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林風心裡正在譏諷他不會做生意,於誠此時也不裝了,露出了陰笑。
這個時候,一切皆在掌握,把這幾個來歷不明的人搞死,做成水泥墩子直接沉江,他這一次就真的翻身了,老頭子喜歡大哥,哼,現在有了這一塊帝王綠翡翠,我看大哥拿什麽跟我爭。
是的,雖然剛才於誠一直在看瓷器,但他的眼睛卻是暗暗的觀察一旁的翡翠,不經意間,他還用小手電照了一下,就那麽一下,他就知道遇到寶了。
是巨寶!
當時,他的心裡就開始盤算,最終決定鋌而走險,直接把這三人滅了。
於誠比陳經理要現實多了,他可不認為林風等人不知道手裡的東西是什麽,所以,也不會天真的就想糊弄誰,之所以報價,也只是找個動手的借口。
就算他想花錢買下來,也沒有這麽多錢,除非經過家裡的公司,可是他不想便宜了大哥。
“動手吧!這些人一個個在眼前晃蕩,我有點暈,也不想耽誤太久了,一會還有大生意要談。”
林風掃了一眼四周,看著一個個氣勢洶洶的青年,有點厭煩的說道。
說動手,那就動手,猛子與軍哥,把箱子一丟,就出手了,而林風看的卻是心疼不已,“靠,我的瓷器,別摔壞了。”
其實,他也是嘴上說說,嘴上說著,人已經坐到了於誠的對面。
慢慢的給自己倒了杯茶,耳邊是一連串的哀嚎,對面的於誠那是看著手下一個個迅速的倒下,目瞪口呆。
“別打斷了腿。”林風又開口了,說了一句,喝了一口茶,才慢悠悠的繼續說道:“斷胳膊就可以。”
於是,猛子軍哥兩人,下手更狠厲起來,這些人在他們兩人眼裡,跟小孩子差不多,不要說拿刀,拿槍也不怕。
不過林風的意念還是發現,軍哥比猛子出手更有章法,也乾淨利落,力道更猛。
其實,說白了,這種格鬥,技巧只是輔助,力量才是關鍵,沒有力量,速度就上不來,打擊到人身上也不能一擊放倒。
所以,沒有力量,技巧也就是個花架子。
戰鬥很快結束,林風端著小小的茶杯,笑眯眯的看著失魂落魄的於誠,陳經理此刻躲在於誠背後,大氣都不敢出,額頭上盡是冷汗。
“打電話吧!把你老子喊來,不然,你應該能夠想到後果。”
林風語氣很平淡,但越是這種平淡,於誠卻越是心驚肉跳,他知道這一次自己是真的遇到狠人了,估計不能善了。
但打電話給父親,他就真的完了,以後,集團就跟他沒關系了。
不怕,他還有關系,相信搬出公安分局的分隊長來,應該能夠讓對方忌憚。
“我承認,這一次做的不地道,十萬塊,此事就這麽結了,不然真正鬧起來,大家都不好看,我想你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還有,我今晚還約了分局的胡隊長一起洗浴的,一會肯定會打電話過來催……”
於誠先直接認慫,然後又是掏錢道歉,又是擺出自己的關系,想讓林風權衡利弊之後,就此罷手。
“讓他們別嚎了,誰嚎就給我再斷一臂。”林風沒理會於誠,卻是好像很煩受傷的人吵鬧,臉上狠厲的喊道。
軍哥知道,林風這是在給於誠心理壓力,所以給猛子一個眼神,上去就對著一個嚎的最凶的家夥,一腳把另一條手臂給踩斷了。
猛子也怒目瞪著所有人,這一下,房間裡安靜了,
只有剛才被踩斷手臂的家夥,咬著牙呼哧,卻是真的不敢出聲了,怕再出聲,接下來就斷腿了。 “打電話吧!”林風同樣的話,同樣的語氣,再次的說道,
於誠這一下真正的懵逼了,這些人到底是什麽人?
不會是一些亡命之徒吧?
果然,林風很配合他的想法,手在腰間摸了摸,竟然摸出來一把槍,隨手往桌子上一丟,又開始摸起來,一會,又摸出了一個彈夾。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恐了,就連猛子與軍哥,也是驚奇不已,林風身上竟然還帶著槍,這家夥啥時候把槍藏身上的,之前他們一起買衣服換衣服,也沒看見有槍啊?
這個時候,於誠已經知道自己真的惹到惹不起的人了,真是亡命之徒。
“不打電話嗎?”林風忽然冷笑,“有一句話,叫做感化不了,那就火化,我這樣都無法感化你,那你是想火化了。”
林風一邊說,一邊開始把彈夾往手槍裡面裝,神情冷漠起來。
“別,我打,我打……”
於誠都快嚇尿了,想想自己以前,還以為多了不得,現在才知道,跟眼前這家夥一比,他以前那是過家家。
顫抖著手,於誠掏出了電話,而林風的槍也對著了他。
於誠知道,他只要敢報警,馬上就會多個洞, 然後送去火化。
“爸,你來魚莊,這裡有個客戶,手裡有一塊帝王綠,很大,幾十斤的原石,是的,我看過,八九不離十,嗯,好,喊大哥一起來看看,嗯,快點。”
電話掛了,於誠也松了口氣,知道不會被槍殺了,不過,等父親與大哥來了一看,哪裡還不知道怎麽回事。
“這就對了,都說你不配跟我談生意了,現在多好,大家和和氣氣,做一筆買賣,都有錢賺,這叫雙贏。”
說話間,林風也笑著把槍往腰裡一塞,然後開始喝茶。
“這茶有點淡了,要不麻煩於公子給換一壺?”
林風喝了一口,咂咂嘴感覺好像不對味,然後抬頭對於誠說道。
“好,我來重新沏一壺,正好,有點好茶葉。”
於誠如同換了個人,陳經理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會看到於誠露出這種惡心人的表情。
其實陳經理不知道,他自己以前在於誠面前,一直都是這種惡心人的表情。
茶重新沏好,林風慢悠悠的喝著,一點不急,這一刻,他與先前的於誠很像很像。
一個小時後,魚莊外傳來了汽車聲音,很快,房門打開,門口出現一個六十歲左右的男子,很精神,身後跟著三個人,有兩個一看就是保鏢,眼神很犀利。
另外一個三十幾歲的男子,帶著一副金絲眼鏡,很白淨,顯得文質彬彬。
看到房間裡,躺了一地的傷者,老者也只是微微一愣,就如同沒看見一樣,眼睛掃了一下小兒子,最後落在了正在安靜品茶的林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