。
他從小和妹妹馬妙珍一齊和一位大師學過幾年武藝,雖然也不是很強,但還是有些本事的。
他本來是想著伏擊劉永,而且抱著很大的希望,因為他知道劉永這人根本就不會武藝。即便是自己殺不了他,那至少也能安全逃生。
沒想到,劉永身邊還跟著個蘇二娘。他更沒想到的是,蘇二娘的武藝竟然如此的高強。
“馬乾,你為何要放火害死歐陽大人一家?”趙通判厲聲問道。
馬乾隻笑不答,他也知道此時自己已經是百口莫辯了。
“你還有沒有同夥?說。”趙通判又問道。
馬乾還是笑。
這時,蘇二娘上前一步就點了馬乾右腿上的一個穴道,封住了一條筋脈,頓時讓馬乾的腿如抽筋兒般的疼痛起來。疼的他齜牙咧嘴的大聲痛叫。
“還不快說。”趙通判厲聲生叫道。
“哎,我說,我說,快給我解穴。”馬乾痛喊道。
劉永示意蘇二娘給他解開。此時,歐陽蘭蘭正在外面的車上睡著,盡管身上蓋了厚厚的棉被,有十幾個士兵看守,劉永還是擔心。他想盡快解決此事,好帶著歐陽蘭蘭回到新宅。
蘇二娘解開了馬乾的穴道。
“快說。”趙通判又逼問道。
“還有,還有郭德權,這是我們兩個一起密謀的。”
此刻馬乾早就想把郭德權給拉下水了,因為這次的策劃主謀就是郭德權,而他馬乾只不過是認同他的計策而負責跑腿的。此時,他當然不能自己來頂罪了。
“他現在在哪裡?”趙通判又問道。
“就在城最東邊的客店裡。”馬乾說道。
“帶我們去找他。”趙通判說道。
“好,我帶你們去。”馬乾說道。
兩個士兵把馬乾拉起來,帶上了刑枷。
“趙大人,我就不和你們一起去了,我還要照顧歐陽姑娘。”劉永拱拱手說道。
“好的劉大人,你自去便是。”趙通判也拱拱手。
就這樣,劉永和趙通判等人分道揚鑣。
但是讓趙通判和馬乾沒想到的是,郭德權竟然退房走了。趙通判問道那店家郭德權是什麽時候走的,那店家說就在天黑的時候走的。
趙通判雙手一擊,懊惱的說道:“這廝恐怕早已經逃出城去了。”
馬乾也傻了,心裡自忖道:“看來郭德權早就做好了逃走的準備了。而我呢?呵呵,還傻不拉幾的要看著劉永和歐陽松被燒死。結果……”
既然郭德權逃走了,趙通判便帶著馬乾直接去了州府衙門,伴著清晨徐徐升起的朝陽,把馬乾的罪定了下來。宣布第二天午時三刻東門斬首示眾。
馬乾聽到這個噩耗,當時嚇昏過去了。當他醒來,已經進了牢房,而且就在他父親的對面。
當衙役們把馬乾拖到牢房的時候,馬世藩便看清了那是自己的兒子。他不知道外面出了什麽情況,因為一直自己反對兒子報仇,馬乾也就再沒來這牢裡看過他。
“乾兒,乾兒。”馬世藩大叫道。
嚇昏的馬乾聽到叫聲悠悠醒來,聽到是父親在叫他,一骨碌爬起來,雙手扶著欄杆大哭起來。
“乾兒,你別哭,快跟為父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馬世藩問道。
“啊啊啊,父親啊,兒子被判了斬監侯,明日午時處斬。
”馬乾哭的幾乎說不清楚話了。馬世藩聽到這噩耗登時呆住了。那邊兒子的哭聲他已經聽不見了,他隻覺得腦袋裡嗡嗡的響個不停。
當他確認這是真的時候,頹然坐倒在地上。
“父親救我,求你救救孩兒吧!”馬乾哭喊著。
可此刻,他的父親自己還身在囹圄。又怎麽救他呢?
當第二天馬乾被拖走的時候,馬世藩忽然狂笑起來,嘴裡喃喃自語,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話。最後被郎中堅定他瘋了。
於是,牢房便叫人通知他的家人去。
……
當歐陽蘭蘭醒來的時候,想想死去的父母便又忍不住撲進劉永懷裡哭起來。早上,劉永就讓一個小廝出城去永青醬坊抱平安去了,以免林青柔等人擔憂。
“歐陽姑娘,事已至此,就節哀順變吧。此時應該趕緊給你兄長寫封信,讓他急速趕回來,或許還能再見歐陽大人和夫人一面。”劉永安慰道。
這時候,一個小丫鬟端來了一碗熱粥,交給了劉永。劉永要喂歐陽蘭蘭吃。
“郎君,我吃不下。”歐陽蘭蘭摸著眼淚,又道:“郎君,請給奴奴紙和筆墨,奴奴要修書給兄長。”
在昨天夜裡,歐陽蘭蘭因為極度的悲痛和勞累下睡的很沉,蘇二娘便給她換了一身乾淨的裙子。
此時說話間,歐陽蘭蘭掙扎著下床去,劉永扶著她來到了桌案前,歐陽蘭蘭給遠在臨安的兄長寫了一封信。
劉永立刻讓人著快馬送去。然後逼著歐陽蘭蘭吃了這碗粥,吃完東西,歐陽蘭蘭的精神頭顯得稍稍振奮了一些。
劉永知道,這場葬禮要持續三天,這三天裡他不得不在這裡幫助歐陽蘭蘭料理喪事。
靈棚就搭在歐陽松府宅前的空地上,很多的眉州城的居民都前來吊唁,都為歐陽松感到惋惜,他是一個非常的好的父母官。同時也都憎恨馬乾,像這樣的人砍十回頭都不解恨。
由於臨安離的太遠,歐陽蘭蘭的兄長歐陽奮強並沒有按時趕回來。
歐陽松和夫人如期出殯了。
這天,天氣陰冷,天空飄著細細的雪花,這是老天在為歐陽松哭泣。送殯的隊伍連成長長的一條白色長龍,浩浩蕩蕩的出了西城門。
劉永也披麻戴孝的陪著歐陽蘭蘭走在隊伍前面,歐陽蘭蘭一路上哭不停。當到了歐陽家的祖墳地時,眼睜睜的看著父母的棺材下葬的歐陽蘭蘭更是哭的癱軟在地。
劉永能怎麽辦?他只能陪著歐陽蘭蘭一起哭。
喪禮結束了,劉永帶著歐陽蘭蘭回了醬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