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習帶著封二去追趕前面的李傕、郭汜二人,直奔出了兩三裡才勉強接近對方。看著前面的兩人馬速一直不減,伍習苦笑著搖搖頭,隨後大聲地喊道:“大司馬、大將軍慢行,末將有話要說。”
李傕、郭汜二人正在逃命,根本就沒有聽到伍習的喊聲。伍習又扯著嗓子高喊了幾聲,李郭二人的親兵總算聽到了,其中一名親兵連忙稟報:“大司馬、大將軍,伍習將軍在後面高喊,說有要事向你們稟報。”李郭二人見此地離城西大營已經不遠,便勒住了馬,站在官道的中間等伍習過來。
伍習見兩人停住了,慌忙上前朝兩人抱拳行禮:“見過大司馬!見過大將軍!”
狂奔了一路,累得有點氣喘的郭汜,望著自己的部下問道:“你叫住我等,有何要事稟報?”
“回大司馬、大將軍的話,”伍習裝出一副恭謹的樣子說道:“據屬下的心腹來報,冀州軍已經到達了城西大營外,若我們繼續奔向大營,等於就是自投羅網。”
“什麽,冀州軍已經到達了城西大營?”聽到伍習這麽說,李傕、郭汜二人都驚出了一身冷汗,但還是用不確定的語氣問道:“這是誰說的?”
“見過大司馬,見過大將軍!”封二見伍習朝自己使眼色,連忙翻身下馬,來到李郭二人的馬前跪下,嘴裡說道:“冀州兵馬在城西大營駐扎,是小人親眼所見。”
已經成為驚弓之鳥的李郭二人,連忙命令隊伍停下,同時派出人手去大營外打探,看冀州兵馬是否已經出現在那裡。
在等待探馬打探消息的過程中,李傕望著郭汜問道:“阿多,如果冀州軍真的在城西大營外,那肯定不能再回大營了,那我們該去哪裡呢?”
郭汜原本想說乾脆回西涼算了,但看到李傕那副要吃人的表情,他又將這些話咽了回去,同時心裡在想:軍中所剩的糧草不多,就算全是騎兵,但走不了兩天就會斷糧,到時這些跟在身邊的兵馬就會潰散。若是自己的身邊沒有了兵馬,別說張濟、馬騰、韓遂之輩,就算是小小的馬賊,也足以取自己的性命。
站在一旁的伍習,見兩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知道勸說的時機成熟了,便趁機說道:“大司馬、大將軍,末將倒有一個好的去處,不知兩位可願意去?”
聽到伍習這麽說,郭汜就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連忙問道:“你快說說,是什麽地方?”
“我們不如前往郿塢如何?”伍習小心翼翼地說:“該處牆高池深,又存有半年的軍糧,就算冀州兵圍住了城池,在短時間內也無法攻下來。”
對於伍習的這個提議,郭汜頗為心動,不過諸事的決定權都在李傕,因此他望著李傕問道:“稚然,你覺得我們前往郿塢如何?”
李傕看了伍習一眼,沒好氣地說:“還是等探馬回來再做定論。若是城西大營外沒有冀州軍,我們還是先回大營為上策。”
由於李傕、郭汜之間的意見不統一,因此伍習只能將希望寄托在派出的那些探馬身上,他相信封二對自己所說的話,趙雲此刻已經帶著大軍到了城西大營外。按照事先的約定,假如李郭二人不肯前往郿塢,非要進入城西大營的話,冀州軍也不介意在大營外全殲李郭二人的兵馬。
一陣馬蹄聲從遠處傳來。聽到這個聲音,不管是李傕、郭汜還是伍習,各懷心事的三人心裡都在想:打探消息的人終於回來了。
李傕的心思很簡單,他派出探馬就是為了搞清楚,冀州軍有沒有到城西大營外;而郭汜想的是,從目前的情況看,守郿塢絕對比守城西大營容易,希望探馬能告訴大家,說冀州兵馬已到達大營外。而伍習則心急如焚,他擔心假如趙雲沒有按照約定,帶部隊趕到大營外,那麽李傕就不可能下令前往郿塢,那麽自己接下來的計劃,就不得不進行一番調整。
探馬翻身下馬後,跪在李傕的面前大聲地說道:“啟稟大司馬,小的看到城下大營外,有冀州大營的兵馬駐扎。營中的兵馬幾次衝出,試圖將他們擊退,但都遭到冀州軍的弩箭攔截,無法衝出來。”
“我知道了。”李傕等探馬說完後,扭頭望著郭汜說道:“冀州軍果然搶先一步,到達了城西大營外。阿多,你說說,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是去與冀州軍決一死戰呢,還是調頭北上去郿塢?”
