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路前行,王輝一路靠著窗戶釋放傀儡蟲,目光看著路邊的建築,並一邊操作著一部分傀儡蟲往一些明確的目標點降落,例如酒館,茶樓等,其他就讓它們隨風而去。
這單純只是釋放,王輝還要考慮接收信息問題,傀儡蟲只有發送信息功能,沒有存儲器,又不能遠距離發送信息。
王輝必須每隔一段距離設置中間信息傳送器才可以互相串通利用起來。
所以,王輝每經過一個街區就將一枚外表形如釘子的信息傳輸器從馬車窗**到外面路邊房間牆上,就像無聊在扔東西一般,這樣外面即使有人看到,也只是以為一枚釘子也就不會在意了。
當傀儡蟲差不多釋放完畢,馬車也適時停了下來,車夫對著車裡說著軍部到了,王輝整理一下衣冠,又要演出啦,看我表演,show time。
………………
區元城,前一天傍晚,王輝的指令正在進行時。
靠近城主府的鬧市街,一間小小的雜貨鋪不嫌外的夾在幾間大店鋪之間。
鋪子很小,外面招牌都沒有,不過附近街坊鄰居都知道,這家店專門就是靠撿漏。
店主王老九專門找那種急需把貨物提現的外地客商,他出錢低價買下來以後,再轉手賣個高價給其他需要的客商。
這個做的就是信息買賣,快進快出,好多人都不知道為啥王老九會知道這些,特別有些人還打過注意,不過後來發現他有個拐彎抹角的親戚在城主府當差,眾人就偃旗息鼓了,估摸著是那親戚通知的,而且王老九不經常出手,也不算犯眾怒。
這會,王老九一臉舒坦的臥在躺椅上,想著今天的太陽很暖和啊,非常適合睡覺,人生就是要活的舒坦,我怎麽以前想不明白。
一年前,王老九還不是這麽瀟灑,他是專門跑山區的遊商,專門收購山貨然後推銷貨物,忙活好久還賺不到多少錢。
為此,他也學著一些遊商,假貨衝真貨賣,故意壓低山貨的收購價,就是為了多賺一點錢,當然他還沒壞的徹底,殺人越貨那種事他都從來沒想過。
王老九感受著太陽照到暖暖的感覺,想著以前的生活,後來又是怎麽變成現在的呢?王老九總覺得那段日子有點模糊,就像老久的記憶般,回憶起來總是斷斷續續,迷糊不清。
王老九就記得好像是碰上了好事,一天晚上住宿山裡,第二天就發現好多的狗頭金埋在他的帳篷下面,等他收起帳篷,就發現了只是淺淺賣著的金子。
當天他就拿著金子換了好大一筆錢,抽出一部分購買了現在的鋪子,其余的都存起來當成了做生意的本金,王老九也算轉成了一個坐商。
既然是一個坐商,那就要與人和善,要不然名聲壞了,就沒人找你買賣啦。
有以前的遊商經歷在,老奸巨猾的王老九名聲經營的不錯,平時街坊鄰居有啥困難,他都會盡力幫忙。
後來其中有一個城主府當差的家裡有事急需用錢,也是王老九暗地裡給他支應過去,後來事情過去,他對王老九也是非常感激,有事也願意幫忙,後來城內幾個大商人聯合欺壓王老九還隱隱幫王老九分擔了好多。
王老九對這段也記得很清楚,然後記憶裡面,接著每次買賣又會非常模糊,就想在旁邊看著有人代他在商議,等談完了,他又忽然一下醒了過來。
不是沒有感覺異常,不過只要過去一天,第二天王老九就不會記得這些異常,
他只會知道昨天他又賺了一筆,可以美美的休息一段時間了,生活真是美好,何必多去煩惱。 就這樣,一年時間過去,王老九繼續悠閑的經營著自己的小雜貨鋪,有時還會撿撿漏,搞點花頭出來,城裡幾家大商人也見怪不怪了,大頭他們吃了,一些零零碎碎就當做好事了。
夕陽西下,王老九才摸著頭爬起來,跨進鋪子,連忙招呼著裡面小夥計關門打烊。
這個上下忙活的小夥計也是他發善心撿著一個小流浪兒招收進來,當時王老九也奇怪以自己的性格怎麽會收進來,不過後來還是不了了之,往年的遊商生活仿佛已經被王老九遺忘了,漸漸的,王老九已經很難再想起了。
今天也是早上有人在外面喊什麽銀輝山脈被封鎖了,禁止進入,還不知道要多少時間,才勾想起王老九最後找到金子的地方就是銀輝山脈,那次還是鼠潮過去沒多久,他跟著人潮去那邊探情況。
雖然生意沒做成, 不過後來到是對於王老九來說更加好,坐商天然就比遊商高了一層,以這世界野外情況,每一次出外遊商就是一次冒險。
而坐商就去除了外出的危險,還可以依靠人脈盤剝沒有人脈關系出售貨物的外地客商。
關門打烊,雖然相比街上其他商戶來說還很早,不過小夥計也知道老板古怪習慣,早關門不說,老板還很快就會上樓睡覺,剛來那會還特意囑咐過晚上不要上去二樓,小夥計晚上都是直接在一樓打地鋪,直接算守店。
古怪很多,不過小夥計還是很感謝老板搭救了當時快餓死的自己,手腳很快的關門,拎著剛剛老板遞給自己的晚餐開始打地鋪,今天一切如常,啥時候有真正的床睡啊,小夥計想著在一樓忙活著。
二樓,王老九從踏上二樓開始就開始行動遲緩起來,就好像一個好久沒運動的人在慢慢適應活動。
從正面可以看到,王老九臉孔已經凝固,面無表情的踱步到桌子邊上,坐下以後才慢慢吃起桌上晚餐,全程除了牙齒咀嚼聲,一片寂靜。
吃完晚餐,王老九繼續一副無表情的站到床前一人高的觀衣鏡面前,正對著鏡子,王老九伸手拿出衣服裡面的一枚玉佩。
看似平常的玉佩,王老九元力湧入,一陣光幕晃動,玉佩仿佛去除了偽裝,裡面一個符文陣漸漸清晰,正在不斷發光和旋轉。
過了一會,或許時間到了,玉佩裡面直接筆直投射出一道光線到觀衣鏡,鏡子表面仿佛一個入口一樣直接吞沒了光線,同時一陣無法聽見的聯系通過光線在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