“依吾之見嘛,”得知城西大營外,果然有冀州軍雲集,郭汜心裡不禁暗想,他想這麽一來,李傕就不得不聽自己的建議,率兵前往郿塢。郿塢守將是自己的心腹,等大軍進了城之後,就能將局勢掌控在自己的手裡。不過他擔心自己答應得太爽快,可能會引起李傕的懷疑,因此故作遲疑了半天,最後開口說道:“不如就依伍習之見,前往郿塢如何?”
李傕光想到城西大營外有冀州大軍,但卻忘記了郿塢是郭汜的地盤,一旦進入了那裡,自己說話就沒現在好使了。他點了點頭,催促道:“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出發吧。否則等冀州軍追上來,又會有不少的兵馬沿途散去了。”
不過天色已晚,就算李傕、郭汜等人都是騎兵,但路途遙遠,遭受了慘敗之後的兵士們士氣低落,又趕了幾百裡路,早就累得筋疲力盡。因此他們向北走了三十裡後,就停下安營扎寨。
伍習等自己的帳篷搭設好之後,立即將封二叫進了帳中,吩咐他說:“封二,你連夜趕往冀州軍中,將李郭二人在此扎營之事,向趙雲將軍稟報。順便問問他的意思,是在此處解決李郭二人呢,還是回郿塢再說?”
“小的明白。”封二接到伍習的命令後,立即轉身離開了帳篷,趁著營中混亂的工夫,偷偷溜出了大營。
封二離開營地後,為了盡快地見到趙雲等人,也不再愛惜馬力,拚命地用馬鞭抽打坐騎,朝著冀州軍的營地狂奔而去。
在距離冀州軍營地約莫十裡的地方,封二被一支巡邏的兵士攔下。看到周圍都是指向自己的兵刃,封二連忙說道:“諸位兄弟莫要誤會,俺有要事前來向趙將軍稟報。”巡邏的兵士聽他這麽說,不由半信半疑。為了穩妥起見,將他雙手反綁,用黑布蒙上眼睛,扔在馬背上,帶回了營地。
巡邏隊的隊率來到了趙雲的大帳外,衝守在門口的一名親兵低聲說了兩句。那名親兵便轉身跑進了帳篷內,過了片刻,親兵走出來對隊率說:“將軍有令,將那人帶過來。”
就這樣,封二被蒙著眼睛、雙手反綁著被兩名兵士推進了趙雲的大帳。看到站在帳篷中間的封二,趙雲吩咐兵士說:“給他松綁,順便把眼睛上的黑布也摘下來。”
封二等兵士摘掉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又給他松綁後,立即跪倒在趙雲的面前說:“小的見過趙將軍!”
“原來是封二兄弟啊。”坐在趙雲身旁的郭嘉站起身,走到封二的面前將他扶起,笑著問道:“你此刻到營中來,有什麽事情嗎?”
“小的見過郭先生。”封二朝郭嘉施禮後,開口說道:“小的是奉我家將軍之命,前來求見將軍與先生的。李郭二人此刻就在距離此地三十裡外扎營,我家將軍命小人來問,是連夜將他們鏟除,還是等到郿塢再動手?”
得知李郭二人的兵馬,就在三十裡外扎營,趙雲不禁心裡一喜,心說只要自己帶兵去偷襲,就能將李郭二人殺個落花流水。
誰知郭嘉聽完封二的話以後,卻表情如常地說:“封二兄弟,若我軍連夜去劫營,固然可以將李郭二人殺個落花流水,但卻不見得能抓住他們。一旦讓他們兩人逃脫,以後再想抓他們,就難比登天了。”
封二聽郭嘉這麽說,心裡不免有些失落。他喃喃地說道:“郭先生,請恕小人大膽,一旦等李郭二人帶兵回了郿塢之後,要想破城,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們正是要讓李郭二人返回郿塢。”郭嘉的話一出口,別說封二愣住了,就連趙雲也是一頭霧水。趙雲不明白,既然可以采用劫營的方式,將李郭二人打垮,為何還要放他們先回郿塢?
郭嘉看出了兩人的疑惑,便接著說道:“嘉方才已經說過,我軍趁夜色劫營,固然可以將李郭二人的兵馬打一個落花流水。但能否抓住李郭二人卻是一個未知數,而且在混戰中,給伍習將軍的部下造成誤傷也將在所難免。一旦雙方因此事解下仇怨,將來同為冀州屬下之時,又該如何相處?”聽完郭嘉的這種說法,趙雲和封二兩人都點了點頭,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
“奉孝先生,”趙雲等郭嘉說完後,開口問道:“若是李郭二人退進了郿塢,我軍要奪取城池,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若是沒有伍習將軍的相助,我們攻取郿塢的確不容易。”郭嘉又揮動他那招牌似的羽扇,胸有成竹地說:“但如今有了伍習將軍做內應,要奪取郿塢簡直是易如反掌。我們可以事先派人封閉四門,然後入城後再派人去捉拿李傕、郭汜等人,到時他們可就插翅難逃了。”
“妙,果然是妙計!”郭嘉一說完,趙雲就擊掌叫好,隨後對封二說:“封二兄弟,請你回去轉告伍習將軍,讓他且慢輕舉妄動,可先隨著李郭二賊返回郿塢,待我軍兵臨城下之後,再采取行動也不遲。”
“小的明白。”封二答應一聲後,向趙雲、郭嘉二人告辭:“小的這就返回營地,將此事向我家將軍稟報。”
封二又風塵仆仆地趕回了李郭二人所建的營地,好在守門的兵士認識他,沒有盤問,便放他進營了。封二來到伍習的帳外,將馬匹交給了守在帳外的一名心腹,隨後掀開帳簾走了進去。
“我們正是要讓李郭二人返回郿塢。”郭嘉的話一出口,別說封二愣住了,就連趙雲也是一頭霧水。趙雲不明白,既然可以采用劫營的方式,將李郭二人打垮,為何還要放他們先回郿塢?
郭嘉看出了兩人的疑惑,便接著說道:“嘉方才已經說過,我軍趁夜色劫營,固然可以將李郭二人的兵馬打一個落花流水。 但能否抓住李郭二人卻是一個未知數,而且在混戰中,給伍習將軍的部下造成誤傷也將在所難免。一旦雙方因此事解下仇怨,將來同為冀州屬下之時,又該如何相處?”聽完郭嘉的這種說法,趙雲和封二兩人都點了點頭,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
“奉孝先生,”趙雲等郭嘉說完後,開口問道:“若是李郭二人退進了郿塢,我軍要奪取城池,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若是沒有伍習將軍的相助,我們攻取郿塢的確不容易。”郭嘉又揮動他那招牌似的羽扇,胸有成竹地說:“但如今有了伍習將軍做內應,要奪取郿塢簡直是易如反掌。我們可以事先派人封閉四門,然後入城後再派人去捉拿李傕、郭汜等人,到時他們可就插翅難逃了。”
“妙,果然是妙計!”郭嘉一說完,趙雲就擊掌叫好,隨後對封二說:“封二兄弟,請你回去轉告伍習將軍,讓他且慢輕舉妄動,可先隨著李郭二賊返回郿塢,待我軍兵臨城下之後,再采取行動也不遲。”
“小的明白。”封二答應一聲後,向趙雲、郭嘉二人告辭:“小的這就返回營地,將此事向我家將軍稟報。”
封二又風塵仆仆地趕回了李郭二人所建的營地,好在守門的兵士認識他,沒有盤問,便放他進營了。封二來到伍習的帳外,將馬匹交給了守在帳外的一名心腹,隨後掀開帳簾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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